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警察道:“前天這附近的森林人爲失火,雖然面積不大,但上頭下了死命令要抓住縱火的罪犯,你說說,你們兩個三更半夜在這裡幹嘛?”
靳雲霆挑眉:“偷情你也要管?未免把手伸的太長了!”
“偷情我倒是管不着,可是,縱火的罪犯一天不抓到,你鬼鬼祟祟在這附近露營就是有嫌疑!我只要隨口向上頭報告你私自縱火,還在這裡聚衆吸毒,我保證,你一輩子再也見不到光明!”
季笙爲這個警察豐富的想象力點贊,他們就是做了點開放的事,居然還能被他聯想到聚衆吸毒?
警察看靳雲霆不語,以爲他是怕了,便抽回配槍別至腰間,開恩似的道:“不過你放心,我們辦案那是會講究真憑實據的,你乖乖的跟我們走一趟,好好聊聊這次藏毒吸毒的事情,不會爲難你的。”
“噢?”靳雲霆懶洋洋的調子響起,將他眸中那抹殺意掩藏:“不知道,我要跟你們走去哪?”
“哈哈……”警察狂笑,似有得意:“我在xx路有套私人公寓,自然是大傢伙去那裡好好談談!”
“警察局開來是擺設?我憑什麼又跟你們走?”
他笑的優雅,脣角的弧度外翻,眸中嗜血之色卻越發濃重。
那警察又拔出槍,神色狠戾:“你敢這麼對我說話?你知不知道,老子只要在你帳篷裡塞包毒-品,你這輩子就只能在監獄裡度過!”
說完,他又看向季笙,季笙好似驚弓之鳥,瑟瑟發抖,他越發猖狂:“看看你的女人,已經嚇得不成人形了!老子警告你,乖乖地讓老子玩玩,否則……”
靳雲霆邪眸微轉,瞥向季笙,眸底閃過一絲深沉的暗光,脣角的笑痕高深莫測,慵懶中又帶着危險。
“警……警官,我是被他強行擄來的……”季笙玩心大起,對着警察說道,語帶顫抖,“可不可以……放了我?我保證,立刻滾出你們的視線!”
“放了你?萬一你和這小子是一夥的,放了你,去告發我怎麼辦?”
“不會不會!警察叔叔,你是不知道,這個渣渣根本就是街頭的混混,這幾天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有了點錢,就整天擺闊裝威風,今晚還把我強行抓來,您要是幫我料理了這個垃圾,我一定感激不盡!”
警察聞言,不語。
目光如炬,停留在季笙身上,似乎在考量她話語的真實性。
季笙乖乖地像是小學生,雙手垂在胸前,擰着手指。警察看了半晌,也沒發現破綻,大手一揮,道:“給你一分鐘,迅速滾出老子的視線。”
季笙立刻如獲大赦,鬆了一口氣,又做了個深呼吸,趁着警察不注意的時候,悄悄衝着靳雲霆豎了個倒中指,再揚着眉頭,搖了搖手中的鑰匙圈,一溜煙跑沒影了。
靳雲霆懶懶的勾起薄脣,眸中掠過一絲深意。
剛纔,她的視線,絕對是挑釁!挑釁什麼?
挑釁他先前言語的鄙夷。
呵……
握着鑰匙,季笙徑直跑出那片林子,剛出林子就往大路上飛奔而去,車子停在那裡,她要趕緊到達目的地,否則光是讓靳雲霆被那幾個警察圍着,有毛線意思?
當然還要讓他孤零零的從山上走回來!
她瑟的幻想着,黑色的眸子猶如水晶般通透,猶如月光照射下,剪裁完美的一段剪影。
……
當季笙開着拉風的跑車,穿過擁擠的馬路,一路狂奔回到別墅的時候,天色還不算太晚,而阿堯和阿卡兩人剛好在吃夜宵。
季笙扭着小蠻腰,手指頭扣着鑰匙圈來回繞圈,嘴裡哼着小曲兒,那心情有多歡快就有多歡快。
阿堯和阿卡兩人使勁揉揉眼,又往別墅門口看去
人呢?
二少爺呢?
不是浪漫露營麼?
兩人朝着對方擠擠眼,示意對方張嘴詢問,最後,阿堯把心一狠,趁着季笙放下包換了鞋的剎那,道:“季小姐,二少爺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這人呢?”
“被狗吃了。”
“啊?”
她答得順溜,絲毫不顧及阿堯和阿卡兩人大張的嘴。
回過神,阿堯和阿卡兩人大眼瞪小眼,瞪完又瞪,齊齊攔着季笙,道:“不是說好去露營?怎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季小姐,您老還是別玩我們了。”
季笙聳肩,撇嘴,似有不悅:“我有這麼老?”
“不不不,你年輕着呢。”
關鍵是,你年輕也得聽清楚重點啊!
阿堯在心頭咆哮,猶如萬頭草泥馬奔馳而過,要是真遇上什麼事了,二少爺回來估計會大發雷霆!
挑眉,季笙繼續拿出手機,放了首歌,才懶懶的道:“你們放心吧,他就是聚衆吸毒外加藏毒、蓄意縱火!”看了一眼天色,她似是而非的補充:“估計啊,最遲明天這個時候就回來了。”
山頂到山下,怎麼着也得走上小半天。
季笙美滋滋的幻想。
阿堯和阿卡驚呆了。
“別呆了,去讓廚房給我弄點吃的,開了這麼久的車,我好餓~”
……
季笙一點不顧及形象,倒在餐桌前四仰八叉的,就開始動手解決面前的食物。
涼阮安也不知道何時被吵醒了,索性下樓詢問兩句。
“今晚到底怎麼了?”她敲了敲桌子,美眸微眯。
“什麼怎麼了?”季笙不解,故作訝然。
涼阮安莞爾一笑,拿起面前的一個水晶杯,修長的手指優雅的握着被子,緩緩的送至脣邊,低頭輕嗅,她道:“別說那些鬼話,霆還沒有那麼幼稚。”
季笙邪肆一笑,帶着流氓地痞的邪惡:“我把他交給警察叔叔了,不過,貌似那些警察……很喜歡玩別人菊花。”
“噗!”
涼阮安陡然失態,一口水噴了出來。
季笙眼疾手快,順手拿起面前一張瓷盤擋在食物前:“不就是這麼大點事,怕毛線?”
“霆回來一定會扒了你的皮。”
涼阮安即便失態,也迅速回歸優雅,拿過面前的餐巾,她將嘴角擦拭乾淨,不留一絲痕跡,彷彿之前失態的人並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