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明擺着的沒睡着!
季笙一晚上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臉鬱悶憋在靳雲霆的懷中,睜着雙眼幾乎到天亮。
沒別的原因,就是靳雲霆夜裡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時不時的就把她揉來揉去,當成麪糰捏。
季笙神經緊繃,生怕靳雲霆會做出其他什麼舉動,他一動,自己身體更是僵硬到如巨石,可熬到天微明時分,靳雲霆也沒什麼其他舉動。
難以抵擋周公美意,她很快就窩在他懷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久之後,天就大明瞭,靳雲霆的生物鐘一向準點,一醒來感覺到懷中有什麼東西在朝他胸前拱啊拱,他下意識的伸手要將這“物體”扔出去。
可被子一掀,才認清這“物體”實際上是季笙。
迷迷糊糊中季笙感覺後背泛起一股涼意,她打了個哆嗦,又往熱源處湊了湊,“好冷~”
靳雲霆一瞟,邪肆一笑:“小傢伙懂得討好主人了?”
季笙嚶嚀兩句又睡得死死的,絲毫沒反應,十分難得的,靳雲霆輕手輕腳的從牀上下去,稍作洗漱便出了房間。
毫無意外,季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準備吃午飯的點了。
她也不急,反正自己現在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完全成了一隻貓一樣的生活了。
但唯一驚駭她的是,她下樓時居然看到了靳雲霆端端的坐在大廳裡!
“你怎麼還在這?”季笙下意識的問道。
靳雲霆懶洋洋的擡頭,看到季笙雙眼瞪大,睡衣懶散的掛在身上,下襬只及大腿根部,上身則是內裡嬌軀若隱若現,邪眸一閃,“我爲什麼不在這?”
“這個點了,你不是應該滿世界飛麼?”
“你也知道這個點了?”他淡淡瞥了她一眼,“以後不準這麼晚起牀。”
“呃……”季笙被噎了一下,旋即一笑,裝做嬌嗔,調笑着說:“二少爺~以後你不在牀上折騰小的了,小的自然會早點起牀。”
膈應不死你!
此話一出,最膈應的卻不是當事人,反而是阿卡和阿堯就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眼神飄向季笙。
感受到對方不可置信的眼神,季笙甩了甩頭,又不經意的將睡衣一側撩低,露出精緻的鎖骨,那上面還隱約帶着昨晚靳雲霆肆虐後的痕跡。
星星點點,絕對不大,偏偏看上去就像是一枚枚吻痕,又驚得兩人連連寒顫。
這邊靳雲霆將手上的一份文件放在一側,霍然起身,無形的威壓一下子散開。
“不想留着貓毛過冬,就儘管穿的這麼‘節約’,我真不介意扒光了你扔大街去。”
阿卡和阿堯相視一笑,果然,這纔是二少爺。
風騷的季笙註定要被虐。
季笙聞言,哽了哽,然後惱羞成怒的跺了跺腳,“什麼嘛,我衣櫃裡就這件睡衣了,難不成不穿?”
“過幾天我會讓人給你送衣服過來,這件以後不準在房間以外的地方穿!白天也不準穿!”
窘了又窘,季笙一雙亮堂堂的貓眸閃爍着熊熊怒火。
靳雲霆挑眉,不悅:“還不回房去?”
等着所有人蔘觀她的好身材?
“暴君!”季笙氣的牙根直癢癢,小心眼的問候他祖宗十八代之後,才一陣風似的奔回了自己房間。
她要扎個小人天天扎他!
季笙惱怒的拉開衣櫃,裡面也只有幾件衣服,這些都是從美國回來的時候裝箱子裡帶回來的,阿卡曾說過替她置辦衣服,她當時想要好好的敲他一筆,便說要自己去買。
她自然不會這麼乖乖的聽話,挑了挑去,拿了一件更惑人的抹胸衣加打底短裙,長皮靴,標準的鋼管舞娘裝扮!
剛扯下睡衣,將抹胸套上,忽而門把傳來扭動聲,不用猜也之道是誰。
季笙貓眸一閃,也不窘反而慢條斯理的拿着短裙往修長的雙腿裡套。
“喲~這二少爺難道不知道進女孩子房間要先敲門麼?”
靳雲霆揶揄的掃了她一眼,短裙剛好將她挺翹的臀部包裹,恰到好處的展示出女性的黃金身材。
眼底閃過一絲深沉,他稍稍壓抑一下,便霸道的說:“這裡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也是我的,進自己地方還需要敲什麼門。”
“拜託,我只是答應做你的寵物貓,可沒說要賣身給你。”季笙將拉鍊扣好,一邊出口反駁。
“原則上,做我的寵物就得賣身給我。”
他挑眉看着她,那眼神彷彿在鄙視她:你這點自覺都沒有?
季笙好脾氣笑笑,“這幾天我一直都想問你,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脾氣特別好,最適合拿來消遣?”
“原則上,也沒錯。”
“滾你丫粗的!”季笙霍然爆粗,“老孃年芳二十,長得如花似玉,卻被你黑心肝的日夜壓榨,居然還好意思這麼看不起我?舉頭三尺有神明,小心遭天打五雷轟!”
“謝你的提醒。”
靳雲霆繞到她後背,沒生氣,反而伸手幫她把壓在衣服裡的波浪卷頭髮拿出來,抖了兩下,披散在肩頭,看上去誘惑極了。
季笙做了個深呼吸,緊了緊小拳頭:“謝你個大頭鬼!”
“閒來無事逗逗貓,遛遛狗,欺負欺負小奴隸,難道你覺着這生活不很愜意?”勾脣一笑,他說的更順溜。
她倏爾轉身,毫不客氣的將他搭在她肩頭的手甩開,“不覺得!”
“主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小奴隸太笨了不需要明白。”他凝視着她鼓着腮幫子,雙眸瞪得老大,眼神皆爲控訴,心情乍好,“以後多給你吃點糙糧,細糧吃了真是越來越笨。”
話落,他甚至擡手在她頭頂揉了揉,眼底閃爍着鼓勵一般的光芒。
“嗷嗷嗷……”一聽到自己吃的東西都被限制了,季笙當即狼嚎,“民以食爲天,你怎麼能夠剝奪我吃東西的權利?”
“乖~”他手下用力又大了一分,很快發頂亂蓬蓬一片,“貓糧也是需要精挑細選的。”
季笙隨手拿起一邊的睡衣,就想朝他臉上砸去。
這傢伙,怎麼幹脆不一輩子呆在歐洲了?
靳雲霆眼神一晃,隨即退後兩步,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型的盒子放在牀邊的櫃檯上。
眼見靳雲霆“跑路”,季笙撇撇嘴,狐疑問道:“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