韓小野睡醒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她打了個哈欠,從牀上爬起來,不帶轉彎的徑直走到了書房。果不其然,辦公桌前的男人正在認真工作,他修長的手指敲擊在筆記本鍵盤上,說不出的好看。
纔看了一分鐘不到,傅止言就停了下來,擡起頭,扣上筆記本,“醒了?肚子餓了沒?”
“咕嚕嚕~”
不用韓小野回答,肚皮搶先抗議了。
她在傅止言面前丟臉慣了,哭的鼻涕泡泡爆了這麼丟臉的事都做了,肚子咕嚕響什麼的,已經不算事了。所以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眨眨眼,“肚子說它想吃肉,特想!”
“有多想?”傅止言居然接話了。
韓小野立刻順着杆子往上爬,“想的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斷。”
本以爲他都問了,肯定有希望。結果倨傲的男人拍了下她腦門,直接甩了她三個字,“想得美!”
“……”靠!
……
她一覺睡了七八個小時,之前送的白粥早就涼了。傅止言重新打電話讓點了牛排、雞湯和白粥。酒店手腳很快,不到二十分鐘,已經送餐來了。
菲力牛排騰騰的冒着熱氣,香味四溢。韓小野眼巴巴的看着服務生把牛排端到了傅止言的面前,再給她面前擺上了白粥和一碗比白粥看起來還要清淡的雞湯。頓時沒了胃口。
“先生,您要的菜上齊了,如果還需要其他服務,請給我們打電話。”
“恩。”
“好的,先生請慢用。”服務生推着餐車出去了。
傅止言優雅的拿起刀叉,切了塊牛排,在她眼饞的注視下,姿態標準的進餐。
韓小野可恥的吞了下口水,但很快,她就艱難移開了目光。
傅止言是什麼性格她清楚,說不給吃肯定不會給她吃。她放棄了掙扎,認命的喝完了白粥和雞湯。砸吧了下嘴巴,嘴巴里面還是一點味都沒有。她有氣無力的趴在桌上,注視着男人一點一點吃完了牛排,拉開椅子蹲在了他旁邊。可憐巴巴的冒了句,“小舅舅。”
“恩?”
“好不好吃?你哈口氣給我聞聞!”
哈口氣……聞聞!
傅止言額頭青筋一跳,手裡叉子上那塊牛排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了。韓小野說完也覺得自個兒太臊皮了,剛要撤退,高冷的男人已經俯身看向她,“想聞?恩?要不要再嚐嚐?”
韓小野還在琢磨他是要訓她,還是要親她的時候,傅止言已經擡起她的下巴,親了下去。
脣舌交融,菲力牛排的味道從他的脣齒席捲到她的嘴巴的每一寸。
明明一開始只是個簡單的KISS,到了後面,卻變得難捨難分。
房間裡的溫度陡然上升。
韓小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牀上的,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衣服已經半掛在身上,穿了等於沒穿,傅止言輕咬了下她的鎖骨。
“唔。”
脣齒輕輕的碾磨,那種銷魂蝕骨的酥麻,就跟過電一樣,韓小野可恥的溼了。她臉一下子漲的通紅,小聲嗚咽了下,想要推開身上的人。可今晚的傅止言似乎格外熱情,灼熱的就跟一團烈火,拉着她沉淪,直至燃燒成灰燼……
“小舅舅,不行……嗯……”韓小野腦子昏昏沉沉的,完全軟成了一灘水,任由他搓圓搓扁。
眼看着就要剎不住車了,傅止言微微喘着粗氣,停了下來。灼灼的目光居高臨下的凝視她,像是在隱忍着什麼。汗水從他完美的下顎滾落,順着起伏的胸膛,滾到了最深處。要命的性感!
他喉嚨剋制的滾動了下,透出幾絲勾人的禁慾感,低頭吻了下渾身緋紅的少女嘴角。沙啞着嗓子,“起來,我幫你洗澡。”
韓小野身上汗溼的厲害,聞言睜開眼,靈動的大眼睛往他腿間那麼一瞄。糾結了下,“要不,我幫你那個那個吧?”
沒確定肚子裡是不是揣着個娃娃之前,她不敢輕舉妄動。可又不想看他憋着自己。折中的考慮了下,韓小野覺得自個兒機智了。
沒等傅止言回答,她小手已經坦蕩蕩的摸了上去。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拔蘿蔔。
韓小野早已經掌握了核心技術,本着學習創新的精神,自主研發創作了不少新動作。一邊換,還一邊一本正經的問他感覺如何。
傅止言快要被她撩死了。
左手撐在牀側,死死的拽緊了牀單,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做到最後一步!
天知道,他現在多想反反覆覆深入的讓她知道下什麼叫做男人的槍是不能隨便碰的!
可是該死的,不行!
就算小腹的火燒的他渾身都痛了,還是不行!
傅止言清媚的丹鳳眼似有似無的掃了眼牀上人兒的肚子,那肚子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區別,平坦坦的。他死死的抓緊了牀側的被子,手背的青筋暴起!那裡面,真的裝着個孩子嗎?
韓小野還不知道他已經知道了買驗孕棒的事兒,她這會兒手都要麻了,從花式到最後變成了最簡單單一的動作,還不走心的時不時揉揉自己痠痛的肩膀。
“小舅舅,還沒完嗎?你能不能快點啊?”
她晚上就喝了一碗稀飯,這麼高強度的‘工作’,她有點扛不住了。
“……”傅止言臉一黑,差點沒軟了。他鷹隼的眸子一暗,大手抓住她的小手,加快了速度。
“唔。”
十幾分鍾後,他眼角氤氳了絕豔的清媚。悶哼一聲,鬆開了韓小野的手。俯身啄了下她的嘴角,額頭抵在她的額頭。
“累嗎?”
“不,不累。”韓小野受寵若驚,她總覺得今晚的傅止言熱情溫柔的有點反常。但哪裡反常,她又說不出來。
難不成是小別勝新婚?
可他新婚的時候也是個冰山啊。
就在她摸不着頭腦的時候,傅止言已經扣好了衣服的鈕釦,打橫把她公主抱了起來。浴室的水溫溫的,傅止言把她洗乾淨後,用浴巾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才隨便清理了下自己。重新把她抱回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