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在這麼多人在場的情況下,她要是血崩了,她乾脆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特別是,這些人中還有情敵啊!
還是初戀級別的情敵在場!
可越是想要憋住,就越是能感覺到一次又一次的血流成河……韓小野真怕墊的紙扛不住了,坐立難安的。
就在這時,傅止言拿起大衣外套起身,“抱歉各位,我有點急事,要先走一步。”
這頭正聊得歡快,聽說他要走,都愣了下。哪有客人還沒有吃完,主人就先走的?
還是秦放反應快,笑着把場子兜回來,“要走行,喝四杯我們就放人。”
“四杯可不行,至少得五杯。”另一個人調笑。
“噯,五杯太少了,傅總又是遲到又是早退,怎麼着也得來個大的表示一下。”
這種情況,秦放也攔不住。
傅止言從桌上拿過剩下小半的茅臺,直接換了個紅酒杯。倒滿了一整杯,眉目如畫,貴氣雅緻,“今天確實有點急事,這一杯算我給大家賠罪。”
韓小野看那一杯少說也有三兩白酒,咬緊下脣,剛想說她不走了,血染的風采也不走了。他已經優雅的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傅總爽快!”
“好酒量!”
衆人紛紛稱讚。
傅止言放下一滴不剩的高腳杯,丹鳳眼裡暈染的霧氣越發的濃重了,霧靄沉沉的眼眸幽暗不見底,高冷着俊臉,薄脣一碰,“大家慢慢玩。”
秦放給他了個放心交給我的眼神,重新炒熱了包廂的氣氛。
傅止言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拉起身邊的人,“走吧。”
……
出了皇朝,韓小野一路都在偷瞄身邊的男人。
看他步履沉穩的模樣,不像是喝醉。可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這會兒的傅止言有哪裡不對勁。
明明還是面無表情的俊臉,就是不知道哪裡有點不對的感覺。她終於忍不住了,問了句,“小舅舅,你還好吧?”
“恩。”因爲喝了酒,他的聲音越發的暗啞,說不出的撩人。
“真的?”她怎麼記得他的酒量不怎麼好呢?
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停住了腳步,流轉的丹鳳眼看向她,“你不是要買衛生巾麼?還不快點。”
傅止言喝了酒,自然不能開車。
好在皇朝有專門的代駕司機,賓利平穩的停在了附近最大的超市。
“傅總,到了。”
倚在沙發上閉目冥神的男人睜開了眼睛,修長的手指捏了下鼻樑,隨即打開車門,率先下了車,朝着裡面伸出手,“下來吧。”
韓小野跟着下了車。
超市很大意味着來這裡買東西的人也很多,一進超市,她就先拿了個購物筐。直奔賣生活用品的片區。
各式各樣的衛生巾花花綠綠的堆滿了貨架,韓小野眼睛都要被晃花了,又一陣要血流成河的‘潮水’打來,她趕緊找起來。
七度空間……七度空間……
該死的,七度空間究竟放在哪裡了?
一排又一排的看過去,她看到了ABC、蘇菲、護舒寶,就是沒有看到她一直在用的七度空間。
就在她準備隨便拿一個將就的時候,一隻漂亮的手從貨架最上端拿下了一包粉紫色的東西。
“在這裡。”
粉紫色的小饅頭遞到了她面前,上面張牙舞爪寫着的四個大字,可不就是她一直沒找到的七度空間嗎?!
傅止言幫她拿衛生巾!!
封建的跟教導主任的男人幫她拿——姨媽紙!
韓小野有點傻眼!
“我記得你除了用這個顏色外,還會買黑色的。”他說的特別自然,從上面又拿出了個加長夜用的,翻看了兩眼,似乎不能確認,微微蹙眉,“是這種嗎?”
他本來就氣質出衆,走在人羣中就跟鶴立雞羣似得。在滿是女生的生活用品區,這麼正經的拿着個衛生巾看,那視覺衝擊,簡直是原子彈爆炸級別。不少女生看過來,那眼神簡直是赤果果的驚訝外加羨慕嫉妒恨。
韓小野臉頰漲紅,趕緊把他手裡的‘麪包’搶過來,放進購物筐裡,結結巴巴,“那個……小舅舅,我們快結賬吧。”
結賬的長龍排的遠遠的,好不容易輪到他們結賬,韓小野把東西放上去,就看到她的那堆東西里多了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負責結賬的店員飛快的擡起頭看了眼兩人,又低下頭手腳麻利的劃好價,“您好,一共54。8,要購物袋的話55塊。”
“要。”
結完帳,韓小野立刻提着袋子飛奔進了廁所。
等換好了衛生巾,她才鬆了一口氣。把袋子放在了洗手檯,正準備洗完手出去的時候,就發現了之前傅止言放進袋子的小盒子。
“這是什麼?”她好奇的拿起來看了下,頓時連耳朵尖都紅了。
她終於知道爲什麼結賬的店員會擡頭看她了,因爲他拿的是賣那個那個的盒子!
幫她選衛生巾,還在大庭廣衆之下買那個那個,種種反常都說明了一個問題——傅止言喝醉了!
無怪乎她現在才反應過來,實在是傅止言喝醉和沒喝醉面兒上完全看不出差別來,都是雲淡風輕的好似什麼事兒都沒有。
不過喝醉的他似乎格外的……直接。
韓小野拿着手裡的小-套-套盒子,頓時有點捶胸頓足,多好的撲倒機會啊,丫的爲毛她的親戚會光顧了呢!
要不,碧-血洗銀-槍?
可想到第一次硬着頭皮上的悲慘的畫面,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麼好的機會,身體卻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了,韓小野心塞的要命。她左思右想,忽然腦子靈光一現!
別人都說酒後吐真言,他喝醉了的話,她不是可以……嘿嘿。
心裡有事,她迫不及待的出去了,好不容易等賓利開回了別墅。韓小野一進門,就眼睛轉的飛快的把東西一放,狀似不經意的開口,“小舅舅。”
“恩?”傅止言解開了襯衣領口第一顆鈕釦,似乎挺不舒服的,眉頭一直緊鎖着。
韓小野本來有一肚子的話要問,看他疲憊難受那樣兒,又問不出口了。她從櫃子裡拿出水杯,給他倒了杯熱水遞過去,“很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