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挑逗

“冷肖。”秋沫扶着他,將他一路扶到自己的臥室,他往牀上一倒,瞬間不醒人事。

勺子識相的挪到一邊,給這個入侵者倒出一席之地。

秋沫給他脫掉一身酒氣的衣服,又給他脫了鞋襪,將他睡覺的姿勢擺正。

然後去拿了溼毛巾給他擦臉擦手。

毛巾溫熱,接觸在皮膚上似乎很舒服,他緊皺的眉頭稍微鬆了鬆,嘴脣張合了兩下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頭一歪又睡了過去。

秋沫既生氣又心疼,和他在一起這麼久,她從來沒見過他喝這麼多酒,就算是出門應酬,他也不會貪多。

哪怕是那次酒醉跟她發生關係,也沒有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是神志不清了。

不過還好,他總算知道怎麼找到回家的路。

秋沫安排他老實的躺好,自己則去衛生間將他脫下的衣服洗乾淨,他的外套都是手工縫製,布料考察,件件價格不菲,她以前經常給他洗襯衣,所以很有經驗。

用了半個小時,終於將他所有的衣服都洗乾淨了,她拿着衣服掛到陽臺上曬晾。

上次下雨的時候,他穿來的那一套她也已經洗得乾乾淨淨的疊放在櫃子裡,本來想送還給他,可是櫃子裡突然擺放着屬於他的東西,她竟然會覺得很開心,她把自己的外套和他的外套掛在一起,就像是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的感覺,她自私的不想還給他了。

秋沫對着那些衣服發了會呆,陽臺上有些冷,她趕緊關上陽臺的門回到屋裡來。

勺子已經跑到了沙發上,抱着一根胡蘿蔔呼呼大睡。

它倒是挺會審時度勢,見風使舵。

秋沫用手背試了試他額頭的體溫,確定他沒有發燒。

她轉身去廚房泡了一杯蜂蜜水,然後喂着他喝下去。

他倒是挺聽話,挺配合,咕咚咕咚的喝了個精光,然後倒下又繼續睡。

秋沫細心的給他蓋好被子,然後自己也鑽了進去。

雖然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但她仍然還是存了些小女人的羞澀,自己扭捏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將身子挪過去,然後摟住他精瘦的腰身,感覺那個溫熱的身體靠了過來,他立刻霸道的翻了個身,然後將她緊緊的圈到懷裡,生出了細密青茬的下巴抵着她嫩嫩的小臉,讓她有些癢。

“沫沫。”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酒後的亂語。

她聽着,擡起臉輕輕吻了吻他的脣角。

如果說她一直的堅持終於贏得了他的愛情,那麼他的堅持是不是會化開她被過去塵封的心結,她的指尖描繪着他立體的輪廓,感覺是這樣的不真實,曾經這個讓她一心追逐的男人,曾經這個對她橫眉冷對,不理不睬的男人,曾經這個對她幾乎殘忍到絕情的男人此時是真的屬於她了嗎?

一切都像是在夢中一樣。

“具具。”她輕聲喚着她給他取的小名,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他們在那個破舊的屋子裡相偎相依。

他像是聽到了似的,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

嘴裡無意識的唸叨着:“沫沫,對不起,別走……”

“沫沫,對不起。”

“沫沫,對不起。”

他一遍遍的重複着,雖然知道他還是在睡意裡,這句話可能只是藉着酒意說出來的,但秋沫依然是無法控制的哭得一塌糊塗。

他從來沒有跟自己說過對不起,最多隻是一句原諒我,這個高傲的男人,他是不肯在她在面前低下頭的,可是在這種失去意識的情況下,別人都說酒後吐真言,他是真的想跟她道一聲歉吧。

秋沫笨拙的吻住他的脣,不想讓他在夢裡還在被愧疚纏繞。

她願意放下一切,和他真正重新的開始,過去的就讓它永遠過去吧,她現在只知道,她愛這個男人,愛得心都痛了。

這樣彼此相擁着,一直到天邊升起一縷晨輝。

宿醉的結果就是第二天的頭痛欲裂。

冷肖睜開眼睛,看到這間並不算陌生的小屋,不是他的豪華套房,昨天晚上,他參加了一個商業酒會,之後去了酒吧,結果就喝得大醉,因爲白天和她吵了一架,她傷心離去的樣子始終在他的眼前徘徊着,他覺得心裡像是堵着塊大石頭,難受的要命。

他從來不曾在公共場合喝醉過,昨天晚上卻是意外的心情不好。

離開酒吧前,他還神志清醒,可是到外面被風一吹,酒意立刻上涌。

最後他是怎麼開車來到這裡,怎麼敲門進來,怎麼睡到牀上的,他統統不記得了。

擡起一隻手揉了揉太陽穴,轉眸看着懷裡正熟睡的小女人。

她的小腦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身體蜷在他的懷抱裡,這樣依靠他的姿勢,讓他覺得很有成就感。

忍着那股頭痛,他用手指輕輕蹭了蹭她的臉,低聲說:“小貓咪,起牀了。”

她似乎不願意醒,將頭又往他的胳膊下面鑽了鑽,一頭長髮就隨意的散落在他的胸前。

他很享受的任她拱來拱去,眼光順着她的臉落在那圓潤的肩膀上。

她穿了件淺黃色的睡衣,因爲剛纔的一動,睡衣的肩帶滑了下來,讓他得以窺探大片的春光。

晨起的某物發生了反應,他將壞意的手指朝她的裙子下面探去。

睡夢中感覺到又熱又癢,身體上不斷傳來一種酥麻的感覺,就像是有人用羽毛在輕輕的撩撥她。

可是她真的很困,困得不願意睜開眼睛,直到那感覺越來越重,她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眸,她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而且,他的手已經從她的小褲子裡探了進去,在她最敏感的地方興風作浪。

自己的身體在他的挑逗下很快起了反應,她將臉貼在他的胸口上,不好意思起來。

“你還沒有洗澡,身上有酒味。”她有些不滿的說。

他卻沒有馬上就起身,惡意的手指繼續騷擾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