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了一半,她手腕被人拽住了。江寧還沒回過神來,猝不及防被抵在牆壁上。黑着臉的桀驁男人按住她的肩膀,居高臨下俯下身捏住她下巴,煙嗓沙啞,“你以爲我們昨天發生什麼了?”
江寧愣了下,她記不大清楚了,昨晚喝多了,她只記得一些零星的畫面。回憶起她怎麼大膽主動的****這個男人,又怎麼被抱在了沙發上的火熱畫面,江寧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連脖子都跟着紅了起來,“我……我怎麼知道!”
忒的底氣不足。
權容蓮桃花眼一眯,不爽之極,“不用想了,不是你腦子裡想的那樣。昨晚你發酒瘋,凌晨一兩點坐起來開始脫衣服,我拉都拉不住你,你自己脫了個精光後,抱着我又開始扯我的衣服,一邊扯還一邊唱歌。那歌聲真是爺這輩子聽過最難聽的,一個字都沒有在調上。我請問你是怎麼做到把雙節G用菊花臺的曲調唱出來的?”
“……”雙節G用菊花臺的曲調唱出來……這句話好耳熟,好像以前楊心也吐槽過她唱歌走調,她挺喜歡唱雙節G的,楊心說她唱的是雙節G的歌詞,用的是菊花臺的調子。難道昨晚真的是她耍酒瘋?!
江寧心尖尖一顫,抗拒相信!
就算是耍酒瘋,自己脫光自己的衣服,還跑去脫男人的衣服這也太……她找不出形容詞了。
“還有,你喜歡爺?恩?”權容蓮桃花眼泛着嶙峋風情,分明滿臉不高興,不爽,但就是讓人討厭不喜歡,就是讓人覺得爺們到爆,man到爆!
江寧被戳中了少女心事,立馬結結巴巴的反駁,“誰……誰說的!”
權容蓮擡起她下巴,強迫少女遊離的眼睛看他,嗤笑一聲,玫瑰色紅脣漂亮的讓人愛想要啃一口,“你說誰說的?昨晚上你一邊強行脫我衣服,一邊鬼哭狼嚎你忘記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女的酒品這麼差勁!
原本以爲在塞班見到小流氓耍酒瘋已經是女人耍酒瘋的極限了,但昨天他才知道他大錯特錯了。
“你唱完歌之後,開始拉着我哭,哭就算了,你還把鼻涕擦在爺衣服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扯着爺的衣領說喜歡爺。你知道你那個時候是什麼樣子嗎?”
江寧腦子裡閃過依稀一個模糊的畫面,這次不止心尖尖顫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把鼻涕擦到你身上?”那畫面感,她完全不敢想象。她居然把鼻涕擦在了權容蓮的衣服上,還撲過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表白,還去脫他的衣服……江寧完全僵住了,背脊上全是冷汗,小心臟一會兒收緊,一會兒撲通的,包子臉上的顏色也跟着變幻不定。
她彷彿爲了給自己打氣似得,突然斬釘截鐵,“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騙我的。”
“嗤嗤,誰騙你?店裡有監控視頻,你要不要看看自己昨晚的英姿?”桀驁的男人鬆開她,煩躁的從包裡摸出一根萬寶路,夾在指間點燃,抽了一口。氤氳的煙霧籠罩他的輪廓,性感的無可救藥。
江寧心裡其實信了七分,可她實在不想承認她喝完酒後會那麼瘋癲。她咬緊下脣,垂死掙扎,“那你幹嘛給我錢?你給我錢不就是那個意思嗎?”
“哪個意思?”男人挑了挑眉,懂了,嗤笑的勾起嘴角,嘲弄,“爺看起來是需要花錢嫖的男人?”
“……”江寧動了動嘴巴,沒說出反駁的話來。
就他這張臉,這身材,大把的女人想要嫖他。的確有資本說的不需要花錢嫖。
權容蓮彈了彈菸灰,桃花眼盯着面前少女的苦瓜臉,漫不經心,“我給你錢是因爲你昨晚發瘋把新買的衣服扯爛了,爺沒時間陪你去買新的了,給你錢讓你自己買。
你以爲是什麼?嫖資?”
江寧現在不止脖子紅了,渾身上下都熱的要命。因爲太熱了,手掌心都熱出汗來了。
天啊。
她都做了些什麼啊?
徹夜不歸,發酒瘋,強行脫男人衣服,還莫名其妙給了人家一巴掌,最重要的是,還自作多情的以爲他們那個那個了……
江寧恨不得在地上挖一條地縫把自己埋起來。
實在太尷尬啊。
她人生二十多年時間加起來都沒有這一會兒尷尬,尷尬的她都不知道手腳該怎麼放了,整個人都傻在這裡了。
現在要怎麼辦?
道歉?
還是打哈哈混過去?
江寧完全不知道了,她原本就因爲喝了酒腦子一片空白,這會兒更是空蕩蕩的,腦子一抽,她伸出手,吶吶冒了句,“要不,你把那2塊5還給我?”
權容蓮一口煙嗆在嗓子眼裡,差點沒咳出來,輪廓冷峻的臉龐繃緊,把手裡被硬塞的2塊5還給她。
“你不是要請爺喝礦泉水嗎?兩塊五全是五毛的角票,虧你還拿出了給爺五百萬的氣勢。”
江寧心虛,沒好意思頂嘴,低着頭,一副知錯認錯的模樣。
權容蓮看她那小摸樣,又不好跟她計較。不爽的當自己白捱了那耳光,直起腰,踩着人字拖走在了前面,“走吧,爺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
”江寧擺擺手拒絕。
她現在真不想和他呆在一起,太尷尬了,一看到他的臉,就能想到自己做的蠢事,那感覺,真是太沒臉見人了。
走在前面的男人停下腳步,回過頭,桃花眼那麼一睨。江寧的手擺不下去了,乖乖的跟上了他的腳步。
按照規矩,會所的人早上六點纔會來收拾,平時他在這裡玩,最晚玩到凌晨三點就回去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呆了一整夜。
所以他們出去的時候,正好撞上了來打掃整理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見到兩人同時出來,驚愕的一愣,再一看江寧破破爛爛的褲子,跟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秘密似得,猛的低下頭,“老闆好。”
“恩。”
權容蓮我行我素,壓根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踩着人字拖,桀驁不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