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言明知道她只是想問自己昨晚後面發生了什麼,偏聽到她的話,心頭一刺,“你不想回來?”
韓小野被她一句話堵得傻眼了,幹嘛啊,這麼冷冰的?
她習慣性的讓了一步,眉眼彎彎,“怎麼可能,我親親老公在家,我怎麼可能不想回來。”
“我只是想知道昨晚上我是怎麼回來的?你怎麼找到我的呀?”
她手機被關機了,還被權二讓人帶着繞着D市一圈,最後多半是丟在那個地方了,小貓的定位系統肯定都找不到她。傅止言是怎麼找到她的?
傅止言看着她眉眼彎彎,好像沒心沒肺一樣,剋制的不舒服到達了頂點。他沒接韓小野遞過來的水杯,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韓小野被看的心裡發憷,摸摸自己的臉,“幹嘛,我臉上沒洗乾淨?”
她又把水杯往前面一湊,“你端着啊,要不要啊?不要我給你放在桌子上了,這麼一直拿着好累。”
見他還不說話,韓小野乾脆把水杯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剛放下,手腕就被人狠狠的抓住了。
“嘶——”
她被抓的手腕生痛,不用看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肯定紅了。
“你做什麼?放開。”
傅止言一言不發的直接把她拉到鏡子前,讓她自己看自己的脖子。當韓小野看到自己的脖子上紅色的曖昧痕跡時,心頭咯噔一跳。馬上解釋了,“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印子是咬出來的。他莫名其妙的忽然咬了我一口,纔會留下這個印子。”
完了。
她怎麼忘記了這茬。
韓小野心慌意亂,恨不得一把揪住罪魁禍首的衣領,抓着他狠狠的晃幾下。
丫丫的,忽然撒瘋也就算了,咬哪裡不好,非要咬脖子這麼曖昧的地方!這不是給她挖坑嗎?
韓小野簡直有種啞巴吃黃連,有理說不清的感覺了。看傅止言的反應,鐵定是不高興了。
也是,要是讓她看到他的脖子上有女人留下的這種類似於吻痕的痕跡,她肯定也會不爽。指不定怎麼鬧呢。
可這次她真的冤枉啊。
這個印記就是咬出來的,還是那種發了狠的在脖子上咬,咬出來的。別說曖昧了,連旖旎都沒有半點。純粹只有痛!痛的她想打人!
“我向毛主席發誓,這個印子絕對不是你想象的情況,真的不是!我是那種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女人嗎?我一天到晚的只差沒在臉上刻上賢妻良母四個大字了。真的,我發誓,這個印子是被咬出來的。”
咬……
傅止言想象了下她被權容蓮咬脖子的畫面,胸口更像是堵住了一樣,窒息般的緊縮了下。
韓小野見他不吭聲,以爲他不相信自己,又說了一遍當時的情況。
“真的,不是親出來的,是咬出來的。”
傅止言抿緊薄脣,忽然沙啞的問,“你幾天前就碰到過他,爲什麼不說?”
“我……”韓小野眼睛飄忽,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她那次在殺青慶功會上遇到權容蓮,有想過跟他說的,結果晚上不是遇到了他那麼浪漫的求婚了嗎?她一激動給忘記了,後面想過要提,但又怕他想多了,再加上都過去好幾天了,沒什麼提起來的必要,就沒有說了。
其實私心裡她不想說,因爲她怕傅止言誤會。
哪怕不誤會,也要鬱悶下。就像他不管因爲什麼原因去見了莫醒醒,她哪怕不生氣也會鬱悶一樣。
她想啊,傅止言一鬱悶,她多半也要鬱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不是什麼大事,何必沒事找事?所以她沒有說。
“我忘記了。”
傅止言把她的小飄忽盡收眼底,見她最後說出個這麼敷衍的答案,丹鳳眼隱忍着怒火。
“昨天呢?昨天爲什麼不給我發消息,爲什麼要跟他走?”
韓小野被他質問的語氣弄得不舒服了。
“幹什麼啊,我又不是自己想跟着走的,你幹嘛一副抓-奸的口氣問我?”
她心裡不舒服極了,咬緊下脣。
“你當我是內褲外穿的超人還是無敵鐵金剛?他硬拖着我走,我能怎麼辦?我還能把他撩翻不成?”
“爲什麼不給我發消息,或者打電話?”
韓小野真的不舒服了,抿緊嘴,他幾個意思?
她心裡不舒服,面上一下子不想解釋了,“我不想給你打可以了吧?”
放在平時,她這麼說,傅止言肯定知道她只是在說氣話。但這會兒,兩個人都在氣頭上,傅止言聽到她一口一個不想,不樂意,目光再一次觸及她脖子上的紅痕。深深的隱忍住狂跳的太陽穴,握緊拳頭,看了她一眼,端着杯子坐回了位置上。整個過程一句話都沒有說,那種感覺比他生氣質問還要傷人心。
韓小野好久沒有被他這麼對待過了,難以言喻的委屈涌上心頭,她也不想說話了,站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特別傻缺,站了大概幾分鐘,她拿起包包,強忍着心裡難受,啞聲說,“我去找小貓。”
她說完,拉開門出去了。
“咔嚓。”
玄關處的大門驀然關上了,坐在書桌前的男人靠在了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疲憊的閉上眼睛。
當天晚上,韓小野跟着馮雅琴他們一起回來的。回來前,馮雅琴請客在外面吃了一頓大餐。
期間給傅止言打電話,他說沒有時間,沒有來。
等韓小野回家之後,才發現家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人。她等到都要晚上十點了,馮雅琴接到電話說傅止言跑出去出差了,要四天才會回家。
她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面對馮雅琴的試探,她打死沒透露她和傅止言吵架了,蔫蔫的回了房間。
姜畢竟老的辣,馮雅琴看她那樣子,就算她沒鬆口,也猜出了個七七八八。回房間就氣呼呼的給傅止言打了個電話,好好的訓了一頓,撂狠話四天之後他回來必須把韓小野匡好,不然就不要回來了。撂完狠話這才放過他,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