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大學。”權容蓮擡起她下巴,“小泥鰍,你看着爺的眼睛告訴我,傅止言他愛你。愛你愛到可以爲了你頂住輿論的壓力。”
“……”
“說話。”權容蓮左耳的湛藍鑽石耳釘閃爍,棱角銳利!
韓小野下意識的避開他的眼睛,“那是我們的事兒,我爲什麼要跟你說。”
權容蓮笑了,譏諷的,冷峭的,“傅止言這種男人不是你駕馭的了的。就你這野貓一樣的性格,他心思你估計連邊邊都摸不到。別一天到晚的只會看男人的臉,你知道爲什麼瑞市的人人都怕他嗎?因爲傅止言狠起來的時候,玩死一個人跟玩死一隻螞蟻一樣。你駕馭不了他。”
“說的好似我駕馭得了你一樣。”韓小野反擊。
“你駕馭得了。”權容蓮桃花眼微微上挑,眼尾如同振翅的蝴蝶,桀驁又帶着妖氣,“因爲爺樂意讓你駕馭。”
他-媽的他還真就樂意了。擱在以前,他身邊的哪一個不是胸~大~屁。股翹,盤亮條順,還性格溫順。他怎麼就栽在了個張牙舞爪的小流氓手上了?
關鍵是,這丫的小流氓還他-媽的口口聲聲說討厭他。
呵。
而他,居然在大冬天的傍晚,吹着冷風犯着賤的告訴她,你他媽快來騎我呀。
權容蓮就着受傷的手扣住她腦袋,把她扣在了懷中。桀驁冷靜,“韓小野,爺可以不介意你暫時喜歡傅止言。我兄弟還缺個嫂子,你考慮考慮怎麼樣?跟爺在一起,傅止言能給你的,爺都可以給你。他不能給的,爺也可以給你。”
“我就想要他愛我,你給的起嗎?”韓小野想也不想的回答。
權容蓮的瞳孔瞬間縮成針尖麥芒,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我有時候真想掐死你算了!”免得一次次讓他踩碎他的自尊,一次次踐踏他的真心。
他的眼神太嚇人了,韓小野縮了縮脖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理直氣壯一點,“是你自己說的什麼都能給我,我就想要傅止言啊。你給我別的我也沒興趣啊。”
“他連承認你是他的女人都不敢,他有什麼好的?”
韓小野仰起頭,特沒心沒肺,“那全球60億的人,你爲什麼非要折騰我啊?”
比她漂亮的、比她身材好的、比她聰明的、比她更有趣的比比皆是。她何德何能讓他攢勁兒的虐她啊!
權容蓮沉默了良久。
久到韓小野又冷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冷到她以爲他不打算回答了。
終於——
“因爲爺瞧上你了。爺瞧上的女人,活着的必須是爺的女人!死了也得埋到爺家的祖墳!”
……
權容蓮來c市並不是來玩的,而是參加軍區舉辦的一個大型匯演。
匯演的地點是軍區的一個分會堂,韓小野被連拖帶拽帶威脅的帶了進去。
一進會堂,韓小野就開了眼界。可容兩千人的大會堂裡坐滿了各種穿着軍裝的人,什麼三星兩槓、什麼一星一槓看的她眼花繚亂。
作爲一個標準的小市民,這種陣仗她只在電視上看到過。忽然有一天自己也成了其中一個,她手腳有點不知道怎麼放了。
雖然大會堂裡來了一千多號人了,但並不嘈雜。
幾乎都筆直的坐在座位上,認真的看着前面。要不是前面的舞臺上屁都沒有個,韓小野都要誤以爲那上面有什麼關乎民生的大事了。
在最後一排和走廊上架着幾十臺攝影機,韓小野扯了扯走在前面的男人衣袖。
“又怎麼了?”
自從之前撂下狠話後,權容蓮就一臉的不爽。不爽到誰都看得出他心情不佳。
韓小野心裡也憋着氣,看男人那樣兒就來氣。但她還是忍了下來,在肅穆的氣氛下,忍不住就壓低了嗓門,“噯,權容蓮,你看到攝影機了嗎?這是哪裡的攝影機啊?會上電視嗎?”
“軍區的、cctv的、地方的一些電視臺。”
“cctv?!”
韓小野倒吸一口冷氣。
“那他們拍下來會播嗎?”
“你覺得呢?”權容蓮不耐煩的反問。
拍下來會播嗎?她怎麼不再問的蠢一點。不播難不成留着擼管?
韓小野立刻要往回走,“不行,要上電視的我不陪你。”萬一傅止言看到的,要跟她分手怎麼辦?他已經警告了好多次讓她不要靠近權容蓮。
衣領後面被人提住了。
韓小野嚷嚷,“權容蓮,你放開!”
她手忙腳亂的遮露出來的肚皮,尷尬極了。
不少人聽到這邊的動靜,看了過來。
韓小野恨不得把臉扯下來藏在包包裡。
但提着她的男人無動於衷,就像看不到那些探究的目光一樣,我行我素的往前走。
在一片軍裝中,他的黑色深v薄毛衣和人字拖格格不入。
燈光打在他深邃的側臉上,勾勒出硬朗的弧度。冷眸犀利,桀驁不馴!
“權……容蓮……喂,我自己走行了吧。”韓小野掙扎不脫,退了一步。
“不行。”
靠,被無情拒絕了!
“憑什麼!”
“你太能惹事。”俊美的男人回頭微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威脅,“小泥鰍,你要是再廢話,爺就把你扛到位置上去。”
——扛到位置上去!
韓小野餘光瞄見周圍的攝影機,一肚子的抗議全部嚥了下去。
一直走到了前十排,權容蓮才停了下來,鬆開提着她衣領的手,懶洋洋的指揮,“進去,18。19號。你隨便選一個坐。”
第十排已經來了幾個人,韓小野踮着腳擠進去,在中間找到了18和19號,她果斷選擇了19號。
忽然,她感覺到寫前方有道目光在注視她,皺着眉頭,似乎很不悅的感覺。
她擡起頭,看了過去。
結果只看到了一排腦袋。
韓小野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有點鬱悶。難不成她錯覺了?
“發什麼呆呢?”權容蓮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她旁邊,側過頭問她。
韓小野翻了個白眼,直接嗆聲,“不關你事。”
權容蓮玫瑰色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桃花眼閃過一絲危險,“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