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葉蕾從會議室出來後就一陣恍惚,直到被李明哲叫住。
“沒什麼。”
“可你臉色不太好。”
“可能是有點累了。”
李明哲不置可否的看了看葉蕾,然後才說:“注意休息,畢竟你纔回到原職不久,很多事都需要慢慢來。”
葉蕾點頭,雖然並不是那麼回事。
“對了,那些謠言,別管它,過陣子自然就會消失。”
葉蕾一驚,驀地看向李明哲,看到對方平靜無波的表情,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不管別人說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只要你過的開心就好。”全公司上下基本上都知道的事李明哲又怎麼會不知道?倒沒有感到多遺憾,只是稍稍有些失落罷了。
“嗯。”葉蕾笑的有點蒼白。
“一起去吃飯?”已經午飯時間了,李明哲便提出邀請。
葉蕾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有事。”
當然,就算得到李明哲的諒解和支持,葉蕾也不至於在這種時候大方的說要和楚灝軒一起吃午飯。
李明哲一挑眉,正想說什麼的時候,殿後的黎昕也走了上來,沒有和他們打招呼,徑自越過他們,走向前方。
“黎主管。”李明哲開口叫到。
黎昕回頭,一言未發的看着身後的兩人。
“走吧,我有點事想請教一下。”
說完李明哲便帶頭先走,黎昕只是稍愣片刻就跟上,擡步前,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眼葉蕾,然後頭也不回的跟在李明哲後面離開。
看着漸行漸遠的兩人,葉蕾稍稍鬆了口氣,她很感激李明哲的體貼,不是不知道李明哲對自己有意思,但也欣賞他的拿得起放得下,好在李明哲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否則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尷尬。
………………
“看來你很在乎她。”
這邊,黎昕和李明哲兩個人一路沉默,還是黎昕先打破沉默。
李明哲不是笨蛋,所以察覺到黎昕的話中有話,他停下腳步,看向黎昕:“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想提醒你,別忘了她是誰的。”
李明哲靜靜的凝視了黎昕片刻,過了會兒纔開口:“你在乎?”
“爲什麼要在乎?”
“你都知道些什麼?謠言?”
“都說是謠言了,誰又不知道?”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
“如果我說不知道呢?”
“那我再把話還給你,別忘了她是誰的。”
黎昕嗤笑一聲,然後道:“我又不是你。”
“你怎麼知道我要做什麼?”
“那不如順便也猜猜我接下來會做什麼?”
“馬上就要在一起工作了,機會難得,如果你好好把握的話,說不準人家就會對你另眼相看。”
“這個玩笑很無聊。”
李明哲丟下這句話後又重新邁出腳步,幾步就拉開了好一段距離。
看着李明哲的背影,黎昕眼裡的眸子閃了一閃,喃喃着:“無聊嗎?”
………………
來到楚灝軒的辦公室,像往常一樣,輕車熟路的將盒飯在茶几上一一擺開。
等都弄好後,葉蕾才朝着某個正在盯着電腦屏幕的人說:“先過來吃飯吧。”
“你先吃。”楚灝軒頭也不回的說。
葉蕾沒在說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只是這麼坐着,靜靜的等着。
沒過多久,正在敲打鍵盤的某人才停下來,看向葉蕾沒有打算先吃的意思,乾脆就停下手中的動作,朝葉蕾走去。
見楚灝軒過來,葉蕾立即爲他準備好筷子。
明明可以出去吃,明明可以叫人送來,楚灝軒卻十分享受葉蕾親手做的盒飯,美味不失營養,更加享受也葉蕾一起用餐的時光。
吃完飯後,看着葉蕾有條序的收拾着殘局,楚灝軒心中一派寧靜。
“工作,還習慣嗎?”
“嗯,還行,而且今天又接到一個大案子,初步預計可能要一個月左右才能完成。”
“是傑奧的案子。”
“嗯。”
“做得來嗎?”
“可以。”
“不要太辛苦,記住你現在不是一個人。”
“我知道,又不是我一個人,分到手的工作也沒多少,一個月的時間非常充裕,不會太累的。”
楚灝軒點頭,表示還算滿意。
這時,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
推門而進的是薛陽,看到裡面的情況並沒有感到奇怪,當然,第一次的時候還是大吃了一驚。
葉蕾這時候也收拾好了,識趣的拿着東西站起來說:“你們聊,我先走了。”
說完就朝門口走去,不僅是薛陽,就是楚灝軒也對葉蕾這種知趣的行爲感到滿意,只是此刻楚灝軒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感到滿意。
在葉蕾剛和薛陽交叉而過的時候,楚灝軒開口:“如果不忙的話就先給我煮杯咖啡吧。”
“好。”葉蕾回答的十分乾脆。
雖然薛陽也很想說要一杯,不過還是識趣的保持了沉默,畢竟他不至於沒大沒小到忽略對方的身份。
葉蕾走出門外,不忘體貼的把門關好。
“什麼事?”一概前一刻對葉蕾的那抹淡淡的溫柔,這一刻楚灝軒又恢復一如既往的冰冷,其實那抹溫柔並不明顯,但卻是真實存在的。
“德國那邊剛剛傳來消息,那批貨被人劫走了。”薛陽立即走上前,將手中的資料遞給楚灝軒。
楚灝軒接過資料,邊看邊聽薛陽繼續說:“意大利那邊表示,如果三天內不交貨的話就要求我們按合約支付三倍的違約金。”
“能找回來嗎?”
“已經鎖定了目標,但對方並不承認,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批貨我們查不出被藏在哪裡,所以對方刻意說是有恃無恐,他們明明知道那批貨是我們的,可還是動手了,我懷疑對方背後有人。”
楚灝軒表示並不在意,只是在看完資料後問:“現在我們手頭上還有多少貨。”
“不多,不到三分之一。”
“重新做呢?”
“最快七天,調貨的話也要四天。”
“也就是說無論怎麼樣都來不及?”
“是的。”
“貨在哪裡被劫走的?”
“剛進意大利。”
“吩咐下去,我給他們兩天的時間找回貨,順便通知衛影,除掉劫走這批貨的領頭羊。”楚灝軒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兇狠,即便語氣沒有多大起伏,可語氣中的那抹兇狠仍讓人不寒而慄。
“是。”薛陽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他知道楚灝軒已經知道背後的主謀,之所以沒有大張旗鼓只是爲了給對方一個警告,說是示威也不爲過,更明確的說就是: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