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雲霆將她攬入懷中,輕輕的摩挲着後背,給予她安慰與支撐:“他很優秀,比我想象的要優秀的多……甚至來說,我從來都沒有想,也不敢想我會有一個兒子。”
儘管在這個孩子面前,他表現的強勢。
但從內心出發,他虧欠這個孩子太多太多……
罌粟將頭埋在他的脖頸間,用鼻尖摩挲他的胸膛:“你真的好討厭……說這麼煽情的話,我都想哭了!”
“哭吧,我在你身邊,哪怕你哭到眼睛都腫了,也絕對沒人敢笑話你。”
“你……”罌粟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
她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
沒了言語,她索性緘口不言,卻輕捶着他的胸膛,昭示着自己的不滿。
男人勾脣邪笑,眸光瀲灩生輝:“我在呢,一直在。”
“放開我的愛妃!”
小睿不知何時從旁邊鑽出來,一擡眼就看到罌粟捶打着靳雲霆,表情還有點……嬌羞?不滿?窘迫?
總之,他很生氣!
他扔下手中的水瓶,飛速跑到兩人身邊,身高差距太大,他只能用力的拽着靳雲霆的大腿:“你快放開我的愛妃!我才一分鐘不在,你就欺負她!”
靳雲霆:“……”@^^$
他哪隻眼睛看到自己欺負她了?
靳雲霆正想着怎麼解釋,便看到罌粟捂着嘴偷笑。
他瞬間哭笑不得……
……
罌粟懷孕接近兩個月的時候,孕吐反應很明顯,基本上吃什麼吐什麼。!$*!
小睿和靳雲霆兩人雖然還是圍繞着罌粟掐架,但也時常爲了罌粟孕吐而聯手應對。
兩人的“革命”關係逐漸加深……
這天晚上,罌粟吃的東西又吐了,不僅對食物很敏感,她對氣味也很敏感,甚至有時候聞到花香都會引起反胃嘔吐。
看着她趴在洗手間內,吐到面容憔悴,吐到神情狼狽,靳雲霆開始內疚與自責。
是不是,懷着小睿的時候,她也如此勞累?
廚師每天都呆在廚房折騰食物,換着花樣的想究竟一日三餐要如何搭配纔可以讓少奶奶不會當場在餐桌上撂下筷子就衝到洗手間大吐特吐?
她趴在盥洗臺前,看着未經消化的嘔吐物,又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
“靳雲霆,我吐的時候,你可不可以出去?”
這麼髒……
靳雲霆緩步上前,將人擁在懷中:“你讓我看着你,看着你爲我懷孕,爲我生子的每一個步驟,我要陪着你一起體驗……”
有的夫婦戀愛完美,但結婚後,妻子懷孕,丈夫會因爲妻子的狼狽和身體不便而厭煩妻子,甚至搞外遇。
罌粟深知這個道理,她也不想讓自己狼狽難看的模樣被靳雲霆看到。
但靳雲霆卻格外強勢的握住她的手。
手指粗糲,細細的摩擦着她的手心:“你什麼時候都是最美……在這個孩子的成長過程中,我一步都不想缺席。”
一句話,堵死了罌粟所有的退路。
他們緊緊相擁,彷彿就這麼一直抱到時光的盡頭。
但每每當晚等罌粟睡着了,他又會叫來廚師,責問如何纔可以減輕她的早孕反應?
罌粟再度懷孕,又帶着小少爺歸來,在靳家是一件大喜的事情。
爲此,靳尚堯爲了慶祝喜事,放了不少家族囚犯,同時在商業領域裡也收斂不少大手筆。
而靳雲霆也找人幫靳柒解了毒……
後來,他將靳柒放走。
臨行前,靳雲霆更甚至給了她一筆美金,親自將她送上飛機:“再也不要跨入英國一步,如果你再出現在英國,我不會放過你!”
靳柒根本就不敢相信靳雲霆拆穿一切陰謀之後,不僅沒有殺了她,反而將她放走……
甚至於,知道她體中有毒素,居然連解藥都幫她制好!
上飛機的那一刻,她失聲痛哭:“靳雲霆!其實你知道麼,我真的很羨慕季笙,從前我不懂,我討厭她搶了塵的地位,後來,我被你陷害淪落到被父親送去逃難的地步……”
想到了以前種種,靳柒心口如同堵着一顆巨石。
千言萬語,最後全都被吞入腹中,她只剩下一句祝福
“我只希望,你們可以幸福……”
“我們一定會幸福!”
……
送走靳柒之後,靳雲霆將手邊的事情紛紛擱置或者交給阿堯阿卡去辦,自己專心照顧罌粟。
關於外界的聯繫,他也是能斷就斷。
她回來的太不容易,靳雲霆只想着好好相處一段時間,所有的紛擾全都與他們無關……
幽獄看準時機,就將糯糯帶出去獨立租了一套房,不是不想讓糯糯和罌粟小睿交流感情,而是幽獄覺得女人懷孕真的太恐怖了,他必須要避免讓糯糯親眼看到。
不然,以後糯糯產生心理陰影,不給他生孩子怎麼辦?
他這個想法糯糯自然不知道,但是幽獄軟磨硬泡死不要臉,糯糯被他纏的極度沒辦法,這才搬了出去。
懷孕到了八個月的時候,罌粟成了國家級保護對象。
靳雲霆更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跟着她。
罌粟腿腳浮腫的特別厲害,而且肚子也很大,比一般懷孕九個月都還要大一些,走路也很不方便,基本上很少出門,就窩在房間、別墅裡。
B超做出來是個女孩,靳雲霆開心之餘,便開始想名字。
這天中午,一家人坐在露天陽臺上,沐浴着溫暖舒適的陽光。
靳雲霆眯着眸,大掌落在罌粟鼓起的小腹上,緩緩的摩挲着,提出取名:“罌粟,你說給我們的女兒取個什麼名字好?”
很快這個小傢伙就要落地了……
罌粟自從被當成重點保護對象之後,就變得越發懶惰了,她撇撇嘴:“兒子是我取的名字,女兒就扔給你了,我懶~”
一些小性子也逐漸被養了回來。
靳雲霆樂見其成。
“好。”他點點頭,眸中閃現一絲柔光,他認真的凝視着罌粟:“叫她靳瞳吧,我們這輩子的延續……”
“靳瞳?”
罌粟重複兩遍,這些天她又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隨着那些往事逐漸變得清晰,她卻越來越喜歡現在的自己,因爲真實。
“好,就叫她靳瞳,是我們從過去到現在一路走來的結晶。”
小睿聽到這些話,突然站起來,小大人似的雙手抱胸,盯着罌粟的肚子:“你們問過我的意見麼?我是她哥哥!親哥哥!”
兩人對視一眼,愣了。
又扭過頭看自家兒子一眼,兩人正想問點什麼,又聽到小睿咂巴兩聲,忽然壞笑:“歐耶,我喜歡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