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樣說,萬夜眼睛陡然睜大,以爲自己聽錯了,“老婆你剛剛說什麼?”
葉雨晴心中有些酸楚,林柔姐說得對,她真的有些自私了,只想着自己,沒有考慮到夜。她的夜應該是意氣風發、高高在上、尊貴無比,而不是現在這樣的頹廢和失意。
知錯就改,爲時不晚。
“夜,明天把尹寒請來吧,我想治病。”葉雨晴目光堅定的看着萬夜,見到萬夜欣喜的點頭,她鼻子一酸,強忍着落淚的衝動,眯起眼睛對着萬夜燦爛一笑。
第二天尹寒接到樊可的電話,額頭一排黑線,“你當我是三流人物呢?!召之即來呼之既去,不知道我這裡的規矩啊,要想看病都給我到別墅來,一律不出外診!”
樊可聽着耳邊的咆哮,無奈地把手機遞給了林柔,我治不了你,總有人治你!
“尹寒。”林柔挑眉喊了一聲名字,聲音還有些沙啞。
囂張的尹寒聽到林柔的聲音,整個人都焉了,懨懨開口道:“姐,我現在馬上過來。”
“乖。”
把手機放在桌上,樊可摟着林柔的腰,笑着說道:“還是老婆有辦法。”
半個小時不到,尹寒敲響了樊可家的門,看到開門的樊可,憤憤瞪了一眼,然後徑直就走了進去。樊可聳了聳肩膀,關上門跟上了上去。
把人帶進實驗室裡面,然後幫忙把門關上了,“萬夜你去客廳裡面等着,我和你林柔姐有話要說。”樊可說完去了另外一間房間,把正在跟張倩通電話的費心也交到了客廳裡面。
“林柔姐有什麼事情要說?”人齊了之後,萬夜疑惑的問道。
“我跟樊可這幾天有事要出去一趟,大概需要十天左右的時間,你們注意加強防禦,保護好雨晴。”林柔直接開口說道。
萬夜皺了皺眉頭,“很着急的事情嗎?不能等到把孤狼抓住在走?”不是他不相信費心,而是有了林柔姐,安全上更有保障。
“很要緊的事情。”林柔也沒有說什麼事情,只是表明了,離開十天時間不可更改。
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事情,林柔輕聲說道:“有費心在是一樣的,我和樊可會盡量早點趕回來。”昨天開解完葉雨晴之後,她想要去看看隊長的心情怎麼也壓抑不住。
至從隊長出事之後,隊長的父母把骨灰帶走之後,她一次都沒有去祭拜過隊長。因爲內心的懦弱,害怕看見隊長父母怨恨的目光,所以她從來不敢想起隊長。
不管怎麼樣,她都要去祭拜隊長,哪怕隊長的父母不歡迎,或者說是恨着她。
林柔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改變,萬夜即使想要她留下,也找不到理由來說服她。跟費心無奈對視了一眼,萬夜只能看着林柔和樊可攜手出了房門。
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尹寒走出了房間,看到萬夜的第一句話就是,“樊可那個混蛋呢?”
“樊可跟林柔姐有事走了。”
逃得倒是挺快,尹寒嘀咕了一聲,然後對着萬夜說道:“葉雨晴睡着了,你暫時不要進去打擾,對了,這幾天我都住在這裡。”說完就挑了一間房住了進去。
答應了林柔姐把人治好,他就一定會辦到。
剛剛看了看葉雨晴的傷口,想要挪動位置很難,他也賴得兩頭跑,還是住在這裡省事。
三人都是不怎麼會做飯的人,到了午飯時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動。費心肚子傳來一陣咕嚕聲,無奈嘆了一口氣,撥通了張倩的電話,一邊走進了廚房。
“費心?怎麼了?”張倩正在處理文件,接到他的電話還有些詫異。
“樊可不在,沒有人做飯,我餓了。”費心說得風輕雲淡,就跟在說天氣預報今天晴天一樣,張倩卻聽出了一絲委屈,好笑的搖了搖頭道:“你們不會讓人外賣啊。”
“孤狼還在外面遊蕩,我們哪敢叫買賣,萬一被下了藥怎麼辦。”費心有些無奈道。
孤狼是一個用毒的高手,身上總是帶着各種奇怪的毒藥,萬一被鑽了空子怎麼辦,想想都心塞。聽完他說的話,張倩皺了皺眉頭,外賣的確不安全,她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來說道:“你把地址發過來,我過來幫你們做飯。”
“不行。”費心連否決了,“你不能過來,要還是被盯上了怎麼辦。”
萬一孤狼一直在監視他們,看到張倩跟他們有關係,那後果他想都不敢想。張倩也想到了這茬,無奈的開口道:“行,我就不來添亂了,那這樣吧,我所你照着做。”
費心思索了一會,看着廚房中的用具,“好吧。”看樊可做得很容易,相信應該也不難。
想象是美好的,現實給了他一個大嘴巴。
半生不熟的飯,煎得焦黑的青菜,散發着糊味的肉,費心臉比鍋底還黑。把照片發給張倩之後,得到了張倩嘲笑聲,“咳咳,那什麼,你還是煮粥吧,把視頻打開,我一步一步教那你怎麼做。”
折騰了兩個小時,總算做出了能出的東西,費心摸了摸頭上汗水,心中對樊可敬佩不已。真漢子啊,這做飯還真不是個輕鬆的活,比他訓練一天還要累。
“謝謝老婆,我就先掛了。”費心對着視頻噘嘴親了一口,然後掛斷了視頻。
費心端着好不容易弄出來的成果出了廚房,面對萬夜和尹寒兩人嫌棄的表情,暗自磨了磨牙。得了便宜還賣乖!說得就是這兩人,不喜歡自己去煮啊!吃白食還吃得那麼心安理得!
不敢兩人一副吃毒藥的樣子,費心大口喝着粥,大口吃着肉。嗯,還挺好吃的啊,看來自己還有做菜的天賦。
幾下解決了溫飽的問題,費心站起身對着兩人道:“你們誰吃完洗碗啊。”說完方便碗筷,徑直就回到了房間裡面,他可是很多天沒見到老婆的人,關上門就開始煲電話粥。
“誰吃到最後誰洗碗。”尹寒放下碗筷說道。萬夜瞟了他一眼,也不說話,慢條斯理靜靜地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