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宴會,並非一般的那種,而是處處盡顯富麗堂皇與奢華,來參加的都是些有頭有臉、報紙上新聞上纔看得見的人物,楚灝軒也是其中之一。
當葉蕾挽着楚灝軒出現的時候,頓時被一堆記者團團圍住,第一次碰到這種場面的葉蕾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被照相機的閃光點晃花了眼,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一個有力的臂膀將她圍住,貼進一個寬厚溫暖的胸膛,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帶入會場,只是剛踏入會場,又再一次被上來搭訕的人淹沒。
“楚先生。”
“楚先生來了。”
楚灝軒的臉色當即冷了下來,一些有眼光的人馬上退避三舍,而可憐那些想要高攀的人則接受了楚灝軒無情、冷漠的洗禮。
直到葉蕾再次回過神來時,楚灝軒的身邊才空曠下來。
“沒事?”
對上楚灝軒那比往日更沉了些臉色,葉蕾瞬間有種自己是不是又給添麻煩的感覺,意識到楚灝軒的問題,葉蕾馬上搖了搖頭,並擠出一個笑容。
定定的注視着還在懷中的葉蕾,熟悉而陌生,這樣的葉蕾是不多見的,仍是那套白色的禮服,因爲怕葉蕾大病初癒受涼,特地讓人選了一款同色搭配的披肩,配上那對珍珠的耳釘,看起來格外柔和,楚灝軒情不自禁的伸手撫摸着其中一直耳垂,動作輕柔無比。
葉蕾瞬間睜大了眼,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楚灝軒已經把手收回去了,並把她鬆開。
“這邊人少。”楚灝軒沒由來的說了一句,從葉蕾有些蒼白的臉色,他就知道葉蕾被這樣的場合嚇到了。
“嗯。”葉蕾當然發現楚灝軒刻意把自己帶來人少的角落,可同時也發現一羣人的目光不斷的投過來,有雀躍的、有驚訝的、有意外的、有震驚的、也有嫉妒和怨恨的,太多的目光混合在一起讓人有種難以喘息的感覺,擡頭望向楚灝軒的側臉,她才知道那些目光大部分都是放在他身上的,不是不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優秀,單論外表而言也絕對是個引人注目的存在,而他,就站在自己的身邊……
“一個人在這裡待一會兒沒關係嗎?”不是來觀光的,就算再怎麼不喜歡與人接觸,楚灝軒還沒忘自己來的目的,但又不想把葉蕾捲入,只好先把她放在一旁。
“沒關係。”葉蕾表示理解。
等楚灝軒離開後,葉蕾才稍稍鬆了口氣,再追尋那個男人的身影時,發現他已經被團團包圍,但葉蕾還是一眼就認出他,英俊的外表,高大強健的身軀,一身黑色armani西裝剪裁得體,渾然天成的王者之風,讓那個男人無論身處哪裡都散發着耀眼的光輝,想要認不出都難。
相較之下,葉蕾眼色暗了暗,她完全不認爲自己有資格做楚灝軒身邊的女人,哪怕只是舞伴,相較一個高高在上到哪都被人擁簇的男人,她顯得實在太渺小、太微不足道了。
今天,葉蕾的病情已經好多了,可宴會帶給她的沉重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她不知道楚灝軒爲什麼要讓她來當他的舞伴,楚灝軒應該絕對不會缺少女人,怕是隨便哪一個都比她強,她甚至不會跳舞。帶着這樣的心情,葉蕾走進擺放酒水、飲品的桌前,端起一杯淡色的果汁,慢慢的喝下。
“喲,快來看啊,這不是我們楚大總裁今晚的舞伴嗎?”
一個刺耳帶着諷刺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對此,葉蕾早有預見,回過頭來,果然看見幾個成羣結隊打扮的十分鮮亮的女人。
“請問有什麼事嗎?”葉蕾面帶微笑的問。
“怎麼?楚大總裁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之前說話的人,女人深處紅色緊身裹胸禮服,閃亮的首飾,美豔的容貌,無不顯示她的財富,又或是她的身價?
“他有事需要忙。”葉蕾溫和的回答。
“有什麼事,也不應該把舞伴一個人丟在一旁啊,是不是?”一個身穿紫色禮服的女人開口,立刻引來同伴們的響應,言語中的譏諷,不言而喻。
“正如你所說,我只是他的舞伴,所以他不需要對我負責。”
“照你這麼說,你只是他花錢買來的?”
諷刺意味再明顯不過的一句話,葉蕾一怔,但臉上仍掛着笑容:“不,我是楚氏的員工,這次有幸纔會做我們總裁的舞伴。”
“說的好聽,其實也不過是個陪牀的吧?”
“就是,名義上的員工,私底下怕是暖牀的工具吧?”
有了開頭,其他人自是附和,即便如此,葉蕾還是保持着笑容:“各位想要接近或是想當我們總裁的舞伴,可以直接找我們總裁。”
“別給臉不要臉,你敢說賴在他身邊不是爲了錢?”紅色禮服的女人卸下之前僞裝的假笑,面露兇狠,一副不依不撓。
“當然,我在楚氏工作,領工資是理所當然的。”葉蕾巧妙的避開語言的攻擊。
“工作就是隨時滿足楚大總裁的需要吧?”
“只要是工作上的,我當然有義務滿足。”
“怕是你們在辦公室裡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吧?”
“如果你一定要這麼想,我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怕是說不出來吧?”
“果然不要臉,姿色平平還妄想賴在楚大總裁身邊,該不會是牀上功夫了得吧?”
如果之前還算隱晦,那麼這一句絕對可以說的上是露骨,就算再怎麼遲鈍的人又怎麼會聽不出這話的含義?葉蕾發現面對這羣有目的而來,甚至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的人,她覺得語言難以溝通,而且就算她再怎麼能言善道,又怎麼能抵的過這種爭風吃醋的女人?別說一羣,就是一個她也不是對手,而且,她們爭風吃醋的對象似乎完全搞錯了,這個詞離對她來說不但太遙遠,也太陌生了,更重要的是她有什麼資格來爭風吃醋呢?
“抱歉,我有事先離開了。”無奈之下,葉蕾只好選擇逃避,只是她纔剛踏出幾步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想走?沒那麼容易。”還是之前那名紅色禮服的女人,看得出來她比其他人更執着。
“那你想怎麼樣?”挑釁葉蕾是猜到的,可沒想到這種宴會還會有這麼無禮的人,她們真的是豪門千金嗎?又或者是……
“我要你離開他。”
“不可能。”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就連葉蕾自己也嚇一跳。
“你……”紅禮服的女人剛要發作,卻憑空突然出現一隻手來,將她抓住葉蕾的那隻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