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買什麼?”傅止言給她碗裡夾了一筷子的青菜,漫不經心的問。
韓小野沉吟了片刻,忽然討好的擡起頭,眨巴眨巴大眼睛,“就看總裁給我發多少工資了。”
“你想要多少?”
“我這幾天應該表現的很好吧,除了工資外,是不是還改給點獎金?”她比起一根手指,“這麼多行不行。”
加上今天她已經工作五天了,她要求不高,畢竟她是沒有學歷的臨時工。不過這麼高強度的工作,又跟着到處飛,怎麼着一天200不過分吧?現在工地上板磚都有一天200的工資,她好歹也算出入高檔寫字樓的精英工作了,200已經是友情價了。
不過她有點擔心傅止言不給她,畢竟他以前讀高中的時候,摳門的一天只給她20塊零花錢外加一瓶養樂多。
韓小野心塞啊。
她好歹也是個豪門闊太太,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過的有多好,羨慕的不要不要的。實際上,她坑爹的連結婚戒指都是自己倒貼的。除了平時穿的衣服,拎着的包包是名牌外,其他的她簡直感受不到電視里豪門太太們的生活。說好的嫁入豪門從此飛黃騰達了呢?她還要苦*的給舅舅老公打工賺錢,要個200塊一天的工資都蛋疼的不好提出來。
“你不會一千都不願意給吧?就算勞動力是自己家的,也不帶這麼免費使用的啊!”韓小野見他沉默,鬱悶的忍不住放下了勺子,不滿的抱怨。
傅止言擡起鳳眸,不鹹不淡,“一千塊夠買什麼?”
“總好過沒有啊,再少至少是我的勞動所得,我給馮姨他們買了禮物,他們肯定感受的到。”韓小野不高興的辯駁,“還有,誰說我只用1000塊給大家買禮物了?我纔不會像某人一樣小氣的只送養樂多。”
“恩?”
“你忘了,我還有韓氏百分之26的股份,衛燃律師每個月都把錢打在我的銀行卡里。
之前的錢我全部捐給了孤兒院,還有世界兒童慈善機構,今年的我只捐了一小半,剩下的留着給我家小貓攢老婆本。從裡面挪一點點出來買禮物還是可以的。”
她當然不會傻到玩什麼‘禮輕情意重’的道德梗,像馮雅琴那種用慣了lv、愛馬仕的人,突然在淘寶上給她買件衣服,她肯定喜歡不了。就算勉強看在是她認真工作賺錢買的份上穿了,心裡也不可能有多喜歡那件衣服。那樣還有什麼送禮物的意義,不過是自娛自樂,還*着別人不得不配合罷了。
她門清着呢,所以她從來沒打算給馮雅琴他們買什麼便宜貨,她一開始就打算買名牌的。
只不過,她想把工作賺的1000塊也用在裡面。
這樣比較兩全其美。
傅止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從錢包裡拿出一張黑卡遞給她,“密碼是你生日。”
“額?”
貴氣倨傲的男人斂起眼眸,淡淡的說,“傅暮夜的老婆本不需要你C心,這些是男人應該做的事。”
“我不是怕你沒想到嗎?”有卡不要白不要,韓小野一點沒矜持的接過去了,左右翻看了下。
嗤嗤,和她的銀行卡完全不一樣,不止顏色不一樣,感覺質量都不一樣。薄薄的黑色金卡,真跟渡了黑金似得,亮晶晶的,在光線下居然反光,一看就*格滿滿。也不知道里面得存多少錢才能辦一張這樣的卡。
傅止言彷彿看透了她的小心思,不急不緩的說,“每天限定花兩萬,超過兩萬必須給我發短信說明把錢用到哪裡去了。”
“我會跟銀行打招呼,調定限額。
”
小流氓年紀還小,又沒怎麼出入社會,雖然因爲成長原因懂得不少,但社會上覆雜的壞人太多了,小流氓未必次次防備的到。二來,她本身似乎有點招惹小人,身上錢太多了,容易被人騙了。
“兩……兩萬?”韓小野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手趴在餐桌上,整個人都要撲在桌子上了,“你說的是兩萬人民幣?不是韓元?不是泰銖和日元?”
傅止言太陽X猛的一跳,鷹隼的眸子一眯,“我平時很虧待你?”
什麼叫不是韓元、日元、泰銖?他在她心裡面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傅止言心氣不順,特別是看到小流氓一副想點頭,又考慮到他情緒不好點頭的糾結樣兒,他心氣更加不順了,放下勺子,完全沒了胃口。面無表情的拉開椅子,站起身,“我上去工作了,你自己吃。”
“噯!”他碗裡的皮蛋瘦R粥就沒動兩下,韓小野就是眼睛瞎了也看出剛纔自個兒的反應惹他不高興了。喊了一聲,提着放在玄關的筆記本往樓上走的男人壓根不理她。
砰!
樓上的房門關上了。
韓小野癟癟嘴,鬱悶了。
他本來平時就跟虧待她啊,不止虧待,還無時無刻不待見她。她就是猶豫了下,沒有及時的說謊嗎?他至於這麼生氣不嘛?
真的是!男人心,海底針!
三十歲進入更年期的男人心,更特麼是定海神針!可大可小,可長可短,就是琢磨不透!
韓小野有個優點,捉摸不透的東西她不會一直糾結着不放。鬱悶了幾秒鐘後,她果斷的把莫名其妙不高興的男人拋在了腦後,吃起她的皮蛋瘦R粥來。
不得不說傅止言的手藝不錯,皮蛋很軟,R切得很細,混在一起說不出的好吃。她胃口大開的吃了一碗半,才摸着鼓起來的肚皮放下了勺子上了樓。
樓上傅止言果然在工作,她也沒閒着,從隨身的包包裡摸出這兩天的會議資料,開始整理起來。整理了一會兒,把東西都分類別類的用文件夾夾好了,她才擡起頭,提醒工作的人,“小舅舅,你別忘了把明天要用的合同膜版發給我哈,我還要發給顧總。我先把今天的會議記錄傳給andy去,等會兒你記得提醒下我顧總那事兒。”
又是顧總!
埋頭工作的男人敲擊鍵盤的美手頓了頓,氣場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