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欣咬着脣半晌沒有回答。
的確有一大部分是因爲艾米莉,但還有一部分她不想讓他因爲負責而說喜歡她,這種喜歡她不稀罕。
任遠無奈的嘆息,薄脣抿成一條直線,低眸睨着她,“如果你是因爲她而拒絕我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公平?畢竟我沒有左右別人感情的權利,我能做的就是跟她保持距離,不給她任何的希望和迴應,再者就是將她開除公司。”
“不可以!”辛欣猛地擡頭,“你不可以開除她,要不然她會更恨我的,她在工作上沒有做錯什麼,你也沒理由隨便開除她。”
“你回去我就不開除她。”
任遠隨着她的話緊逼,不管說他自私也好,卑鄙也罷,反正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她在自己的身邊就行。
辛欣睜着眼眸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你覺得用這種手段讓我回你的身邊有意思嗎?或者說讓艾米莉知道後她就能原諒我?”
任遠緊睨着她,突然有種無力感,“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務必要真誠的回答我,可以嗎?”
辛欣點了點頭。
“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了嗎?哪怕是一點點。”
辛欣垂着腦袋好長時間沒有吭聲,最後低低的說了句,“我已經放棄你了,在那晚之後。”
下頜倏地被一隻大手端住,任遠強制着她對上自己的視線,冷沉的開口,“看着我的眼睛說。”
眼前的黑眸還是如以前一樣溫潤,只是裡面多了一抹暗沉之色,幽暗深邃,好像一潭幽深不見底的古井,又好像轉動的漩渦,隨時都能把人吞噬了一樣。
兩人就這樣對望着,辛欣張了張嘴那句‘我不愛你了’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咚咚咚…
敲門聲突兀的響起,房門隨即被人從外面擰開。
“飯都好了,你們…”
任夫人話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看着自家兒子衣衫不整的用手緊緊的捏住人家巴,一副想強迫人的樣子立時炸毛了。
“任遠!!”任夫人腳步生風般竄進來,滿臉的懊惱與怒氣,順手拿起一個東西就砸了過去,“你這個混蛋!看我不打死你!”
眼看着一個不明物就要砸向他剛包紮好的背後,辛欣瞪大眼睛尖銳的吼了一聲,“小心!”
在吼的同時肢體已經快一步大腦,用力把人往旁邊一推。
一個裝飾用的物品擦着她身體砸到對面的牆上啪的一聲摔的粉碎。
房間內一時沉靜了下來,任夫人回過神立馬走到辛欣身邊將人上下查看了個遍,
“辛欣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或者被那個混蛋欺負?有你就吱一聲,阿姨絕不姑息。”
辛欣從剛纔的震驚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地聲的說道,“阿姨我沒事。”
“沒事就好。”任夫人放心的笑了笑,繼而轉頭瞪向任遠,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喝道,“過來跟辛欣道歉,別以爲在自己家裡就可以對人家圖謀不軌,你要是敢那樣做我就敢把你送警察局去,什麼事你不學偏偏要學當強—奸犯,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