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睜着水汪汪的褐眸注視着眼前的男人,既然已經捅破她也沒什麼好遮掩的。
蹙了蹙眉,“你對我真的沒有印象了?”
任遠更爲疑惑,“我確定在過去二十幾年的時光裡沒見你,更不會有什麼印象。”
艾米莉搖了搖頭,“是不久前的事,瑞士假面舞會那晚你是不是也去了?”
“是。”
艾米莉笑了,很舒心的笑,“我就知道是你,那天晚上我們喝了好幾杯酒,雖然你的話不多,但是我記得你。”
任遠擰着眉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他和洛城進去的時候舞會已經舉行了一半,期間有好幾個女孩子請他們跳舞或者喝酒都被拒絕了,一晚上跟他們說話最多的只有辛欣了,更別說還喝過酒的。
想清楚任遠突然有一種釋然的感覺,他篤定的開口,“我想艾米莉小姐認錯人了,那天晚上跟你喝酒的並不是我。”
“不可能!”艾米莉搖頭極力否認,“我不可能認錯,因爲那裡面只有你和你的同伴是中國人,我不會認錯的。”
“洛城!”
任遠不在跟她糾結,直接朝門口喊了聲。
洛城推開門走了進來,“任總。”
任遠朝旁邊的人揚了揚下巴,“告訴她,我們在瑞士那天晚上有沒有跟她喝過酒。”
洛城視線看向艾米莉淡笑着搖了搖頭,“我和任總沒有和任何人喝過酒。”
那天晚上辛欣走後是他們兩個大男人自酌自飲的。
艾米莉顯然不能接受這種答案,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可能的,明明只有你們********男生,我不會弄錯的。”
“那是你的問題了,”任遠對她的無助不爲所動,“是你認錯了人。”
洛城看着快要哭出來的女孩無奈的嘆息,“我記得那家酒店是在你同學辛欣名下,你可以找她調個監控確認一下我和任總有沒有說謊。”
提到辛欣,艾米莉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感覺,但是她不願意求她。
深吸了口氣,艾米莉壓下所有情緒擡頭,“如果沒別的事的話我今天想請個假,希望任總能批准。”
任遠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請假找你們部門的負責人說就行,這種小事不必經過我的允許。”
“我知道了。”艾米莉悶悶的出聲退出了總裁辦公室後直接出了大廈。
走在異國他鄉的陌生街道上艾米莉整個人被一種無助感籠罩着。
她真的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如果是之前她還可以去找辛欣,但是昨天她把話說的那麼難聽,估計辛欣不會理她了。
人在最孤單無助的時候往往想到的就是曾經的溫暖,和對家人的依靠。
艾米莉一個人漫步在F市的街頭,看着柏油路的車水馬龍突然好想念在瑞士的時光。
她是不是真的錯了?
臉頰不知不覺中被涼涼的液體打溼,艾米莉擡手抹了一把臉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
淚水一旦流出來就像是被開了閘的洪流,來勢洶洶怎麼止都止不住。
艾米莉雙手環臂蹲下身將臉埋在膝蓋中索性放聲的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