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結果是誰也沒有想到的。因爲不僅是白珍珍遭到流放,就連白老夫人遭到了一定的懲處。
在白子堯得力助手纔剛宣佈完三大客戶接觸合作關係之後,緊接着又有最新消息傳入。而最新消息的內容無疑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竟是有關白老夫人?不知道是誰舉報,白老夫人在過去的幾年裡在私底下利用白氏的名義收取不少賄賂,簡單來說就是以權謀私、謀利。不僅如此,在個別特殊的事件中有人爲此喪命,哪怕不是白老夫人指示的,但卻參與其中,那麼結果不言而喻。
而爲了證實消息的真實性,附帶的連同人證、物證等都被人送來,所以哪怕有人不相信,或是白老夫人想要狡辯都無濟於事。
不過,最讓白老夫人百口莫辯的還是那份裝在黑色文件夾裡的消息。
比起白珍珍所做的那些,將管轄下的一些產權轉移到自己名下,顯然白老夫人所做的那些更爲嚴重。因爲這些年加起來,每一年白老夫人從私下謀取的利益竟幾乎佔白氏年收入的三分之一,這只是她一個人的收入而已。另外,因發生命案,白氏爲此付出不小的代價,但誰也沒想到着竟是由白老夫人而引起的,孰輕孰重不言而喻。
白珍珍只是將一些名不見經傳,或者一些小型且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才劃到自己的名下。白老夫人應該說不愧是姜老的辣,很多事她都做的很隱晦,同時竟有能力做到分化公司收益,不說怎麼做到的的,就是能夠做到這樣就已經讓人難以置信了。
一旦涉及到整個公司的利益,那麼整個白氏上下受到影響也是理所當然的,尤其是處於地位越高,收受到的影響自然也就越大。
因此,對白老夫人的懲罰,經由所有高層投票表決,剝奪其所有股權,但每年仍按原有股權比率的發放十分之一的獎金作爲補貼。這是白子堯提出來的,意外的得到所有人的支持,無論白老夫人或是和白珍珍加在一起佔有股份多少,面對所有人的時候她們仍沒有任何優勢。當然,主要的還是其他人包括白子堯連同在內的股權加起來超過了她們,自然說話權就落在了白子堯等人的身上。
白氏有史以來是第一次在股東大會上發生這種情況,讓白老夫人最沒有想到的莫過於白子堯所持有的股份,以及那些所持有股份的股東的支持。別說是白老夫人,即便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然而,事實如此,容不得任何人質疑。
按照白氏成立至今的制度,像白老夫人的這種情況雖然是第一次,畢竟股份佔有如此之多的白老夫人還是第一人。股份收回,白氏最高發言人,也就是白子堯將擁有絕對優先以最低價的收購權,所以當白子堯一口氣幾乎將白老夫人和白珍珍加起來所有股權都購買下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白老夫人。
白子堯收回白老夫人連同白珍珍一起的公司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加上自己手上持有的百分之三十二股份,以總股份的百分之七十七成爲白氏真正名義上的最大股東。沒有人知道白子堯那些多餘最初手上持有的股份究竟是什麼時候到他手上的,因爲他們最在意的莫過於此時此刻白子堯能夠拿出那麼多購買股份的資金。
每個人的心中都存在同樣的疑問:
首先,白子堯好像一開始就預料到這種情況的發生,所以才提早準備這些資金?
其次,白子堯能夠立即拿出那麼多的資金,資金來源又是哪裡?
最後,白子堯順利成爲自初代白氏家主之外第一個擁有股份超過百分之七十的人,其的做法不能說不說讓人找不出任何的話柄,而這一切是否早有預謀?
無論是哪一種,出現這種結果終是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不過,最讓人們好奇的還是那些舉報關於白老夫人所有事蹟的信件,做出這些事的人到底是誰?目的又是爲了什麼?
………………
幾乎是在當天下午,有關白氏發生巨大改革的消息便在所有新聞、報紙和媒體上公開,一時間整個商界都鬧的沸沸揚揚。同時,因爲這件事的傳出,白珍珍的緋聞倒被壓下來了,畢竟隨着白氏統一的消息傳出,白珍珍遭到‘流放’的消息也被報道出來。
人總是喜歡新鮮事物,相同的八卦,人們自然會更喜歡更大的八卦。
當白老夫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楚氏集團的時候,和前一次已經有了絕對的反差。若說上一次白老夫人的出現依舊雍容華貴,那麼此刻蒼老而如同普通老嫗沒什麼區別。而相對於前一次前臺熱情的接待,這一次卻完全相反。
“如果沒有預約的話那很抱歉。”這是出自前臺的回絕,語氣竟是冷淡而疏遠。
白老夫人有些發懵,剛開始還以爲自己聽錯了,那麼此刻她聽的卻很真實。
“怎麼可能?”白老夫人一臉難以置信,話鋒一轉,道:“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只要你問一下,你們董事長絕對不會不見我的!”
以往前臺聽到這話或許會有所畏懼,但是,此刻前臺像是沒聽見般,依舊如同冰冷機械般重複道:“很抱歉,我們無能爲力。”
一句無能爲力如同當頭一棒,更讓白老夫人不敢相信的自然還是他們的態度。她是誰?白家前任家主的妻子,白家當之無愧的女主人,誰敢和她用這種語氣說話?在她看來就是楚灝軒也能。儘管很多時候她都會奉承對方,卻改變不了自身的地位。早在她成爲白家女主人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應該被所有人仰望的!
因此,白老夫人毫不將一個小小的前天放在眼裡,當即下意識就卸下往日慈眉善目的僞裝,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尖酸刻薄,她怒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對我這種態度?小心我讓你們董事長辭退你。”
然而,前臺並沒有受到這句話的影響,甚至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她依舊面無表情的看着白老夫人,如同看一個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