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只覺肚子一痛,低頭一瞧,已經被邢大少踹了一腳。
她身影單薄,連連後退,眉頭一下子褶皺起來,汗珠也不斷地從額頭滑落!
小蒙立刻小跑過去將何姨扶着,何姨臉色蒼白,勉強在小蒙的攙扶下站穩了。
季笙卻已經暈了過去……
感受着生命正在手中流逝,刑域盯着季笙的臉,一時間又是恨又是愛,最後百感交集,竟然將她的臉看成了另外一張熟悉的臉!
“阿容……”
刑域低低呢喃,忽的手上一抖,像是魔怔一般,就將季笙甩在地上。
“砰!”
季笙應聲倒地,小蒙趕緊又跑過去探了探鼻息,還好,還有氣!
刑域傻愣着,看着眼前三人,這時,彷彿纔回過神,知道自己幹了什麼,他不可置信的擡起手看了看雙手,然後大吼一句
“啊!”
話音未落,他便一路跑一路吼着奔了出去!
小蒙瞧着這情景,也來不及管他,立刻將季笙送去醫院。
很多聲音在季笙腦子裡迴響着,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看到了一羣白大褂和五顏六色的東西,但她實在太累了,眼睛睜着也好辛苦,於是,她又閉上了眼。
接着,她像是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夢裡很平靜,沒有現實中那麼多雜七雜八的事情,季擎和母親也開開心心的在一起,自己也是他倆的掌上明珠,她生活安寧,性格也不乖張。
脾性溫婉,聲如蚊蚋,體態婀娜,和凌昕一直生活在一起,成功的嫁給了他。
可是,忽然有一天,多出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將她從凌昕身邊搶走,更是殘忍的殺了她的母親,季擎也被陷害入獄,自己更是被他折磨。
“不要……不要!別……滾開!離我遠點……”
“貓?季笙?你怎麼樣了?”
“蠢女人?你醒了麼?”
“阿笙?”
誰?誰在叫她?
她腦子好痛,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着睜開眼,這一睜眼就對上了三雙欣喜的眸光,她炸了眨眼,張嘴詢問:“你……”
可這才一張嘴,喉頭猶如刀割,不似上次那般嘶啞,這次,她感覺到好像整個聲帶都被人撕裂開了!
靳雲霆一瞟,立刻招來醫生:“她怎麼樣?”
醫生似乎很害怕靳雲霆,戰戰兢兢道:“沒……沒事,她就是嗓子受了點傷,只要調養……幾天就沒事。”
聞言,她眉頭皺了皺,這纔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邢大少爲什麼會那樣子?他爲什麼說是我惹出來的?”
季笙問的有些急,嗓子極爲難受,她便儘快將這些問題一次性拋出。
小蒙乾乾的咳嗽了兩聲,便道:“何姨,我看蠢女人也餓了,我們去買點稀粥回來吧。”
何姨看了靳雲霆一眼,應道:“恩恩,阿笙你好好休息,我們一會再來看你。”
季笙點了點頭,就沒說話了。
兩人走後,靳雲霆這才挑着眉將她抱起,往裡挪了挪,然後自己也掀開被子,翻身上了牀,單手將她撈在懷裡:“跟你沒關係,是我做的。”
“我、”
“先休息一會!”
季笙點點頭,乖巧的像是一隻貓,窩在他的懷中,小腦袋還蹭了蹭他的胸口。
但等了半晌,都沒等到他開口,這才小心翼翼的動了動腦袋看向他。
卻見靳雲霆已經閉上了眼。
呼吸一噴一吐全打在她的側臉上,溫熱而男性十足。
季笙緩緩的伸出自己的手,摸上他的下巴,那裡多了不少新增的鬍渣,想着,她昏迷的時候他也是擔心的吧,於是手又不自禁的往上滑去。
他的臉,雖然妖孽,氣息卻永遠那麼剛強。
季笙嘆息一口氣,就是不知道邢大少到底是怎麼了?
她看得出來,邢大少並不是故意要傷害她的,那天兩人都有點衝動了,更何況,邢大少之前已經那麼憤怒了,她根本不應該上前惹他。
就是好奇,到底邢大少怎麼了?
忽的,她還在神遊,就感覺手被人緊緊的握在手心,靳雲霆握着粉拳往上挪,伸至嘴邊親了親。
“你身體還弱,睡一覺,有什麼事明天說。”
“恩。”季笙還是回了一句。
當晚何姨買着粥回來的時候,把門打開一條細縫,看着兩人睡着了,也就沒打擾,也沒放下粥,又提着新買的粥轉身走了。
第二天季笙表示不想呆在醫院裡,醫生也說季笙並無大礙,只要注意保養嗓子就行了,大腦充血性休克也沒有後遺症,稍稍注意營養。
當即,靳雲霆就將季笙帶了回去。
由於醫藥方面都是用的最好的,第二天季笙已經可以簡單的說一些話,只要小心點,嗓子不會很疼。
一回到別墅,季笙就扯了扯靳雲霆的衣袖。
“你去整理一下,都快變成野人了。”
聞言,他邪笑着單手摸向下巴,接着看向季笙:“嗓子有問題,手腳沒問題吧?”
季笙一聽,當即也笑,戳了戳他的胸膛,“病人,你要體諒,自己去。”
說完,季笙就轉身背對着他,靳雲霆看着背影片刻,便去了洗手間,等他收拾完一切的時候,季笙已經熟睡了。
他試了一下季笙的鼻息,確定沒事當即就換了衣服出了門。
酒吧,半開放式的包廂。
邢大少正摟着一個美女上下其手,另外雙膝中間也跪着一位近乎一絲不掛的女人。
“邢少爺,來嘛~再喝一杯~”
邢大少笑嘻嘻的接過,一口乾下,又頓覺身邊纏着的美女有些“熱情”,隨手就扒下對方八爪魚一般的豔臂:“離我遠點!”
美女嘟着紅脣,身體是坐遠了一點,但手臂卻纏的更緊。
“哎呀!邢少爺,人家還沒陪你喝酒呢?”
刑域眯着眼瞟了一眼,眸光犀利,那女人愣了片刻,等到一回神就聽到他說:“你用的什麼香水?好臭!”
“呃?”美女尷尬的杵在那,不依不饒嘀咕:“上次你不是說這款香水好聞麼?”
“這麼沒品位我會說好聞?”
“那……”
美女的話還沒說完,邢大少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不耐的將美女拂開,拿過手機。
看着屏幕上跳動的電話號碼,他的眉頭似皺似舒,神色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