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堯曾說,靳家族規矩森嚴,兩位少爺的生日一般都會大辦一場,但往往都是爲了攀關係或者是生意來往而舉辦晚宴,兩位少爺都不曾真正的過屬於自己的生日。
她聽到的那一刻蠻心酸的,動了好的心思,現在卻生了一場悶氣。
擡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鐘,十一點四十五,恐怕她連一句生日快樂都送不出去了吧。
靳雲霆推門而入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季笙趴在牀沿,兩條腿甩在外面泄憤似的使勁撲騰着,稍一用力就露出了一些春光。
喉結滾動了一下,他便漫不經心的收回視線,輕聲關了門,脫了鞋子繞到牀的另一邊,翻身上去了,連同被子一起將季笙捲入懷中。
季笙一驚,反射性扭過頭,剛看清來人,她便一拳朝着男人面門砸了過去。
這個王八蛋!
靳雲霆一把將她手鉗住,繼而順勢將她擁的更緊,隔着一層被子,兩人身軀緊緊的挨着。
季笙試着動了動,卻掙不脫,索性由得他去,只是語氣不善的說着:“上來幹什麼?不用忙你的事情?”
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捏着季笙的鼻子,故意酸溜溜說着:“這醋勁還不小,來,我聞聞~”說着,靳雲霆又俯身繞着季笙的脖子嗅來嗅去。
季笙一巴掌就拍向他捏着自己鼻子的手,“拿開!”
“拿開?”他反而湊得更近,掛着一絲痞笑,然後故意向她脖頸裡吐着粗氣,眼眸半闔着,說不盡的優雅妖孽,“往哪拿?這裡,還是這裡?”
說着說着,他另一隻手竟從季笙大開的領口往下探去。
季笙剛要拒絕,又看到了他領口上鮮紅的脣印,臉色一沉,一腳就朝他踹了過來,“你給我滾開!這隻手摸了那麼多女人,不消消毒就想來摸我?“
靳雲霆斜光一瞟,便利落的翻身,死死的將她按在身下,難得好脾氣的解釋:“那些女人怎麼有你身嬌體軟易推倒?”
“你、”季笙死命的瞪着他,怒道:“無恥!”
“禽獸都當了,無恥算什麼?”
“不要臉!”
“養了一隻厚臉皮的貓,這主人不要臉,也沒問題吧?”
季笙:“……”
他怎麼能這麼無賴!
季笙覺得說不過他,便悶着頭不再說話,靳雲霆也不打破這平靜,兩人就這麼相擁着,直到
季笙猛地反應過來,擡頭一看掛鐘,十一點五十九分,再遲一分鐘今天就過去了。
她咬着脣,還是不太情願的對着靳雲霆道:“生日快樂!”
男人不說話,就這麼直勾勾的盯着她,她覺得有些彆扭,剛別開頭,就被一隻大掌用力的掰正,然後兩人視線交錯。
片刻,他緩緩的傾身而下靠近季笙,鼻息間男性的氣息交融着,季笙下意識的想要避開他,心頭慌亂。
“二……”
“噓~”
靳雲霆快她一步,提前伸出一隻手指放在季笙的脣瓣上,將她的話堵着,然後誘惑一笑:“貓~我很開心,今天這個生日很棒。”
季笙盯着他,眸光水潤,不停的眨啊眨。
半晌,她如猛虎起身,奮力的將靳雲霆壓在身下,跨坐在他身上,揪着他的領子。
“哼!你開心我不開心!你說說,你在外面忙事情也就算了,我沒意見,可是別人居然把那種照片發到我手機裡,還有,你看看你的領口,這麼大的一個紅脣印……恩,我猜猜,那女的是不是胸特大,嘴特香,所以一個紅脣印子你還捨不得擦了?大搖大擺的就在我面前晃?哼!”
靳雲霆順着她的視線看去,才發現自己的領口赫然是一個鮮紅的脣印。
又想起一開始進別墅的時候,她盯着自己領口就開始發飆,這一下子,氣消了不少,不對,是心情好了不少。
因爲,從一看到季笙手機裡的照片,他就不生氣了。
對方發給了季笙三張照片,前兩張都是以包廂的舞臺爲背景,主要突出的是包廂的糜爛,最後一張,清晰的拍到了一個女人跨坐在他身上,嘟着紅脣想要吻他。
靳雲霆腦子裡閃現出很多念頭,但最終一一被壓下,因爲,此刻他的貓還等着他來“收拾”。
其他事情,一律延後!
何姨看靳雲霆上樓了許久,但始終沒有什麼聲音傳出來。
她有些憂慮的問阿堯,“這……二少爺上去了這麼久,小姐會不會有事?”
阿堯算了算時間,大半個小時了,便陰惻惻的笑了笑,然後對何姨意味深長的說道:“何姨你放心吧,二少爺疼季小姐都來不及呢,她怎麼會有事?”
估計,這生日雖然過了,不過,二少爺還是過的蠻滋潤。
阿堯邪惡的如此想着,何姨掃了一眼,頓時覺得後背泛涼,然後搖了搖頭,這年輕人的世界,她是看不懂了喲……
“那好吧,希望如此。”
“當然!”
話音才落下,阿堯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他嘴角當即掛着痞笑,準備和對方調侃下今晚的糗事,沒準,他們還能樂呵好幾天。
可一接通電話,對方落下一句話,他的臉色陡然慘白。
凌晨一點,整座別墅靜悄悄的。
但二樓主臥裡卻傳出道道勾心心魄的聲音。
浴室裡水聲嘩嘩作響,季笙坐在牀頭玩着手機,一邊等着靳雲霆出來,一邊將自己手機中那些個照片刪了,然後把剛纔和靳雲霆的合照發給了那個作怪的陌生號碼。
她還頗爲得意的做了個鬼臉,落下一句:“姑奶奶和老孃家男人感情好得很,想搞破壞啊,先回家問問你媽怎麼沒有優良基因,把你生的這麼醜,好意思出來勾引男人麼?”
發了消息之後,她一把將手機扔在牀頭,然後就開始拽着被角偷笑,也不知道笑什麼,反正就是一直笑。
靳雲霆一從浴室裡出來,看到的就是季笙這沒皮沒臉的笑。
他勾着笑走近牀頭,由於剛衝了個澡,現在只穿着一件三角褲,又因爲深冬,在外披了個浴袍,懶懶散散的繫着袋子,說不出的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