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野看她那樣子,心裡難受的要命,鼻子一酸。眼眶都忍不住紅了,她轉過身,不敢再看了。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引得夏夏又想起不愉快的事。她連招呼都沒跟傅梟再大一個,快步的走出了病房。
出了莫夏夏的病房,韓小野去看了馮雅琴。
馮雅琴兩天沒看到她了,見她這麼早來,還提着水果,詫異的問,“小野丫頭,你今天沒去上班?”
劉嬸和莫夏夏跟她說過韓小野跑到YG當小秘書去了。剛聽說時,她強烈反對,但架不住莫夏夏和劉嬸天天在她耳邊勸,她轉念一想,讓韓小野跟着傅止言一起也好。到時候兩口子一起奮鬥,免得給外面的花蝴蝶機會,趁着小野丫頭懷孕有機可趁。她的態度從強烈反對,又變成了完全贊同。
韓小野進來之前已經調情好了情緒,笑嘻嘻的坐在她牀邊,“總裁夫人說今天她想放假。”
馮雅琴伸手點了下她額頭,寵溺嗔怪,“你呀!我就說不讓你去上班,你偏要去。去了吧,又懶的很。你這個丫頭真的是,太讓人操心了。你就愛小舅舅又是個犟脾氣,你任性曠工,他搞不好又要說你。”
“他不敢,我肚子裡有王炸。他說我,我就捂着肚子裝痛。”
“撲哧,哪有人說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王炸的?”
“打鬥地主裡就有王炸,誰讓他一天到晚的跟個地主一樣奴役我。”韓小野伸手給她拿了一個蘋果,“媽咪,吃水果嗎?”
“給我哪個橘子吧。蘋果太硬了,不適合我們這種老年人吃了。”馮雅琴開玩笑,韓小野來看她,她心情不錯。眉開眼笑的,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韓小野看她這麼開心,再一想空洞的莫夏夏,對比太明顯,她又忍不住心裡難受了下。她不敢讓馮雅琴看出來,趕緊轉過身,假裝在袋子裡翻找。一面壓下自己心裡的難受,從袋子裡拿出了個橘子,重新露出笑臉,“媽咪,我幫你剝開。
”
“好啊。”馮雅琴沒看到她剛纔難受的樣子,沒多想,跟她抱怨,“小野丫頭,秦放說了我什麼時候能出出院嗎?在醫院呆的都要煩死我了。再呆下去,好不容易好點又要憋出病來了。”
“衛院長說凱文醫生讓你再觀察一週。”
“還要一週?”馮雅琴皺起眉頭,“觀察什麼呀,我覺得我沒有問題了。我的身體我還不知道嗎?”
韓小野把剝好的橘子給她,“媽咪,你就再觀察一週,凱文醫生說沒事了,我馬上讓小舅舅接你出院。我也想媽咪出院,我好想吃你做的松鼠桂魚,小貓今天早上還在說想奶奶陪他看熊出沒。但不行,必須再觀察觀察,徹底好了才能出來。不然我們都會擔心的。”
“好了好了,我就是隨口說說,不出,再等一週再出行了吧?”馮雅琴明知道她是故意那麼說哄自己的,還是心甘情願承諾再住一週。
“說起來,今天暮夜放學我讓劉嬸把他帶過來。這裡不也有電視嗎?我陪他一起看熊出沒。”
馮雅琴說起傅小貓,滿臉都是笑,那寵溺的,簡直要溢出來了。
“哎,我一天沒看到我的寶貝孫子,我這心啊,毛焦火辣的。等以後再你再給生個小孫子,家裡更熱鬧了。哈哈哈,不行,我得聽衛院長的,再在醫院裡觀察下。就從着我兩個寶貝孫子,我也得長命百歲啊。至少得活到看到我家暮夜娶媳婦兒。”
韓小野被她說的都不好意思了,小小聲說,“還沒去檢查是男孩還是女孩呢,我想帶個女孩子。”
“孫女?”馮雅琴一想,也贊同,“孫女更好。我以前一直想生個女兒,結果生出來一個二個的全是冰疙瘩。你要是生個孫女,我就可以圓夢了。我要給她買各種漂亮的衣服,把她打扮成小公主,帶出去給那幫人炫耀炫耀。
”
馮雅琴越說越起勁,彷彿已經看到了那場景,嘴角翹起來,“不錯,孫女不錯。你和止言的長相,生出來的小孫女肯定長的漂亮。最好長的和你差不多,性格別像他爸,就更完美了。”
“小舅舅要是聽到你這麼說,肯定又要鬱悶了。”
馮雅琴不以爲意,“管他的,反正他鬱悶我也看不出來。除了你,誰能看出他一天到晚板着的那張臭臉上什麼時候是開心,什麼時候是鬱悶?反正在我這個當媽的看來,都是餅子上兩個眼,隨時一個樣。”
一個餅子兩個眼,隨時一個樣!
小舅舅真的是馮姨親生的嗎?這形容的,也太嫌棄了吧?
韓小野剝好了橘子給她,“媽咪,吃橘子。”
“謝謝。”馮雅琴接過,吃了兩瓣,忽然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問,“小野丫頭,夏夏呢?怎麼今天也沒看到她?”
“夏夏……”韓小野心一沉,馮雅琴問的突兀,她有點慌,還沒想好怎麼回答。
就見吃橘子的人臉色一沉,“你別瞞着我,是不是傅梟又做了什麼?惹得夏夏不來了?”
“呃……”
馮雅琴沒胃口了,把手裡的橘子放在一旁的果籃裡。怒目,“他自己不爭氣,我那麼勸他,他都要和夏夏離婚。現在看到人家找到好的人,又後悔了。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找到好的人?”什麼意思?
“衛院長啊。小野丫頭,你別跟我裝,別說你沒有看出來。衛院長對夏夏有意思。”
“……”擦,她之前真的沒有看出來。
都是後面了才知道。問題是,馮姨怎麼看出來的?
馮雅琴彷彿聽到了她的心聲,“那個衛院長每次夏夏一在,就跑到我這裡來檢查,一次兩次還沒什麼,次次都這樣。擺明了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來看夏夏的。哎,不過我看夏夏似乎沒發現,我沒提醒她。”
她嘴上罵着傅梟,心裡還是希望傅梟能和莫夏夏重新在一起。一來,她真的很喜歡莫夏夏,二來傅梟再氣人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