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欠收拾

賣身 030 欠收拾

“林夢——”

容凌大聲地嘶吼了起來,良好的體制,極強的肺活量,讓這一聲聲的呼喚,在雨簾中傳的極遠。林夢聽到了,仿若受驚的兔子一般,鬆開了遮腦袋的手,豎起了耳朵。當真的聽到有人在喚她,而且這個喚她的人極有可能是容凌的時候,她眨了眨眼,蒼白的臉龐,驀然的笑了起來。在漆黑的夜幕中,那白生生的臉龐仿若一盞小型的燈籠,照亮了那一雙漆黑的雙眸,也照亮了那仿若曇花一現的笑容,如此令人驚豔,也透露一絲詭異!

沒聽見……她什麼都沒聽見……

重重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重新將腦袋埋在了雙膝間,越發地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淺黃色的衣裳沾了雨,又染了泥水,遠遠望上去,倒像是一個小草垛。

她自虐一般地報復着容凌,任憑他在那急聲叫喚着,她卻不出一聲。是他扔下她的,是他害得她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所以不理他,不要答應他,不管他……

傷着自己的身體來做出對他的懲罰,哪怕她傷自己十分,卻只能懲罰到他一分,她也願意。可悲的她,面對他,也只能做出這樣的抗爭,也只能表達這樣的不滿。這種小女孩式的賭氣之爭,卻已是她的極限,也是被傷得痛了的她唯一可以保持尊嚴的方式。

大雨中,容凌的呼喚不止。按照他的估算,要是林夢沒有發生意外,絕對不可能走出太遠的,大概也就在這附近了,那麼就絕對不可能沒聽到他的呼喚。他開始不安了,也開始動了要不要把他的手下召集過來的念頭……

一邊快速地分析着,一邊他那犀利的雙眸仿若雷達一般地掃描着。舊日的訓練,沒讓這水汽濛濛的大雨太阻擋他的視線。當他的視線掃過那暗黃色的一團的時候,瞬間,那眼看着就要掠過去的視線重又掃了回來。

出於某種野獸一般的直覺,他快跑上前,兩下間,順着那斜坡滑落了下來,到達了林夢的跟前,伸手,一把將她的胳膊給提了上來,拽起了她。對上的,果真是那張白玉生煙的臉,他那一直提着的心,纔算放了下來。然後,便是控制不住地勃然大怒。

因爲,她分明是清醒的,那一雙迷人而又勾人的黑眸,也正半睜着看着他。他頓時大吼了起來,氣得不行。

“女人,你傻了啊,我叫你,不會應一聲啊!”

他都快要被這個傻女人給氣死了!他在那急得夠嗆地找她,哪想她卻在這兒做縮頭烏龜地一聲不吭,有這樣玩人的嘛!他容凌長着大,都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她要不是一個女人,他早一個拳頭揍過去了。

可他的憤怒,卻一點都影響不了林夢。

她癡癡地笑了起來,冰冷的雨水沖刷着她的臉,她的眉,她的眼,她緩緩地眯起了眼,用那狹長而又妖異的雙眸,緊緊地勾着容凌的眼,低魅地咧開了染上了蒼白的紅脣。

“嘻嘻……容凌……你……是個大壞蛋……”

她顫悠悠地伸手,用纖細的手指,毫不客氣地搓着容凌的臉,囂張霸道地彷彿被某位女王附了體。

誰給她這麼大的膽子?!這個稍微嚇嚇她就會一聲不吭地把所有委屈都往肚子裡面咽的小可憐,豈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就有了雄心豹子膽?!

容凌皺眉,不好的預感讓他立刻伸手,去探她的額頭。果然,手下是熾熱的一團。這個小女人發燒了,而且顯然是燒糊塗了!

“壞蛋……打死你……嘿嘿……打死你……”

林夢伸着小手,無力地拍打着容凌的臉。雖然她的拍打一點都不疼,但他堂堂亞東集團總裁的臉,豈是別人能夠隨意打的?!容凌氣的一張臉都鐵青了。

“女人,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恨恨地咬了咬牙,他打橫就抱起了她,往斜坡上走去。

林夢像是不安分的小獅子一般在他的懷裡亂竄着,可勁地伸手在他胸膛處胡亂拍打着,嘴裡胡言亂語地哼着“壞蛋……壞人……打死你”之類的,搞得容凌越發地面沉如水,漆黑的臉色,簡直比那天上的烏雲還要陰暗。

見她燒地一塌糊塗了,還作亂地厲害,容凌忍不住地伸手,大力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有些咬牙切齒地瞪着她,威脅她。

“你再亂動,我就打得你屁股開花!”

她“嗝”了一聲,睜大顯然有些失神的雙眸,大大地瞪着他。似乎是他的威脅奏效了,她變得安分了起來,半眯着眼,像只小貓兒一般地窩在他的懷裡。誰能想到,她剛纔還蹦躂地像頭暴躁的小母獅!

終於爬上了高速公路,容凌當下跑了起來,一顛一顛地,惹得她傻傻地咯咯笑,搞得他成無奈了,倒好像他成了跳樑小醜了。

“真是欠收拾了!”

他抽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嘴裡叫囂地狠,可是手上的動作卻越發地輕柔了,腳下的步伐也越發沉穩,生怕顛壞了她。同時一隻胳膊巧妙地遮住了她的半張臉,以防冰冷的雨水趁機鑽入她的鼻子嗆到她。

跑了七八分鐘,終於來到了他的跑車旁。打開車子,調高車內空調,顧不上擦拭自己一身的雨水,他立刻伸手,去脫林夢身上的衣服。都燒成這個傻樣兒了,這些溼衣服是留不得的。

林夢雖然燒的迷糊,但是腦中還殘留着之前被侮辱的字眼,並且下意識地牴觸着。看有人脫她的衣服,她當下掙扎了起來。嬌柔的身軀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揮舞着胳膊、蹬着腿,就朝容凌招呼過來,把容凌氣地夠嗆。她仍覺得不夠,壓着燒壞的嗓子,低吼了起來:“走開,走開……”

半眯着眼,都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認出眼前的這個人是容凌!

這可把容凌氣地夠嗆,這個一直都是乖乖牌的女人,誰能想到一旦作亂起來,會是這麼地難伺候,簡直比一隻發飆的貓還要兇悍,張牙舞爪的樣子都快趕上一隻母老虎了。

也不對她溫柔了,容凌哼了哼,直接採取了最野蠻但是也最有效的手段,“刺啦——”一聲,乾脆撕了她的衣服,看她還拿什麼在那遮蔽着。她瞪大了失神的眼,惱怒地衝他揮過來了胳膊,容凌眯眼,伸手,輕易地就將那細嫩的小胳膊給逮住。本想採取之前的方式,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用皮帶再度綁了她,可是一看到她手腕部殘留的昨夜還沒有褪去的傷痕,他忍了忍,沒有這樣做,而是用大掌強自握着她的胳膊,另一手則快速地撕了她的褲子。

她的模樣真是慘淡極了,身上又是雨水,又是污泥,簡直就像是在泥坑裡滾過一趟。臉上、小腿上,或多或少地裹着泥巴,秀髮上,還夾雜着一些雜草,看得他臉色一變再變,怎麼都沒想到,他不過才離開她一會兒,她怎麼能這麼快地把自己搞地這麼慘!

她在那嘟嘟地哼着,或者是難受的聲音,或者是小聲的咒罵,容凌皺了皺眉頭,也不打算細聽她這些亂七八糟、沒有邏輯的哼哧。略顯煩躁地解開自己的領帶,快速脫下自己已經被雨水浸透的白襯衫,大概地用乾淨的白襯衫抹了一把她那看不清楚到底沾着的是淚還是雨水的小臉,又將她溼漉漉的身子擦了一遍。

林夢在小壕溝裡面滾了一趟,身上盡是泥,被雨水一衝,如今脫了衣服,白嫩的身子不時有灰突突的一片,等到容凌用自己的白襯衫擦了一遍,那價值好幾千的襯衫也就此報廢了,比抹布還要髒了。容凌乾脆就將那白襯衫給扔到了一遍,又脫了她的旅遊鞋。一下子間,林夢赤luo的好像剛出生的嬰兒,身段簡直是嬌媚可人。因爲發着燒,所以肌膚在蒼白之餘有些不正常的紅,說是媚態橫陳也不爲過。可這時節,誰還能注意這些。都這樣了,容凌要是還能想些有的沒有的,那他就是禽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