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馨撅着嘴巴看向一邊……
樑笑棠又問:“平時也不這樣,今兒這是怎麼了?”
關羽馨又把頭使勁兒往那邊扭了扭,反正就是特別犟的樣子。
其實她心裡虛着呢,生怕樑笑棠再深問一點她爲什麼會到這兒來,跟誰來的。
桌面上兩瓶水,之前她只顧着生氣,也忘了丟掉了。樑笑棠這是無心想問,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倆人一起來的。至於那個人是誰,他沒問,不代表他不想知道。
她不說,他也不逼她,反正這是個工作上嘴像蚌殼一樣硬,私下裡嘴像老棉褲一樣鬆的主兒。
桌子上的手機震動起來,關羽馨緊張地掃着他的手機上顯示的名字,倒是個陌生的號。
樑笑棠接起電話,單手摟着她,嘴裡不時地會嗯上一聲,嘴角漸漸地勾起一抹安逸的笑容。
放下電話之後,他又恢復之前那個陰柔的樣子,嘴角掛着淺笑,卻讓人無法看透他真正的情緒。
“好了,別置氣了。今兒想聽什麼,我準讓你聽到,行了嗎?”
關羽馨之所以這麼跟臺上的女人置氣,主要就是因爲樑笑棠的不辭而別。如今人也回來了,在她面前了,還這麼哄着,心裡也早就沒了脾氣。
“不用了,我還真沒有什麼想要聽的。就是之前她說話太沖,我就一下沒受得了。你別太往心裡去,這事兒我看就算了吧,別計較了。”
標準的典型吃軟不吃硬。
想想當初在歐洲參加完沈君易訂婚宴回來之後,樑笑棠幾乎都要把她掐死了,她都能梗着脖子編瞎話說沈君易就是要跟她發生關係那種話,可想而知她是多麼的不吃
硬的。
如今就是輕輕的幾句,順着她的毛捋,立刻軟得跟一灘泥似的。好像之前都是別人的事兒,她反倒成了和事佬似的,倒過來勸樑笑棠了。
樑笑棠在她的脣上輕點了一下,她也趕緊抱着他的頭回吻一下,趕緊安撫這位大哥,可別真的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之前那電話也不知道誰打的,說了些什麼,總之她總感覺這位大哥雖然帶着笑,但情緒不太對頭。
關羽馨的性格說白了挺擰巴的。
工作中不知道有多認真,雷厲風行的,下達的命令也幾乎是百分百正確的,至少到目前爲止沒出現過任何紕漏。遇見危險也能永遠都第一時間衝在第一線。
誒,就是這麼個工作強人,在感情當中卻完全判若兩人。想起來了就鬧一場,無理取鬧的事兒她也常幹,比如和陸韓宇,和樑笑棠,她都鬧騰過。
但她從來沒因爲她的身份恃寵而驕過。她身邊可謂是三大男神,要換做任何一個女人早就鬧得不可一世了。她卻不,只要稍稍說兩句好聽的,順着她的脾氣哄兩句,
她立刻就消氣了。
臺上孔玉清已經又唱完了一曲,見關羽馨的身邊換了另外一個男人,臉上露出不屑表情來,轉過身子去翻摺子。
樑笑棠這邊拍了拍關羽馨的後背:“今兒這事兒你別管了,她跟你置氣,這就是在打我的臉。她要是不唱,我連自己這道坎兒都過不去。”忽然樑笑棠笑出了聲音,
卻瞬間聲音冰冷:“她他媽還老馬的人?我就是讓她是老驢的人,今兒也得給我唱了。”
霸氣側漏!
樑笑棠站在包房前面欄杆前,睥睨臺上,居高臨下。
剛剛他那句話說的時候恰好是音樂停止的時候,周遭的人包括臺上的人都聽了個仔細,也都聽得出來,這位爺是真沒把老馬放在眼裡。
孔玉清一句她是馬哥的人,明顯就是覺得世間唯有馬哥,別人都是狗屎,沒想到今兒卻撞到一份兒大的了,大到就算馬哥也不敢得罪的主。
最後的結果就是馬哥沒出現,孔玉清卻在接了一通電話之後神色大變,乖乖地唱起了《秦香蓮尋夫》,且唱了一遍又一遍,到最後導致嗓子失聲,關羽馨又好言了幾
句,樑笑棠這纔算作罷。
連夜關羽馨被樑笑棠剛從帝都帶回了江北,又過了兩日關羽馨終於忍耐不住,屁顛屁顛地跑回了警局去報道,開始之前便答應下來的任務……保護謝天汐。
謝天汐恐怕只等着這一天的到來呢,瞥着關羽馨明顯的不滿,倒是笑得沒心沒肺一樣。
“沒想到吧,關督察,還真是風水輪流轉。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關督察,如今也不過和我身邊的保鏢一個地位。”
面對她的諷刺,關羽馨充耳不聞,一心做好自己的工作。
見她毫無反應,謝天汐也是討了個無趣,丟了一句“我去午睡,不要打擾我。”,就這麼一搖三擺地上了樓。
再到沈家別墅,卻沒了當初不安中隱隱藏着的期盼心裡了。如今關羽馨只希望陸韓宇那邊動作快一點,把案子結了,她也能儘快回到警局去,而不是在這裡看這個女
人的臉色。
“頭兒,發現有可疑的人出現。”
沙番低喊一聲,頓時讓關羽馨戒備起來,連忙湊到監控電腦前面,果然在沈家別墅外面遠遠地有兩個人影。
沈家別墅周圍開車出去二十分鐘不見有其他人家,這兩個人的出現不能說不可疑。
“出去兩個人控制住他們,我去看看謝小姐。”
關羽馨飛快地安排好,立刻直奔上樓。
外面有兩個人,不排除還有其他的人。謝天汐一個人回了房間,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謝小姐,我是關羽馨,我們的組員在外面發現兩名可疑的人,請你開一下門。”
關羽馨一邊輕輕敲着門,一邊朝裡面喊着。
門內毫無動靜,關羽馨敲門的動作加大了一些,卻依舊等不到迴應。
不好……
關羽馨心中一凜,顧不得其他,猛地擡腿狠狠地踹向房門。
結實的房門被關羽馨連續幾腳踹壞了門鎖,她猛地衝進去,戒備的神情在看到謝天汐不緊不慢卻又帶着得意的表情時,赫然轉怒。
“謝小姐,你明明在屋子裡面,爲什麼不開門?”
她怒問。
謝天汐不冷不熱地回答:“關督察,這話可就不對了。我怎麼知道開門以後是不是有危險?或許你是被脅迫來敲門的,我要是開門了,那不是危險更大嗎?”
她又繼續說:“你這樣不經過我的同意就踹門而入,這件事情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