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晚上跟我說,你和他要結婚了。”慕婉站着,定定的看她。
“是,但是昨天晚上他也跟我說,他不愛我了。”袁嫣然淺淺的笑,“他不能和我結婚,另外有結婚對象了。”
慕婉腦子懵了一下,雖然她對段志安這個人瞭解的不深,可是當初他和袁嫣然是怎麼相愛她也看在眼裡。曾經,他們跟導師一起外包了一個工作在貝爾法斯特。那次貝爾法斯特下了場大雪,飛機也停飛了。她們被困在一個小鎮上,袁嫣然就在段志安打了個電話,誰知道第二天下午,他就出現在她的面前。
後來才知道,他用盡了方法,從曼徹斯特先是開車,然後再坐渡輪,轉了不知道多少次車,一天一夜不睡,只爲袁嫣然小小聲的說一句想你了。
後來他們也分過,分分合合無數次,最後還是在一起。
“然然,怎麼說,我覺得段志安不應該是那樣的人。”慕婉看着袁嫣然強顏歡笑的樣子,非常心疼的說道。
“他還是那個他,只是他愛上別人而已。”袁嫣然像是早料到有這麼一天似的,“婉婉,拜託別再說了。是我的朋友,就跟我一起收拾東西,我離開這裡。”
“好。”慕婉看到袁嫣然眼角的青色和憔悴,大概她整晚都沒有睡。
袁嫣然將衣物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突然目光看着陽臺,上面掛着一條白色的裙子。她拿着衣杆弄下來,裙子是絲質的,摸着很舒服。
“這條裙子還是前些天我和他逛街的時候,他買的。他說,我和他拿證的時候可以穿這條裙子。潔白、純淨,就像他第一次見我時一樣。我昨天特別洗了一下,準備今天穿的。”袁嫣然說着,眼淚還是落下。“我總是想,什麼時候這天也就來了,沒想到真的就來了。”
“然然……”慕婉過去抱住她,輕輕嘆息一聲。
“我沒事了。”袁嫣然輕拍她,“這一天總要來的。”
慕婉正要說什麼,突然聽到門那邊有動勁,像是有人在開門。
果然一轉頭,便看到兩個女人出現在門口。這是兩位女人,一個看着不到四十歲衣着不俗,氣質高貴。另一個穿着軍綠色的長款襯衫,下面配了一條短褲,青春靈動。
而袁嫣然看到這兩個女人時,臉色也泛白,手緊緊的握着懷裡的裙子。
“袁小姐,是在收拾東西了嗎?”那婦人緩緩的進來,笑的溫和。
“嚴阿姨,您好。”袁嫣然還是很有禮貌的叫人。
慕婉是知道了,眼前的婦人正是段志安的母親嚴君怡。而旁的女人,叫柴玉屏,青春靈動,正是馬上要跟段志安結婚的人。
“我來也是替志安謝謝你的。”嚴君怡極是客氣,看到她手裡的白色裙子時,眼眸一閃,“這麼多年,你都陪在志安的身邊,我知道你付出很多。”
“那是我的事情。”袁嫣然後退一步,神情極不自然。
“這個你收下。”嚴君怡從自己的手包裡拿出一個信封,“現在的年輕女孩子,不都說要青春損失費嗎?這個算補償給你的。”
袁嫣然臉色一變,卻沒有動手去接的意思。
慕婉在旁邊看着卻怒了,袁嫣然沒接,她一手拿過來,還打開看。裡面是一張支票,面額三十萬。她冷笑:“這位夫人,你也太小氣了吧?三十萬,讓我告訴你,然然的青春是無價的,你給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