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那個是已經面露不善的琴姐,她帶着兩個容貌極佳的姑娘,不管從相貌還是從身材來看,那兩個姑娘都比關羽馨要好上許多。
琴姐一看到沈君簡心裡就咯噔了一下,連忙過來給他和旁邊的謝天汐打招呼,她倒是認識謝天汐,而且她很明白,謝天汐絕對不會喜歡她,果然,在她恭恭敬敬地給謝天汐打招呼之後,謝天汐只是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都沒拿正眼瞧她。
琴姐也懶得去管她了,連忙轉過頭給金先生賠不是。
“金先生,這次的事都怪我管教無方!”琴姐說着就狠狠地瞪了關羽馨一眼,都怪這丫頭!給自己闖了大禍了!
金先生擺擺手,他看着琴姐帶來的那兩個新貨色,倒還算是滿意。
就這樣金先生帶着兩個姑娘進了房間,琴姐本來想將關羽馨給帶走了好好教訓,但是沈君簡卻發了話,讓琴姐先下去照顧其他客人,他還有話要對關羽馨說。
琴姐疑惑地看了一眼關羽馨,但也不敢多問,只得先行離開了。
關羽馨心裡惴惴不安,手指絞在一起,不敢擡頭看沈君簡和謝天汐。
她雖然對面前的這兩個人一點都不熟悉,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二人都不是很喜歡她。也不知道沈君簡將她留下來還要跟她說些什麼。
等到琴姐離開之後,關羽馨連忙給沈君簡道了謝。
“謝謝您出手相助!對不起,今天是我自己的問題。抱歉,我給您添麻煩了。”
“沒用的東西!”謝天汐毫不留情地就罵了她一句,她突然就伸手推了關羽馨一把,“出來賣就好好賣,扭扭捏捏裝什麼純情?等下你收拾好東西就趕緊滾蛋!”
謝天汐用的力氣很大,關羽馨猝不及防,後退踉蹌幾步就摔倒在了地上。
“天汐!”沈君簡叫了謝天汐一聲,攔住了她免得她繼續衝上去踢關羽馨兩腳。
“你攔着我做什麼?”謝天汐冷哼了一聲,瞪了沈君簡一眼,“你剛纔就不該幫她!既然她自己選了這條路,就得讓她自己付出代價!這全都是她自找的,哪裡需要你來浪費同情心?”
“天汐,你別鬧。”沈君簡摟住謝天汐的肩膀在她的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後衝着關羽馨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離開。
關羽馨不明白沈君簡身邊這個女人爲什麼對自己的意見這麼大,她感覺自己聽不太懂她所說的話,但是現在情況不妙,她雖然覺得心裡委屈卻也不敢多做停留,連忙從地上站起來逃離了這裡。
沈君簡連拖帶拉地將謝天汐帶進了房間,關上房門之後才終於放開了她。
“你幹嘛!”沈君簡一放開謝天汐,她就上前幾步要拉開房門往外衝,“我又沒有罵錯!你爲什麼要讓她走?”
沈君簡伸手“砰”地關住了已經拉開一半的房門,然後也不管謝天汐怎麼反抗,他攔腰抱起謝天汐就將她抱進房間裡扔在了牀上。
“天汐,你冷靜一下。”沈君簡身體壓上去,壓制住了謝天汐亂蹬的雙腿。
“你要我怎麼冷靜?沈君易護着那個關羽馨,你也護着她?你是不是也愛上她了?她有什麼好,我在你們眼裡就是始終比不上她?剛纔的情形你也看見了,她不過就是個走投無路出來賣的下賤東西!”
“天汐,我沒有護着她,你聽我解釋!”沈君簡看着謝天汐說着話已經帶着哭腔了,當即就知道她肯定是被剛剛的事情刺激了聯想起了自己受過委屈了。
謝天汐因爲心裡太過氣憤,掙扎的時候一個不注意一巴掌就扇到了沈君簡的臉上。
“啪”的一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謝天汐也終於安靜了襲來,她愣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擡頭看着沈君簡臉上的紅印子。
沈君簡伸手摸了摸臉頰,苦笑了一聲,他見謝天汐已經不再掙扎了,於是放開了她,坐到了一邊的牀墊上。
“這下你總算可以冷靜下來了嗎?”
謝天汐確實鎮定了下來,她看着沈君簡的臉頰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君簡,對不起……”謝天汐湊過去伸手想要觸碰沈君簡的側臉,但是沈君簡卻是側了側身體,不留痕跡地擋開了她的手。
“別碰我。”沈君簡的聲音冷酷的像寒冰一般。
一向脾氣溫和的人發起火來往往是最爲可怕的。
謝天汐此時就深刻地體會到了這一點。
說起來從小到大在她的印象裡,沈君簡一向都是一個溫和脾氣好的人,他似乎天生就有一種獨特的魅力,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近他。
特別是他對謝天汐和沈君易兩個人從來都是態度親切,幾乎可以說不管他們兩個鬧出什麼麻煩來,沈君簡都會積極幫忙解決,而他也將這當做了他應盡的責任,從來不會有什麼怨言。
沈君簡的這種態度讓謝天汐覺得,不管她怎麼鬧騰,沈君簡都是不會對她發火的。這一想法在得知了沈君簡對她的愛意之後更加在謝天汐的心裡根深蒂固了。
其實剛纔她衝着沈君簡發火也有點借題發揮的意思。她前幾天剛剛跟沈君易大吵了一架,憋了一肚子氣沒地方發泄,今天又看到關羽馨這個女人居然就躲在創世內部鬧騰,而且沈君簡居然還幫着她,這所有的一切都讓謝天汐覺得無法忍受!
一切都是關羽馨的錯!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居然在失去記憶之後依然不願讓他們好過!
而沈君簡和沈君易,這兩個無與倫比的優秀男人明明都應該圍繞在她謝天汐身邊噓寒問暖的,可就是因爲關羽馨這個下賤貨色的出現,導致他們三人之間出現了裂痕!
謝天汐嚥了口口水,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沈君簡臉上的神色。
沈君簡是真的生氣了。謝天汐很少見到表情這樣冷漠的沈君簡,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他就像是一尊立在冰天雪地當中的雕像一般,連他的睫毛上似乎都結了霜凍。
只有在這個時候,謝天汐才能深刻意識到,沈君簡和沈君易到底還是親兄弟,沈君簡平日裡看着態度溫和,待人熱情,但是他骨子裡還是跟沈君易流淌着同樣的血液,這兩個人冷漠起來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
“君簡,我向你道歉,我剛纔確實太沖動了。”謝天汐輕聲說着,挪過去到了沈君簡身邊,伸手嘗試着去摘他的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