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稀梵見她戴着手套,沒說任何一句話只有比個手勢要她摘下。因爲她手臂上有瘀青,不適合直接摘,她推了江冽塵一下,用眼神暗示他幫忙。她身上的傷都是江稀梵的寶貝兒子弄的。
“早餐不吃了,我想陪若馨出去走走,逛逛。”江冽塵也不想讓父親看到自己的傑作,那昨晚是幸好房間的隔音夠好,他們這些人完全不知道昨晚他狠勁的衝動。
江稀梵覺得奇怪,可他也只是沉默繼續吃着傭人備好早點。另外高薇薇是不停的吃着,沒有太搭理這件事。
另一邊,樊紀天正好聽完玉宸在婚禮上的過程,他故意在江冽塵面前說到關於款項的事,那是他們的策劃,爲了讓江誠集團成爲最悽慘的獵物,一步步已經掌控在他們白龍組織的手中了。
至於婚禮上的若馨,玉宸沒看出她有什麼問題,不過提到了她的脖子上有咬狠,看上去兩個人親密許多。頓時,他的臉色微微抽蓄,拳頭握得很緊,接着沉默不語。
樊玉宸看出來他已經心裡產生忌妒了,此時不宜多言,拿起他要的物件,那是江稀梵的好兒子親自簽下的字,而這也即將會給江誠集團帶來強勢收購的局面。
她的頸子上有吻痕是嗎?
聽到不該聽見的他,面容如寒冰,眼神散發出要人償命的氣息,最後嘴角逼着自己上揚,透出一抹苦笑。
“雪嫣,怎麼樣了?”他來到醫院問着醫生,其況到底發展都什麼地步。
“好多了,只是…她這幾天又吵着要找你。”
這短時間他很忙,沒有閒功夫管她的病情,可一有空他就自己會過來醫院看她。
“好,你去忙吧。”他冷冷的迴應,看着沉睡在牀上的白雪嫣。
“紀天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不要!”
白雪嫣喊着夢話,也在這一刻瞬間清醒了過來,眼前是一直她想見的人。
“做了什麼夢了?”他溫柔的語氣對着她,淺淺笑了一下。
“紀天!你終於來了,他們說你要出差三個月是真的嗎?”她像個孩子一樣想討抱抱,伸出雙手。等他走過來坐下來,她用力一抱,他摸着她的頭。
“是的,我要去澳門一陣子。”他看到雪嫣這樣的情況也不忍心扔下不管,她還沒開口說時,他就說,“我要帶妳一起去,我答應過白一航要照顧妳。”
“紀天!”白雪嫣聽完他這一說,原來低落的心情瞬間好轉了過來,她想就這麼抱住他永遠不放開。
“妳收一收吧,我已經安排好了。”他輕輕地推開她,說話的聲音語調很溫和,不知道爲什麼,他無法放下她不管,也無法對她兇狠,只想用心去順着她的意。用心去體會她,只要能讓她的病情好轉,他都會仔細,儘可能不去刺激她。
“嗯!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每天都是開心的日子。”
“那萬一有一天我不在呢?”他突然想到這麼說。
“你不能!你說好要陪我的!”
“雪嫣,別任性,我不能陪你一輩子。”他遲早要讓她明白這一點的,希望有一天雪嫣可以清醒過來,他不會愛她的事實。
雪嫣不死心,她上前就是吻住他,讓他明白她不會輕易放開他的。
樊紀天被她這一吻,便想起了玉宸說的話:“那女人的脖子有一排咬痕,看來兩人多親密。”
想到這點,他怒視的眼神衝了上來,便迴應了雪嫣這深情的吻。
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眼睛一眨很快就到了,可在去之前他要先見一個人。
此時,樊仁翔正在客廳看着新聞,那一則新聞他看得很滿意,是關於江誠集團昨晚的完婚大事,屏幕上的新娘是他以前的媳婦,“秀妍,妳看這姑娘,做起事來還滿像妳的。”
這男人真粗心,明知道陳秀妍已經心臟不好了還這樣對她說話,不過上次在餐廳她的心臟病發作,可不是因爲他,“爲何這麼說?”
“她這離了婚又結婚,就像當年妳背叛我一樣,改嫁。”他狠狠的說着心中那根刺,對陳秀妍又愛又恨,可傷透的心已無法癒合。
更可恨的事情,讓他親生兒子紀天認別人當父親!
“隨便你怎麼說,我已經是個快死的人,你就繼續刺激我吧。”她無言以對,摸着胸口,平穩自己的心跳。
“秀妍,我已經決定愛妳的,我現在這麼輕鬆說出來,只是想讓妳知道我還是愛着妳。”樊仁翔不害臊的說一個愛字,都快六十歲的人了還不覺得自己這麼肉麻?
“我只答應讓你照顧,但我沒答應接受你。”她可沒忘記樊仁翔對她的丈夫做過的事,那是一輩子都抹去不掉的痛苦,那是日日夜夜折磨她的身心。
“在醫院我說的還不夠多嗎?讓妳別再跟我鬥下去,要是妳真的死了,我會難受的,我們都要好好照顧紀天的。”他下了一個決心,說服了陳秀妍請她搬過來跟自己住,也暫時不干涉紀天的私事,包刮感情。
他也老了,鬥來鬥去的事就交給年輕人去吧,眼下還有一個深愛的女人正需要他的照顧,樊仁翔認爲那是必須的,他現在只想把失去多年的機會彌補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