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纏了上去,“阿笙,你不是一直覺得何思凡很討厭呢?這樣,我和她離婚,把你媽媽的名字刻進我以後的墓碑上,怎麼樣?”
季笙最愛的就是她媽。
季擎想:這樣應該讓她心動了吧?
聞言,她腳步一頓,轉過身看着他。
像看傻子一樣盯着他,但季擎卻以爲季笙答應了,立刻笑嘻嘻的說道:“你同意就好,只要你讓二少爺放集團一馬,我明天就去辦離婚手續。”
聞言,季笙冷笑一聲,徑直拿出手機,在他的面前撥通了電話。
季擎心頭樂開了花,這是要成了?
但下一秒,笑容凝在嘴角,因爲季笙說着:“喂?警察局麼?我在XXX路XXX號,這裡有個神經病纏着我,我要告他騷擾。”
他臉色當即綠了,只得尷尬的說了一句,“以後再來找你。”
說完,轉身立刻離開。
看着季擎陡然瘦下來的背影,季笙眸光卻更堅定,如果不讓你嚐嚐那種絕望的滋味,如何對得起我生死不明,你卻只顧集團利益的痛苦,如何對得起我媽的鬱鬱寡歡?
獨守空閨,是淚,爲了他失去父輩的公司,是罪。
時間一天天流逝,可就在季笙以爲季擎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陡然生了一個變故!
甚至是她從沒想到過的變故!
集團忽然有人注資!
“爲什麼會這樣?”季笙不可置信的說道。
靳雲霆給季笙挑了一筷子菜,又揉了揉她的腦袋瓜,“吃飯,吃完了我去解決。”
商場瞬息萬變她表示理解,可是插手的人居然是凌昕?
他要報復自己麼?
默默的扒了一口飯,季笙沒什麼心情就放下了筷子,徑直走到客廳的沙發上,窩成一團,隨手開了電視機,還把聲音開的老大。
“小舅,會有事麼?”
小蒙第一次見到季笙這樣,便稍帶關心的問。
靳雲霆邪眸一亮,挑着眉看向小蒙:“想不想幫她扳回一句?”
“扳回一句?”小蒙的眸瞬間閃着精光,“小舅,你肯讓我來做?”
“難道在曼陀羅山莊,你什麼都沒學會?”靳雲霆粲然一笑,深邃的眸底閃過陰沉。
小蒙一挺胸,“當然不是!”
“去吧。”
得了應允,小蒙也沒吃幾口飯就興沖沖的奔向了季笙,一見她不高興的樣子,就居高臨下的說道:“喂!蠢女人,別這麼傷感,我幫你報仇。”
“你個小屁孩懂什麼?一邊玩去。”季笙沒多大興致的回了他一句。
小蒙卻不樂意了,他最討厭人家說他小屁孩!
他讀完大學課程了!最少也算是大學生!
“哼!”一屁股坐在季笙的腿上,壓的她連連皺眉,這才得瑟着開口:“我還想說,凌昕那個男人我也不喜歡,正要對付他,順便把季家的公司再逼入困境呢!既然你不樂意,那算了,反正小舅也說你要死不活的,懶得管你。”
聞言,季笙幾乎是一把禁錮着他的小身板,狠狠的搖晃着!
“他真這麼說?”她怒道。
“呃?”小蒙沒意識到這句話讓季笙更不高興了,也沒想着補救,“對啊,不然幹嘛我來幫你?真是蠢女人!”
“混蛋!”
小蒙拍拍胸脯說:“哎呀,你別哭了,小舅雖然不管你,但是我還在!”
“誰哭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哭了!”
“雙眼!”
“挖掉!”
小蒙:“……”
他默默的咂巴了下嘴巴,然後湊近季笙的耳邊,低低耳語一般。
“真的?”季笙的臉色倏忽一邊,順手掐了掐軟嘟嘟的臉蛋,“小子,還真有你的啊!”
小蒙撇撇嘴,不滿的將季笙兩隻手從他臉上扯下來:“我的臉很貴的!壞了你賠不起!”
“哎喲喂~還拽起來啊?”季笙瞟了他一眼,越看越可愛,便大喇喇說道:“來,給姐姐香一個,看看有多貴?”
“不要!”小蒙黑着臉推她。
季笙嘟着性感的紅脣就湊了上去:“來嘛~”
“你真髒!”
小蒙噗一下就從沙發上竄起來,雙手不停地擦着臉上的口水,好像是被什麼髒東西挨着了。
季笙卻不依了,一把繼續將他扯回來,反手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熊抱。
“還敢嫌棄姐姐??我偏要弄髒你全身去!回去洗一晚上洗不乾淨!”說完,季笙還冷哼了一句。
小蒙被季笙大力的按着腦袋,可正好蹭到季笙胸口位置,一蹭臉就一紅,最後反抗也不是,不反抗也不是,僵了僵身體,就悶哼哼的說:“蠢女人!快點放開我啦!”
“不放!”季笙瑟,“小傢伙身體蠻軟的嘛,讓姐姐抱會兒~”
好半晌,小蒙才一臉不甘願的從她懷中掙脫出來,剛擡頭就看到靳雲霆雙手環胸,一雙眼深邃眸既是戲謔,又是不盡的危險。
“臭小子,還敢不敢……”季笙一轉身,也正好對上他妖嬈的眼,她的話漸漸的小了下去:“嫌…棄…我……”
靳雲霆給了小蒙一個眼神,後者便離開了,視線擦過季笙的胸口,靳雲霆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季笙頓感莫名其妙。
但一想到剛纔小蒙說他不管她,也不深究也不肯開口問他。
這個問題嘛~
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靳雲霆把整個頭都埋在她胸前,然後不停地啃啊啃,季笙才弄懂那是什麼眼神,按照他的話來說,“這個位置,他也要蓋章!”
這邊歡聲笑語,而凌昕辦公室卻十分冷清。
他正接着老夫人的電話。
“我知道了!你不要逼我,逼急了大不了一拍兩散!”凌昕手中拽着一隻鋼筆,死死的握着,力度很大,說完這一句話,鋼筆就被折斷了!
不知道老夫人還說了些什麼話,凌昕一張臉青紫轉換,心情也極爲糟糕!
半晌後,他掛了電話,平復好心情,便打開酒櫃,給自己倒了一杯拉菲。
走到落地窗前,透過透明的玻璃看向窗外的晉城,霓虹交錯,閃爍着冰冷的光芒,他晃了晃酒杯,呢喃:“季笙,回不去了?你知道麼?”
話落,一口將紅酒幹下,心頭酸酸的,澀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