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紀舒雅走到了韓承明的面前,韓承明接過紀老夫人的位置,讓她挽住了自己的手臂,面上笑着,卻趁衆人不注意的時候,壓低了聲音,“我警告你,不要給我鬧出幺蛾子,韓太太!”
紀舒雅也不是吃素的,嫵媚的挽住他的手,狀似親密,“沒關係,我老公會幫我解決麻煩的,對吧?”
兩人貌合神離的走到了牧師面前,在牧師的見證下交換了戒指。
這次韓承明大手筆迎娶紀舒雅,花了那麼多錢,搞出這麼大的陣仗怎麼可能不讓媒體記者參加。
所以在他們交換戒指的一刻,鎂光燈閃爍的刺眼極了。
韓小野沒興趣看臺上兩個同樣討厭的人秀‘恩愛’,眼睛東瞄西瞄落在他們後面兩桌上,當看到和顧情深坐在一起的尹爵時,有點詫異。再看到隔壁桌和韓素素坐在一起的閻胥時,更是怔了下。
韓素素和閻胥,尹爵和顧情深,什麼情況?
她對韓素素的瞭解不多,當她寄住在堂叔家的時候,韓素素已經到外地上大學了,因爲離得遠,所以很少回家。雖然她們住在一個屋檐下,但交際很少。她只依稀記得韓素素人不錯。不過,韓素素怎麼會和閻胥在一起?三年前不是顧情深和閻胥在一起嗎?
就在韓小野搞不清楚的時候,臺上的新娘和新郎已經交換完了戒指,又在鎂光燈的照耀下‘深情’的親吻了。
四周響起一片鼓掌聲。
韓小野看着上面兩個人的表演就覺得噁心,她不喜歡,也裝不出祝福來。別人鼓掌的時候,她端着水喝自己的水。
結婚典禮的最後一步,是搶新娘捧花。
婚禮主持人正要讓衆人準備搶花。
突然,盛裝打扮的新娘拿起話筒,笑意盈盈,溫柔大方,“其實,今天者束捧花早已經有主了。我想把它送給……”
她頓了頓,韓承明沒來得及阻攔,她已經字正腔圓的說,“我的女兒,韓小野!”
我的女兒四個字一出,頓時全場鴉雀無聲!
瑞市的人誰不知道韓小野在16歲時被趕出了韓家,這一聲女兒,叫的真是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馮雅琴沒想到她在這裡,紀舒雅還敢來找碴,臉上閃過一絲怒容,正要護着韓小野發火。身邊的小女人已經摁住了她的手,站了起來。直視紀舒雅的眼睛,在衆人刷的注視下,不緊不慢的了勾起嘴角,“紀小姐聽說一首歌沒?”
不等紀舒雅回答,她痞氣的說,“長亭外,古道邊,芳草天。我覺得挺適合紀小姐的。”
她話一出口,衆人都一愣。
如果他們沒記錯的話,是有這麼一首歌。但歌詞是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蓮天啊。
有些反應快的人卻撲哧一聲笑出來了。
顧情深就是反應快的人,她遙遙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大不小的悶笑一聲,絲毫沒給紀舒雅留臉面的說,“好一個不要碧蓮。”紀舒雅現在的行爲可不是不要碧蓮嗎?
坐在她旁邊的尹爵沒想到她會站出來幫韓小野說話,越發興味的審視了她。
顧情深這麼一解釋,不懂的人也懂了。
紀舒雅臉色鐵青,捏緊了拳頭,完全沒想到韓小野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撕破最後一層遮羞布。
韓小野不止撕開了,還撕開的徹底,直白的再甩她兩耳光,“我能理解紀小姐和韓總二婚喜悅,畢竟人逢喜事精神爽。但紀小姐爽到精神失常就不太好了吧?知道的明白紀小姐是太高興了才稱呼錯人,不知道的還以爲紀小姐‘天下皆你媽’呢。”
什麼叫做嘴巴毒,什麼叫做戳心窩!紀舒雅氣的渾身發抖。
韓承明眼看着要下不來臺了,儒雅的臉一沉,嚴肅的跟嚴父似得,低喝了聲,“小野,夠了。”
韓小野最噁心他這種裝逼的樣子,收斂起臉上的笑容,一字一頓,“韓總,我認爲我們還沒有熟到叫名字的份上,你還是叫我韓小姐比較好。至於夠不夠,你說錯人了,夠不夠不是我說了算,是韓太太說的了算。”
她竟然直接爭鋒相對!
記者的鎂光燈瘋狂閃爍。
韓小野挺直背脊,倔強的沒退讓一絲一毫。
她不退也不可能退!她今天要是退讓了,韓承明和紀舒雅就可以靠着捆綁她,無恥捆綁小舅舅。
她不會給他們任何巴上來的機會!
反正她的名聲已經那樣了,她做什麼說什麼都是逼死前準繼母的惡毒女人。既然這樣,她不怕再臭一點。再臭,無非就是給她扣個六親不認的帽子,她不在乎,反正平常又不和這些人玩。這些人在她背後說什麼都無所謂,又也沒本事指着她鼻子說。她管天管地還管得住別人的嘴巴不成?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不過紀舒雅要是打主意從她這裡下手巴上小舅舅,純粹做夢!
“……”韓承明眼底陰沉之極,極力剋制才勉強維持着臉頰抽搐的儒雅假象。紀舒雅不甘心的還想找麻煩,可觸及他的眼神,不知道怎麼的,瑟縮了下。不過只是一下,她又有恃無恐起來。
變臉變得飛快,明明是她主動挑釁,這會兒卻又裝出一副受傷了的柔弱菟絲草模樣,咬了下下脣,楚楚可憐,“小野,你怎麼能這樣跟你爸爸說話呢?我知道你們父女間有誤會,可我畢竟嫁給了你爸爸,我想盡最大的努力化解你們父女的矛盾。如果我讓你不舒服了,真的很抱歉。但你爸爸是真的一直惦記着你,血濃於水,你爸爸就是再不對,也是你爸爸啊。”
韓小野被她噁心的笑了。看來六親不認,忤逆不孝的屎盆子,紀舒雅是一定要扣在她腦門上了。
她都可以想象明天的新聞內容有多精彩了。
記者的鎂光燈對着她的方向閃爍,似乎要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四周有不少人看她的眼神充滿了不贊成。一旁的韓君青快忍不下去了,剛要開口維護。
就在這時,婚宴門口傳來一陣騷動,不知道什麼人來了,竟然引的門口的記者蜂擁的追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