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愛情

明明睜不開眼睛了,但他仍然用力的仰起頭,朝着她的窗口喊:“秋沫,做我的女朋友吧,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唉呀,小姑娘,你就快答應他吧,瞧這小夥子讓雨淋的,怪可憐的。”不知道是哪個鄰居在窗戶上喊了一句,頓時引起數個人的共鳴。

秋沫又心疼又着急,跺了跺腳,拿起一把雨傘衝下樓去。

粉紅色的小雨傘盛開在大雨當中,像一隻會移動的彩蘑菇,高大的槐樹上,茂密的葉子被雨水沖刷的乾乾淨淨,不斷的有大片的雨水傾泄下來,形成小小的溪流。

她踮起腳,高舉着傘打在他的頭頂,嗔怒道:“你多大了呀,還學人家那些小男生?”

冷肖一臉的雨水,看見他不由笑起來,“你肯下來就是答應我了?”

“誰要答應你?”

“那我繼續站着,直到你答應爲止。”他說着就後退了一步,倔強的重新退到雨裡。

秋沫急了,趕緊又將傘給他打好,真是拿他沒有辦法了,線條柔軟的下巴一揚,頗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好啦,你快回屋去吧。”

“答應了?”冷肖驚喜的看着她。

那眼裡的祈盼與興奮將秋沫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也頃刻擊潰,其實哪需要他做到這種地步,當初說得重新追求不過是給自己的一個藉口和理由罷了。

“恩。”見她輕輕點了點頭,冷肖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心裡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激動過,就像一件珍貴的東西突然失而復得一樣,那種喜悅膨脹的無以言表,他迫切的尋到她柔嫩的雙脣吻了上去。

雨啪嗒啪嗒的下着,滴落在粉色的雨傘上,雨傘傾斜了一角,露出兩個相擁在一起的人影,男人身材高大修長,女子嬌小玲瓏,她踮着腳尖,仰着下巴,而他則低着頭,脣輾轉在她的脣上。

這個吻溫馨而又甜蜜。

***

秋沫拿着白毛巾給冷肖擦頭髮,邊擦邊說:“你怎麼這麼老土啊,小時候我就在電視上見過有人用這一招了。”

“招不在老,而在實不實用,你說你是不是乖乖的答應了?”某人頗爲自豪的說。

“那還不是怕你感冒了?”秋沫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冷肖有些吃痛的吡着牙說:“你放心,就算淋一晚上,我這身體也頂得住。”

“啊,原來你早就知道不會感冒,你是故意的?”秋沫氣得跺腳,將毛巾往他的頭上一扔,“不擦了。”

他一不小心又說漏了嘴,只好轉過身,摟着她的腰哄着說:“那你知不知道我最後一次生病是什麼時候?”

秋沫咬着脣搖了搖頭,她好像真的沒見過他生病。

“就是你離開我的那天晚上。”深黑的眼仁裡似乎裹上了一層幽遠的憂傷,“那天下雪了,我還是第一次在那個季節看到雪,然後我就開始拼命的想你,我在沙發上坐了一個晚上,結果第二天就病了。”

他將她摟得更緊一些:“我覺得那是上天在懲罰我,懲罰我以前那樣對你,所以,今天你還能重新回到我懷裡,真的跟做夢一樣,沫沫,你說要重新開始,我是不是還不晚?”

秋沫心疼的捧着這個男人的臉,他臉上哀痛與自責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她,或許又美又痛纔是愛的本質,真正結束才能重新開始,他們已經錯過了一次,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擦肩而過。

秋沫將臉埋進他的頸間,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柔聲說:“一點都不晚。”

“那你願意跟我回家了?”冷肖一臉期待的說。

秋沫嬌羞的點點頭。

“我們明天就回去。”

冷肖喜不自禁,要不是考慮到今天太晚,他一定會現在就把她給打包回去。

“那你對面的房子不是白買了?”

“留着給你,你要是哪天生我的氣,就當是回孃家了,然後我再來把你接回去,不過,我是不會給你機會回來的。”他霸道的摟着她的腰,身子往牀上一倒,秋沫啊了一聲,也跟着他一起倒了下去,她用小拳頭不滿的捶着他的胸膛,“你討厭死了。”

“這就討厭了?還有更討厭的。”他嘴角一抹壞笑,身子一翻就將她壓到身下。

“不行。”她急忙用手擋在他的胸膛上。

他哪裡肯妥協,輕輕鬆鬆的就將她反抗的兩隻手拉到頭頂,那霸道的吻緊接着便撲天蓋地。

“冷肖,真的不行……”好不容易鬆了口氣,話沒說完又被他重新堵住。

“身子崩得這麼緊,還緊張?”他眼中帶着促狹,手也向她的睡裙下面探去。

秋沫索性也不說話了,讓他自己探尋去。

果然,他的手在碰到一樣東西時失望的頓在了那裡,眼中剛剛涌上的情潮被失望所代替,“那個了?”

秋沫生氣的將頭別過去:“都說不行了。”

“你這是報復我。”他的身子一歪便滾到了牀上,但手依然是緊緊的摟着她。

“就是報復你,大色狼。”秋沫趴在他胸前,用纖細的手指頭頂着他的鼻子。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後在她的驚叫聲中放到嘴裡,咬住了,脣齒不清的說:“你可要爲今天所說的話負責,到時候要讓你十倍的補償我。”

秋沫現在纔不怕他,但是手被他咬得麻麻的,想往外抽,又怕太用力弄痛他的牙,便嗔怒道:“你又不是卡特,怎麼還喜歡咬人?”

他鬆開口,賊兮兮的說,“其實我更喜歡咬這裡。”說着頭往上一探就咬住了她胸前的柔軟,秋沫用手拍着他的腦袋,邊叫邊笑:“討厭,不要咬那裡。”

兩人嘻鬧了好一陣子,冷肖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將秋沫攬到懷裡躺好,接起電話。

秋沫枕在他結實的手臂上,仰起尖尖的下巴看着他一臉的嚴肅,跟剛纔那個在她身上咬來咬去,調皮的像個孩子似的冷肖簡直判若兩人,她不由將臉往他的臂彎裡又靠近了一些,這種幸福,她從前真的連想都沒有想過,是不是一切來得太突然又太快了。

看到冷肖放下電話後,臉色嚴峻,秋沫不由擔心的問,“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