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那麼小,這可是最新消息!幸好啊二少爺身手利落,不然,就要被那個什麼季笙得逞了!”
她們還說了什麼,季笙不知道,她腦子裡只剩下一句話她拿刀刺殺二少爺!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說起這個,她就覺得心底有一個磁場似的,讓她不停地想要這麼做,去附和這句話,可她現在的理智又是十分清醒,根本不會去這麼做。
輕聲合上門,她背靠在房門上。
擡起自己的雙手,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
昨晚,她真的刺殺他了?
她從來都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既然發現了端倪,她自然要去找出問題的癥結,如此想着,她也沒吃早餐,直接去書房找靳雲霆。
此刻,阿卡和阿堯正圍在辦公桌前,討論着他們地下基地的最新研究項目。
“二少爺,既然新項目已經研究完成了,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投入生產?要是這條線通了,那一定可以大賺一筆。”阿卡詢問着。
阿堯附和:“對啊二少爺,如今大少爺也回來了,在四月的家宴前,你們必定會有一次大手筆相爭,要是這個能夠在近期內投入使用,今年的家宴一定會狠狠的踩大少爺一腳!”
辦公桌上擺放着一份文件夾,裡面是靳雲霆手下最大的地下基地研究的最新項目的最新成果,而他們如此重視這份資料的原因,則是因爲靳家每年四月下旬會舉辦一年一度的家宴。
名義是家宴,但實際上家族掌權人以及家族叔父輩任務對各方勢力的考覈,說白了,主要就是靳雲霆和靳尚堯的激鬥,他們今年想要取勝,這份資料必不可少。
季笙進屋的時候,他們還在討論着,季笙來的很急,連門都沒有敲,等到門板砰一聲砸到牆壁了,季笙纔回了神,他們在辦正事。
靳雲霆見季笙踹門而入,邪眸微眯,卻沒發火,只是冷冷的吩咐:“你們先下去準備一下,下午繼續討論。”
“是。”
兩人齊齊應下,隨後便離開書房,但阿卡臨走的時候多看了季笙一眼,似乎想要看看這個季笙究竟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季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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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了門,阿堯也發現了端倪,拽着阿卡的袖子就問:“你剛剛看什麼呢?”
“阿堯,你有沒有覺得季小姐最近像是變了一個人?”
阿堯深思片刻,大咧咧的道:“你想多了吧,季小姐剛來英國,異國他鄉的,有點反常是正常的,等過段日子就好了。”
阿卡還要說什麼,阿堯推搪着他就往樓下走。
阿卡不死心的望了一眼書房,暗歎:若是季笙對二少爺不忠,要背叛二少爺,他第一個殺了她!
季笙開門見山,一點不扭捏:“二少爺,昨晚我是不是拿刀刺殺你了?”
靳雲霆眸色一凜,掃了她一眼,隨後將目光抽回,落在辦公桌上的資料上,淡漠的道:“誰告訴你的?”
“這麼說,這就是真的了?”
季笙驚詫的半天合不攏嘴,她怎麼會殺他?
“醫生說你最近心浮氣躁,休息不夠,纔會夢魘,回頭你再多睡會,沒事不要到處亂跑。”靳雲霆將資料收進抽屜裡,又朝站在門板處的季笙勾勾手指頭:“過來。”
季笙心裡不是滋味,覺得很難受,紅了鼻頭,她聳了聳,然後水潤的眸子直勾勾盯着靳雲霆。
“二少爺,我是不是病了?”
接二連三的拿刀刺人,她不相信她真是夢魘,若說刺靳雲霆是夢魘了,無意識的動作,那涼阮安呢?她根本就沒有睡覺,那時候是吃着午飯的,她怎麼會突然發狂?
這一切看起來,好詭異。
可是究竟是什麼病,讓她看起來與平常無異,可暗地裡卻想着要殺人呢?
靳雲霆見她像是陷入裡思維的困局,嘆了一口氣,然後走上前,一把將她抱起,然後將辦公桌上的東西掃到一邊,再將她放在辦公桌上。
雙腿分開着,他正好站在她兩腿之間。
他擁她入懷,輕拍着後背,略帶着一絲喑啞的嗓音透着無盡的磁性與安撫:“病了,我會找世界上最頂尖的醫生把你治好,你什麼都不需要操心,你就算天天夢魘,你傷不了我一絲一毫。”
他的話,還是那麼的動聽。
季笙想張嘴說點什麼,卻發現喉頭堵着一口氣,哽咽的厲害,怎麼着都張不了嘴,只能反手將他緊緊的抱着,近乎執拗的不肯撒手。
在男人懷中,季笙身體微微抽搐着,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
靳雲霆擡手放在她後背上,一上一下,幫她順氣,這個動作讓季笙覺得越發的不安了,他對她那麼好,她卻像只白眼狼一樣要殺他?
心臟像有把刀在不斷地切割着,疼痛的厲害。
靳雲霆看她快哭了,只得繼續安撫:“好了,我的貓就算是生死關頭,都要頂天立地,想哭一場就哭一場,怯怯懦懦算什麼?”
聞言,季笙抽噎了兩下,然後更加用力的抱着他,糯軟軟的道:“二少爺,你真好~”
“乖~”
靳雲霆挑着一側濃眉,“我都知道,這些事情若非針對你,就必定是針對我,你安心等着,我會處理好所有事情。”
季笙倏地擡頭,鼻頭紅彤彤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反客爲主,將他摁在辦公桌上,直接吼了出去:“不要!你說你會處理好所有事,你說你會保護我,可我卻在背後捅你一刀,二少爺,我不要!”
“那你要什麼?”
他的調子,已經開始邪肆了。
季笙聳了聳鼻子,掄着拳頭就氣沖沖的砸向他的胸膛,一下子哭了出來。
一邊罵道:“我明明就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是,世界這麼大,女人那麼多,我不想做小三,涼阮安如今也陪在你身邊,你讓我離……”開冷靜一段日子。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眼淚滴滴答答的掉個不停,越是往後說,男人的目光越發犀利,而她的喉頭越發哽咽。
“我自己都控制不了我自己,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刺你一刀,若是說涼阮安那一刀,我還有印象,刺了她之後,我還會有記憶,腦子還很清醒,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可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