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低調卻極盡奢華的包廂裡,一名男子雙手被反剪在身後銬在了一起,斷斷續續的***及微弱的呼吸都無不顯示他生命跡象的脆弱,但的還是睜着眼看着陰暗角落的方向,脣翕動着,卻發不出聲音。
包廂裡包括躺在地上的男子在內一共有五個人,只知道處於暗處的沙發上坐着一個人,其他三人則都是看着地上的男子。
“怎麼樣?肯說了嗎?”站在靠近暗處坐在沙發裡那人的男子上前一步,走在男子面前蹲下身來問到。
躺在地上滿臉血污的男子雙眼無力的一眨又一眨,翕動的脣分不清是想要說話還是因爲害怕。
“不說?”並不是詢問的口吻,而是陳述似的猶如聊天般的語氣。
男子聳肩,一副很是可惜的模樣:“那就別怪我說沒給你機會。”
話音一落,站在一旁待命的另外兩名男子,一看便知是類似於打手的保鏢,適時上前準備對男子繼續‘用刑’。
“既然剛剛那些都沒用,不如換種方式怎麼樣?”男子摸摸下巴繼續說。
聽到這話,受傷的男子渾身一抖,有些疑惑又有些恐懼的看着男子,就好像下一刻對方會獅子大開口將他深深撕裂,這一點他自然是毫不懷疑。
沒有錯過受傷男子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男子裂開嘴道:“想好了要說出來嗎?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這話無疑加深受傷男子內心的恐懼,即便他知道眼前這些人都是‘那個世界’的人,可僅僅只是知道而已,倘若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他能死守秘密,卻不保證不會妥協,就好比眼前,站在他面前的人明顯是‘那個世界’的,何況還是對方還是一個小有名氣的人,和他作對結果可想而知,更別說是他身後的那人。
光是想,受傷男子就渾身一顫,然後抖動着春,終於發出一個極其沙啞而微弱的聲音:“我說……”
對方在逼供這方面是有絕對手段的,和之前被隨便亂打一通相比,男子的手段讓他更爲恐懼,不說那是未知的,他不怕死,卻怕生不如死,而落在這些人的受傷,顯然是後者選中了他。
男子一個手勢,然後表示很滿意的說:“我喜歡識趣的人,而我知道你一向都是個識趣的人。”
言下之意:識時務者爲俊傑。
在將知情的全部告知過後,受傷男子就被帶走了,包廂裡就只剩下兩個人了,一個逼供的男子,一個坐在沙發裡由始至終都未曾開口的人。
“楚先生,你看……”比起之前在受傷男子和兩名保鏢面前的高姿態,此刻男子完全降低了身份,帶着些許忐忑開口。
坐在沙發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楚灝軒,他雙手環抱於胸,靠在靠背裡,閉幕眼神,即便男子開口,他也沒有半點反應,讓人的心一點一點心驚起來。
男子深吸口氣再吐出,努力的平復好自己的情緒,讓自己不小心不會犯錯,天知道如果不小心的話後果是什麼,他不知道,可也不敢賭,而事實上,面對楚灝軒敢賭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建議我們可以試着先拿下西南的通道。”仔細看的話不難發現,原來男子竟是一個混血?
楚灝軒仍未說話,既不否認也沒同意,但卻睜開了如冰般的眸子。
шшш¸ttкan¸℃O 男子一個激靈,隨後馬上換上衣服討好的模樣:“想要控制並不難,之前我們就已經做過相關調查,就是到時候肯定會有些損失。”
楚灝軒還是不說話,就這麼看着男子,又像是什麼也沒看。
男子當即垂下了頭,他知道繼續說下去絕不是一個好主意。
良久,楚灝軒那一如既往沒有溫度的聲音響起:“先給我把內鬼找出來。”
“這個自然,而且我們已經鎖定好目標了,只等對方露出馬腳。”
楚灝軒眼睛一眯,頓時看起來有些危險:“我怎麼不知道我們還有這種規矩?”
男子立即打了個寒顫,然後馬上回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馬上會安排下去。”
“至於西南通道……”頓了頓,又繼續:“不需要太多人,儘量把損失減到最低,不行就強取。”
按楚灝軒的說法就是勢在必得。
“是。”
“把雷蛇叫來。”
男子向楚灝軒鞠了一躬就馬上離開,去執行楚灝軒的命令。
………………
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而當進來房間之後,楚灝軒就第一時間發現葉蕾窩在沙發裡睡着了,一如在家裡時一樣,不同的時,眼前她的身邊散落了不少文件資料。
無論什麼時候,每次回來就能看到有一個人在等自己,這種感覺讓人覺得無比甜蜜。
上前看着沙發裡熟睡的人兒,楚灝軒如冰般的面具早已被一抹難掩的溫柔所取代,他輕搖了下頭,俯下身在那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再把熟睡的人兒輕手輕腳的抱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昨天太累,還是白天沒有休息好,葉蕾並沒有像平時那樣一碰就醒,而是沉沉的睡着。
在去臥室的途中,葉蕾的臉突然緊靠楚灝軒的胸膛,順便蹭了蹭,找了個更加舒適的位置繼續睡。楚灝軒被葉蕾這副模樣逗笑了,卻也更加愛憐,對他來說,葉蕾根本就沒什麼重量,有些輕的不可思議,心裡一痛,抱着那瘦弱身子的手稍稍用力了些。
走到牀邊,小心翼翼的把人放上去,如對待易碎的珍寶般,直到把人安置好,楚灝軒都有些戀戀不捨,羽毛般的吻一個又一個的落在葉蕾的額頭、眼睫、鼻尖和臉蛋,最後纔是動人的脣,一切都是一觸即離,只是在脣上稍稍逗留了一會兒。
楚灝軒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因爲一個吻就有了欲/望,而且還怕弄傷對方而不敢碰,又或者說是捨不得。
帶着浴火,楚灝軒只好選擇去衝個冷水浴,葉蕾讓她心疼,所以他做不到一如曾經,更別說是強了,如果不是那一次有些失控,他根本就未曾想過。
帶着一身冷氣,楚灝軒也躺進了被窩,想要把人兒抱在懷裡,對方卻顫抖了下嫌棄的躲開了,想起自己身上冰冷的楚灝軒也沒有生氣,只是用愛憐的目光注視着睡夢中的人兒。
沒過多久,楚灝軒身上的溫度慢慢回身,甚至因爲洗過冷水而比平常溫度要高,葉蕾像是怕冷似的慢慢貼近熱源,直達完全窩在楚灝軒懷裡並找到了一個好位置又完全熟睡。抱着這樣的葉蕾,楚灝軒心中一股暖流流過,閉上眼,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