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沫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座位的,感覺一雙腳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人羣中有人同她打招呼說了什麼,她也完全沒有聽到,直到耳邊傳來冷小天尖銳響亮的聲音。
“喂,你要去哪兒?”
她這才驀然驚覺,原來自己已經將手袋緊緊的抱在了懷裡,攥的死緊的手心裡早就汗溼一片,她怔了會兒,然後說:“我不舒服,要回家。”
冷小天一副被你打敗了的模樣,“早知道這樣,你就不該來,礙手礙腳的,還惹人操心。”
秋沫低下頭,聽着她尖酸刻薄的語言,竟然沒有半點生氣,因爲如果用心體會,不難從那話裡找到關心的意味。
“沒關係,我打的士。”
“你喜歡怎麼走是你的事,誰要管你。”冷小天哼了一聲,轉頭不再理她。
秋沫笑笑,剛纔恐懼的情緒此時終於有所平靜,她向冷小天說了聲再見,挑了條不太顯眼的路線悄悄退出會場。
觥籌交錯中,冷肖在衆人的簇擁下如王者般的存在着,看似閒雲流水般漫不經心,卻在那道纖細的影子消失時有半刻的蹙眉,這個女人,她要去哪裡?
秋沫出了門,站在臺階下面打車,月光如水般的傾泄在她一身素色的小禮服上,爲了掩蓋突起的小腹,束腰處特別做了蓬鬆的泡泡裙似設計,使旁人完全看不出這是個已經有五個月身孕的女人。
夜晚的車不太好打,秋沫在風中站了好一會兒,凍得不停的搓着雙手,再沒有車子,她就要考慮重新回到酒會大廳,一旦染上感冒,那就糟糕了,她倒不要緊,關鍵是寶寶會受影響。
隨着一聲尖細的剎車聲傳來,一輛招搖的紅色跑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看向車裡的人,頓時臉色大變,轉身就走。
因爲走得太急,沒注意到身後的一個馬葫蘆,等她一腳踩上去的時候,頓覺腳腕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經驗告訴她,腳扭了。
她十分懊惱,一瘸一拐的挪向路邊,扶了一根路燈站着。
身後的人追上來,緊張的問:“你沒事吧?”
秋沫擡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明明長了眼睛,難道自己不會看嗎,如果不是因爲他突然出現,她怎麼會扭到腳。
林近楓抱歉的笑笑:“對不起,我不知道會嚇到你,可是你爲什麼一見我就逃?”
這是一個問話的陷阱,秋沫心裡明白,嘴上不冷不淡的說:“我怕我老公看到。”
“你那麼怕他?”林近楓半是嘲諷的往前走了兩步。
“這不關你的事。”秋沫懶得理他,扶着路燈想要跟他保持一段安全距離。
林近楓對她排斥的小動作不以爲然,“你是想打車離開吧,不如我送你?”
“不用。”秋沫拒絕的話音未落,突然被欺近的男人一下抱了起來。
她羞憤的大叫起來:“放開我。”
“你的腳傷成這個樣子,難道還能走回去?放心,我只負責把你送回家,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今天特殊原因,不再更了,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