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

女人驚豔的問道:“這是什麼圖案?”

他吻着她的手說:“六芒星。”

“哇,真的好帥呢。”女人的手指輕輕的撫過這個紋身,“你這裡以前是不是有一條疤呢?”

他一下抓住女人的手,眼光中閃爍着一抹冷冽,“聰明的女人從來不問多餘的問題。”

女人一怔,看到這張妖孽的臉突然間像是裹了一層冰,她沒來由的一陣森寒,馬上摟着他的脖子撒嬌:“人家只是好奇嘛。”

“那你還好奇什麼?”他的眼光移向她豐滿的胸脯。

女人頓時嬌羞嫵媚,嗔道:“你好壞啊。”

說着就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兩條長腿自然的圈住他的腰。

這艘遊輪上乘坐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女人這樣大膽還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就在她極力想要勾引這個人間極品的美男時,突然頭髮上傳來一陣劇痛,有人從後面拉住了她的頭髮用力向下一扯,女人頓時哀嚎一聲,想要抓住男人的手臂,但男人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跌落在甲板上,四腳朝天,好不狼狽。

女人的後腦勺直接着地,此時只覺得頭暈眼花,等她終於能看清楚東西了,便看見一個相貌精緻的女人正自上而下的看着她。

這個女人有着明顯的亞洲血統,黑眼睛,黑頭髮,雖然膚色也微黑,但卻透着股健康性感的美麗。

一身緊身的黑色皮衣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包裹的嫋嫋娜娜,領口處開得極低,將雪白的豐胸擠出一個性感的溝壑,惹人探尋。

“你是誰?敢打我?”女人憤怒的說,想要站起來,卻被她一腳踩在胸口,那露在外面的雪膚上頓時印了一個淺淺的腳印。

“你不知道我是誰,就敢勾引我的老公?”女人一口流利的英語,眼神倨傲。

“你老公?”地上躺着的那個看了眼椅子上拄着下巴悠然自得的男人,然後大聲說:“我是COCO,我爸爸可是有名的大毒梟,如果識相的,就拿開你的髒腳。”

“那我也告訴你,我叫索菲婭,是金三角槍爺的女兒。”

槍爺兩個字剛說完,COCO就變了臉色,她的爹地可一直在跟那個槍爺做生意,因爲槍爺基本壟斷了金三角的軍火市場,能在他的地盤上分一杯羹已經很不容易了,而這個女人竟然是槍爺的女兒。

她知道自己是得罪了大人物,臉色慌張的說:“對不起,索菲婭小姐,我不知道那位帥哥是你的老公。”

“我從來不接受任何道歉。”索菲婭拿開她的玉足,衝着身後的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

兩人立刻會意,抄着COCO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COCO本來就穿着暴露極多的三點裝,此時這一折騰,簡直衣不蔽體,她忍住那種羞臊,害怕而憤怒的說道:“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看你這身段太惹火,讓你去大海里涼快一下。”

“啊?不要。”

COCO尖叫着被兩個大漢架了起來,然後從船舷上扔了下去,只聽見撲通一聲……

而剛纔那個男人則站起身,隨手從船上摘了一個救生圈丟下去,看也沒看的轉身往船艙走。

“近楓。”

索菲婭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臂,笑說:“你生氣了?”

帥氣的臉龐轉過來,帶着絲淡淡的冷笑,右臉曾經被劃的那一刀,原來猙獰的刀口癒合後被紋了一個抽象的圖案,不但不顯得突兀,倒因爲這個紋身而平添了幾分冷酷與邪魅,使本來有些陰柔的臉更加的氣質出衆,顛倒蒼生。

他不是林近楓又是誰?

“沒有。”冷冷的兩個字從那張薄脣裡吐出,然後他伸手撫掉了她的手。

索菲婭眼光一暗,停在原地看着他回到了裡面的特等船艙,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噬咬着,拳頭也越握越緊。

她與他結婚接近兩個月了,但是他從來沒有對她用心的笑過一下,也沒有說過一句關心她的話,就算夜晚同牀共枕,她徹夜難眠,他卻可以安然沉睡。

他不碰她,哪怕她洗了澡,穿上最香豔的衣服,他卻連看也不看。

他用這種無聲的方式凌遲着她的心,讓她日日夜夜錐心刺骨。

一切只因爲他當初投奔槍爺,也就是自己的父親時,她提出一個條件,他必須娶她。

這個男人曾經救過槍爺一命,槍爺在那時就有意將他招爲女婿,但他玩心太重,根本不想成家立業,離開金三角後,他更是逍遙自在,但是當初罌粟花田邊的初遇,他漫不經心的坐在花田邊默默看天的樣子深深的烙進了她的心裡,她想,這一輩子,她要嫁給他。

本來以爲他離開後便無緣再見,沒想到那天晚上,他帶着一身的傷出現在槍爺的地盤,因爲長期的海上旅途,他的傷口多處潰爛,皮膚被太陽曬得幾乎乾結,最嚴重的是臉上的傷,幾乎毀掉了那一半英俊的臉。

她驚訝的抱起只剩下半條命的他,招來最好的醫生。

她不知道他是從哪而來,但是她看得出他經歷過怎樣的苦難,她心痛的同時也有驚喜,是不是這樣,他就可以留在金三角,留在她的身邊了。

他傷好後,第一件事就是求槍爺收留他,他要跟着槍爺做黑道生意,槍爺本來就對他印象極好,當然願意收了他,但是她在此時忽然提出一個要求,他想留在這裡也可以,但是必須要娶她。

她知道,這是她唯一可以用來要挾這個男人的機會了,她不能錯過。

槍爺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自然看出了女兒的心思,所以,槍爺便詢問他的意見。

她還記得當時他擡頭看自己的眼光,那不是仇恨,而是一種無奈。

最後,他終於點頭,然後三天後,他們就舉行了婚禮。

婚禮的當天晚上,他喝得大醉,她服侍着他躺下,卻聽見他嘴裡一直在喊一個名字。

“沫沫,沫沫。”

她知道這是個女人的名字,很可能是他深愛的女人,她擦乾眼角的淚痕,然後繼續替他擦身體。

她不管他愛誰,她只知道她很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