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成爲過去

豪門小老婆 完結 原諒我 你已成爲過去

林近楓雙手攥拳,心裡有兩個聲音吵着他焦立不安。

現在的情況是,孩子要送去保溫箱,秋沫在病牀上,冷肖和葉痕應該都在趕來的路上,時間緊迫,他只能帶走一個。

他知道秋沫一定很喜歡這個孩子,但是對他來說,他更希望她沒事,何況,他是答應過她的,只要她活着,他一定會帶她離開。

沒有時間再猶豫了,林近楓將秋沫身上被血染紅的衣服脫掉,拿自己的衣服將她包好,一把從牀上抱了起來。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看見阿秀正慌張的等在外面,他簡單跟她說了下,她表示一定會替他保密,因爲她也不想再看到少奶奶受那樣的委屈了。

他頓住腳步,轉頭又對薜茜說:“我會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把她藏起來,然後回來接孩子。”

薜茜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張了張嘴,口罩下只看到她的脣蠕動了一下卻沒有發出聲音。

“那我走了。”林近楓抱着懷裡瘦得不成樣子的小人大步邁了出去,走了兩步,又再次停了下來,只是這次沒有回頭,輕柔的聲音自那張性感的嘴巴里低低的吐出,讓薜茜隱忍已久的淚水終於絕堤。

“當初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這一次,謝謝你。”

直到林近楓走遠了,薜茜才從失神中清醒過來,她轉身拎起一把椅子把手術室隨便砸了幾下,然後從器皿盤裡拿出一把手術刀,刀光照應在她的臉上,她看到自己竟然帶着三分欣慰的笑,原來直到現在,她仍然放不下那個男人,甚至可以爲他做到這種地步。

她苦笑了一下,將刀子用力扎向自己的手臂。

“啊。。。。”

隨着慘叫聲的傳出,有幾個醫護人員聞聲衝了進來。

他們看到手術室裡滿地的狼籍以及薜茜鮮血淋淋的手臂,不由大驚失色。

薜茜靠在牆邊,虛弱的擡起手指了指牀上的嬰兒:“快,把孩子送到保溫箱。”

人們於是七手八腳的又開始照顧孩子。

看着面前一堆白大褂忙來忙去,薜茜輕輕閉上眼睛。

林,希望這次可以幫到你。

這次的突發事件被醫院認定爲惡性事件,一具屍體被搶,手術室被砸壞,本來要找警察追究,卻不成想因爲後來冷肖和葉痕的介入而不了了之。

一個星期後,林近楓悄悄找到薜茜要孩子,卻被告之孩子已經死了,本來兩人是約好要見面的,結果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薜茜找了個藉口給推掉了,他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追問什麼,就這樣,他只好把這個噩耗告訴了秋沫。

秋沫當初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本身就虛弱不堪的身體更是一度病得臥牀不起。

林近楓怕她想不開,只好衣不解帶的日夜陪在她身邊。

那陣子,他們過得十分困苦,手裡沒有錢,住郊區幾十塊的小旅店,還要時刻躲避着冷肖和葉痕的搜索,但慶幸的是,一個月後,薜茜終於肯露面了,她要給林近楓錢,他死活沒要,在他的人生觀裡,他絕對不會花女人的錢,薜茜無奈,只好買了一大堆的補品給秋沫養身子,又託人在C市爲他們找了所還算不貴的房子。

她能幫的已經全部幫了,在這人情冷漠的年代,在他們最爲拮据的時候,這份情誼自然讓兩人終身難忘。

隔壁的孩子已經不哭了,秋沫理了理紛亂的思緒,當然,這其中有些細節,林近楓還是對她做了隱瞞。

她隨手打開電視,胡亂按了幾個臺,想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

“冷氏財團今天舉行了TP6代手機的新聞發佈會,這款手機將在今年十月份推出,聽說已有TP手機的狂熱愛好者在冷氏財團的門外搭了帳篷,隨時等侯這款手機的上市。”

畫面定格在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上。

攝像機雖然只拍到了他的側面,卻依然是那樣如雕刻般的俊美絕倫。

他穿着正式場合纔會穿的黑色西裝,顯得長身玉立,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質自然的將周圍的人隔絕在千里之外。

書從秋沫的手裡滑下跌落在牀上,勺子嚇得嗖的一聲彈開。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張靜止的畫面,看着下面打出一排小字:冷氏總裁冷肖先生親臨會場。

沒有她的生活,他依然活得那樣風光無限,在他的金字塔頂端,在他的羣山之巔,她根本就是一個無關痛癢的角色,像電視劇裡的龍套,雖然暫時讓人記住了,但轉眼就會忘記。

秋沫拿起搖控快速快了臺,一連換了十幾個,最後使勁一按將電視關掉。

她承認,她被他左右了心情,明明已經告訴自己那已經成爲了過去式,但是被觸動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心口裡的某處有輕微的痛。

她走到陽臺上,推開窗戶深吸了口氣,夜晚的風灌進肚子,從上到下都涼了個透,她捏了捏手腕上的鐲子,這個任她如何努力也甩不開的物件,不過也好,它會隨時刻提醒着她那段不堪的過去,激勵着她奔向更美好的將來。

總有一天,一些事情漸漸會變得淡滅,你知道它存在過,但卻已經忘記怎樣的存在過,而他將會成爲那個被淡忘的存在,封印在她的生命裡。

秋沫想到此,心情不由大好,看看時間,知道林近楓此時已經上班了,心中轉了個念頭,不由心血來潮的給他發了條短信。

林近楓正站在人羣躁動的酒吧裡,穿着酒吧特製的迷彩服,皮靴,腦袋上還扣着頂帽子。

這裡的安保人員清一色的如此打扮,像是金三角地帶的那些僱傭兵,但也只有他能將這身衣服穿得如此逼真帥氣。

他的工作就是負責這裡的安全,如果有客人打架鬧事,他要負責出面調停,必要的時候,他可以動用武力。

以林近楓的功夫,幹這種差事是小菜一碟,但他不想表現的太招搖,有幾次給人拉架,也不大不小吃了點虧。

客人正在陸陸續續的落座,他靠在暗處的牆壁上,邪魅的眼睛懶懶的盯着空氣中的某處發呆。

口袋裡的電話突然響了一聲,他掏出來,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心裡莫名的就一陣狂跳,這個時候,她通常不會給他發短信的。

手指都有點顫抖的,他按下了確定鍵。

“近楓,我聽人家說,如果把舌頭伸出來,就不能急促呼吸了。”

(親愛的讀者們,是不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