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言坐在了他對面,端起酒杯,優雅的喝了一口。烈酒入喉,空腹的胃抗議了起來。他面無表情的搖了搖杯子,沒回答秦放的問題,冷淡的反問,“你和蘇瑞怎麼回事?”
“沒怎麼,她想分手,我同意了。”秦放又幹了一杯,心裡煩躁的重新開了一瓶伏特加,“止言,這三年你是看在眼裡的,我難道做的還不夠好嗎?我就搞不明白了,她爲什麼就一點都不相信我呢?”
“你要是看到蘇瑞和一個男人躺在牀上,她跟你說他們只是蓋着被子純聊天,你相信嗎?”
秦放一噎,低吼一聲,“可我也沒和人躺在牀上啊!”
傅止言犀利的目光靜靜的看了他一眼,冷漠開口,“你有前科。”
“有前科就不能改過自新了啊?強-奸-犯還有改錯的機會呢,她怎麼就一點都不相信我?”秦放心裡還是抵着東西,不上不下,平時都掛着親切笑容的娃娃臉,第一次沒了慣常的弧度,抿的緊緊的。
傅止言重新端起高腳杯,抿了一口酒。他的手指特別漂亮,印着淡藍色的酒,說不出的招人。和秦放的暴躁相比,他冷靜的截然相反,“那是因爲強-奸-犯沒有再一次被抓到在案發現場。”
秦放又被毫不留情的戳了一刀,瞪了對面的男人一眼,“止言,你丫的是來陪我喝酒的,還是在刺激我的?你要是來刺激我的就算了,我已經夠受刺激的了。”
“你真的打算和蘇瑞分手?”傅止言酒杯裡的酒喝完了,他重新倒滿了。
秦放心裡隱痛,白了他一眼,搶過酒瓶,把自己喝了一半的伏特加里面混進了xo,才仰頭幹完,放下酒杯,“幹嘛?你要勸我?我纔不像你,走心走到把自己虐的要死不活。她都說分手了,我也答應了,難不成我還要求她不要分?我不會主動去找她,分就分!”
“恩。”
秦放一口酒堵在喉嚨上,娃娃臉有點怒了,“止言,你丫的有沒有點情商啊?沒聽過一句老話‘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親’?”
太陽**突突的跳了跳,胃灼燒的倏痛,他鳳眸一挑,彷彿是把拼命灌酒的男人看透了一樣,不急不緩,“你不是分就分嗎?”
秦放被他如有實質的目光盯的有點心虛,避開他的眼神,抱怨,“那你也可以勸我一下啊!分手和你勸我是兩碼事。想當初你和小侄女鬧彆扭的時候,我特麼忙前忙後跟太監一樣比你倆還急。我知道你性子冷,不要求你比我急,但至少你的表示下吧?恩算個什麼意思?我說分就分你恩,那我要是說死就死,你難不成也是恩就把我打發了?”
“你不會死。”
“……”可他會分啊!
秦放臉上一陣青一陣黑,他覺得他今天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給低情商的好友發短信,要是來的是其他人,早就懂他的意思順着給他臺階下了。丫的,勸他兩句會死啊!就意思意思的勸他兩句,給他機會找個藉口啊!
瞪眼了好半響沒瞪出個花來,他妥協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讓包廂裡的人全部出去了,才苦悶的說,“我承認,我是不想分手。可她都說了分手了,我能怎麼辦?要換做是你和小侄女,止言,你會怎麼做?”
“不知道。”
秦放臉快黑透了,咬牙切齒,“我都說到這份上了,你三個字就把我打發了?”不知道算哪門子回答?
傅止言低下頭,重新到了一杯酒,和秦放一樣,他也把兩種酒混在了一起。伏特加和xo都是烈酒,兩種烈酒混在一起,滑入喉嚨的瞬間,喉嚨火燒火燎的刺痛。他似乎疲憊的閉了下眼睛,過了一會兒又睜開了,“韓小野不是蘇瑞,我也不是你,所以不能代替回答。”
因爲喝酒,他的嗓子性感低啞,跟貓爪子一樣,撩到了人心底最深處。秦放無比慶幸自己沒染上圈子裡一些男人喜歡男人的毛病,不然這會兒鐵定彎了。
“那要是小侄女跟你說分手呢?”
傅止言握着高腳杯的手收攏,薄脣抿了下,擡起頭,“我比她大九歲。”
“嗯?”
“理智上來說,男女的年齡差最好控制在三歲之內。超過三歲,遇事的反應,事後的處理方式都不同。不同就會有矛盾,矛盾是所有感情潰敗的開始。”
秦放皺眉,“所以呢?”
“所以聰明的人應該在感情沒有開始潰敗之前及時收手。”
秦放這下懂了,一臉啃了shi了的表情,瞪着眼睛看他,“你的意思是,要是小侄女和你說分手,你就爽快的分手?”
小侄女怎麼撞上個什麼高智商,低情商的典型?
傅止言垂下眼眸,沉默了幾秒鐘,放下手裡的酒杯,低聲說,“我會選擇一敗塗地。”
當初他一再的警告過她,他是她小舅舅。也給過她機會後悔,是她自己選擇了。人的機會只有一次,既然要了,就要一輩子!
他聲音不大,但秦放聽到了,嗤笑一聲,“悶騷!”嘴上這麼說,手上卻主動給他倒了一杯酒,心裡壓着的石頭輕了些,緊抿的嘴角也露出了釋然的弧度。
傅止言都選擇一敗塗地,他輸的徹底也就沒那麼稀奇了。既然當時說了要賭,他就輸得起。
他就是愛蘇瑞了,愛死了那個笨蛋女人。而且她那麼笨,又那麼容易被人欺負,他要是不在她身邊保護着,她還不得被人給吃了?
心裡想通了,秦放心情好多了,“對了,我聽說你讓a大校長開除了幾個女生,怎麼回事?傅少這是被騷擾了?”
他話一出口,就覺得沒說對,“不對。就你這氣場,小美女們誰敢騷擾你?再說了,就算鼓起勇氣在你面前脫光了,你估計也能腳步都不帶停的,直接把人無視了。能讓你動怒的,就只有小侄女了。難道,這幾個人欺負小侄女了?”
“韓小野把她們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