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整天發生了太多的情況腦海反反覆覆同一個場景,抱着複雜的心情睡個覺,感覺上夢裡的自己難受,既是真實,又可怕,她睡在一張舒適的牀上,臉上露出溫暖的微笑,只不過是這樣怎麼會是可怕?
大手猛然掐着她纖細的脖頸,男人的表情很猙獰,感覺上是要把她至於死地,那力道好真實,痛得她無法呼吸,她動了小手不停的撥弄開那隻大手,誰知,那樣做更會令她痛苦不堪。
那男人究竟是誰,爲什麼要這樣對她,眼前一片漆黑她看不到一切。
能用一隻手就能掐死一個女人,兇手肯定是個男人。
這個夢好真實,都快分不清楚到底是真是假,她沒辦法發出聲音,呼吸也難受,脖子幾乎要被扭斷,感覺臉上發紫,瞳孔直直盯着眼前的人,視線越來越模糊……
到底是誰,這麼恨她要她死不可!
就在她快失去所有的抵抗力和意識,她驚慌失措的情況下摸到了男人的頭,她見到了自己手上沾滿了血!
“唔……”睜開眼睛,她重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雙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腦海還在持續着那恐怖的畫面。
人已經醒了爲什麼還這麼怕,這只是一場惡夢而已不是嗎?
可是,那個掐住她脖子的男人,那感覺和力道都跟那個人很相似。說真的,做了這樣的夢,也是她自找的,沒事拿着菸灰缸往他頭上砸做什麼,那可是高等貨,砸了出了人命是大事,光是他的身價,她想賠償都還不夠資格!
她起身看了下旁邊,心裡不是滋味,時間都已經這麼晚,樊紀天難道還沒有回來?
還是他已經回家了不想見到她而已?是去書房睡了嗎?
她慢慢地走下牀,打開房間的電燈,確定好方向走到門外。
雖然他警告過她,沒經過允許不可以進去,但她還是想確認一下,樊紀天到底在不在那書房。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書房。
電燈沒有開,漆黑黑的一片,她默默的關了上門。
樊紀天沒有在書房。
正準備回到房間,忽然樓下傳來一陣沉沉的腳步聲,那似乎是一個人走得重心不穩,搖搖晃晃,走個路感覺很艱難。
姚若馨來到了樓梯處,偷偷的探頭看了一下。
原來是他!
說什麼有事要討論,結果是去跟那個林佑盛喝酒去了,現在醉得一塌糊塗真是活該!
“少爺,您這是怎麼了?”被聲音給吵醒的諾曉芹關心的扶了他。
原本她打算走下去幫助他,沒想到這傭人動作比她敏捷。
感覺像是偷窺狂,她停留在樓梯處上看着。
這個諾曉芹是時候要觀察一下了,她不是在擔心什麼,只是想看看這女孩是存了什麼心來着,別以爲她不知道樊紀天的母親在打什麼主意。
“來,喝點水。”適應這幾天,諾曉芹明白了這家的環境,廚房內的東西她都已經熟悉了。
樊紀天因爲喝了太多而醉得不醒人事,躺在沙發上沒有要喝水的意思,雖說是醉了,但是他沒有完全失去了意識,那眼神灼熱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姚若馨!”眼神驀然一瞪,大手一把捉住拿着杯子的小手,口中說出來一個女人的名字。
“少爺,我不是。”諾曉芹嚇得驚慌,他的眼神感覺不到一絲的愛慕,反而是對一個仇人望着。
樊紀天真的是夠了,喝太多開始胡言亂語,真是沒救的混蛋。
在樓梯處,姚若馨親耳聽到他喊了自己。
“哼,別以爲我治不了妳這個臭脾氣!”話一說完,他一把拉住那隻小手,大手懷抱了纖細的腰,在四目交接的那一瞬間,他霸氣的奪走了她的吻。
此時,諾曉芹一臉驚喜,她沒有推開這個莫名其妙的吻,是夢也好,是認錯人而吻她也沒關係,希望這一切都不要醒,時間就在這一秒停下來。
姚若馨沒想過這樣的場面會呈現在自己的面前。
她的心隱隱作痛,像是被掏空了一樣。這只不過是一個吻,是樊紀天吻了別的女人而已,她是個旁觀者,她不是樊紀天的女人,做什麼會有這負面的心情!
從頭到尾,她沒有喜歡上他,只是掛了名的妻子身份,其他的沒有,不過爲什麼見到他吻了別人,心裡這麼不好受……
諾曉芹沒打算把他推開就這麼任由一個男人佔了便宜?!
眼前是一對男女正吻得火熱,如果她過去打擾是不是表示了心裡上的憤怒,但她又爲什麼而感到這憤怒?是因爲樊紀天把諾曉芹認錯成是她而生氣嗎?
要是她不過去阻止,那麼諾曉芹就會得到她想要的,往後的日子肯定更加囂張,不是常常聽別人說,跟主子發生關係的傭人,目的是想成爲主子心目中另一個重要的人,然而成功的站上大老婆的位置。
一直以來她感覺得出來,樊紀天的母親非常的討厭她,恨不得她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離開兒子身邊。
離開,她也渴望!
但她欠了一屁股債,要是就這麼的離開樊紀天會放過她嗎?
不可能!
他是完全吃定她了,不管她願不願意。
“少奶奶!”
她不能就這麼任由那個女人得到想要的,雙腳不自覺的走向他們,每一步步地靠近,心就痛得好強烈,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內心到底是怎麼了。
諾曉芹嚇得推開摟住自己的男人,她被現實給驚醒了,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當意識拉回了現實,臉上卻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妳還知道叫我一聲少奶奶,妳眼裡有我過嗎?”姚若馨要面子,裝得一副不知曉的樣子教訓眼前的女人。
“不是的…少爺把我誤會成是您所以……”諾曉芹嚇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都怪自己太貪心了,明知道這是個結果還這麼做。
少騙人,我在樓梯那待了多久,看妳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那妳怎麼不推開?”
“少爺力氣太大了,我沒辦法…”
是不想辦法才說沒辦法吧!
“妳是誰?”夾在兩個女人的中間,樊紀天聽了這兩人的對話終於開了口說了一句。
“你給我清醒一點!”她無法忍受這身酒味,還有他喝醉討人厭的模樣,氣得拿了一杯水潑在他臉上。
“做什麼呢?”他被這個動作氣得站了起來,眼中的模糊漸漸的甦醒過來。
“看清楚我是誰了嗎?”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醉成這副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