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纔不管江釗是什麼表情,只管撒着嬌就去摟他的脖子,“大人,我當然想見到你啦,這麼英俊,瀟灑,睿智……”
江釗“哦?”了一聲,慢慢的推開朵兒,輕睞一眼,上次洗了澡好歹還穿了個睡衣,這次是直接從浴室跑出來的吧?這女人果然是欠調-教的,不收拾一下永遠不知道什麼是苦什麼是甜。“那麼英俊瀟灑睿智的男士給你打電話,你會是什麼反應?”
朵兒乾笑兩聲,故作興奮道,“呀,當然是受**若驚啦。”
江釗又問,“那麼發短信約你呢?”
“當然欣喜若狂啦。”
江釗冷笑道,“原來受**若驚是掛電話,欣喜若狂是視而不見?”
朵兒覺得離死不遠了,即刻否認,“怎麼可能?”
江釗沒有再說話,發動了車子,朵兒這才意識到自己只是裹了個浴巾,忙拉着江睿的袖子搖了搖,“市長大人,您容草民回家拿件衣服吧?”
江釗輕哼一聲,笑了笑,“已經很晚了,時間就是金錢,我憑什麼爲了你浪費錢?”
朵兒諂媚的笑僵在臉上,暗想這傢伙從小肯定是吃毒蛇長大的,否則他講話怎麼會這麼毒?
朵兒指了指身上的浴巾,難爲情的說道,“這不是有礙觀瞻嗎?”
江釗伸手搭在朵兒的腿上用力一捏,眼睛看着前方的路,嘴角掛着些邪氣的弧光,“你不知道我最喜歡看的就是你連塊浴巾都不裹的樣子嗎?這浴巾纔是真的有礙觀瞻。”
朵兒倒吸一口氣,她是真敗給他了。個子本來就高,生怕車子開出小區被人看到,便將身子直往下滑,心裡不停的恨自己怎麼這麼不懂事,惹誰不好?所以呢,這就是恩將仇報的下場嗎?
人家古時候的女子動不動就敢以身相許,她怎麼就非要算得那麼清楚呢?
現在倒不是怕去了城北公寓會被他怎麼折騰,反正又不是沒折騰過,大不了就還是那麼些花樣。
她擔心的是明天她要怎麼回來。裹着浴巾出小區打車嗎?
江釗這人怎麼就這麼油鹽不進?他就不怕她出去鬧說他們有關係?這人真是越想越讓人發毛,到底是有多強大的心?
她現在可是經濟犯的女兒啊?他這樣的立場,也太生冷不忌了吧?
“市長大人,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子被人發現了,會對你不好嗎?”
江釗輕鬆道,“呵,你想去報料?”
“那倒是不敢,我還不至於笨得連後路都不給自己留。”朵兒覺得自己挺沒勁的,幹嘛跟他扯這些沒用的,還是應該關心一下眼前的事,“那我沒衣服,你送我回來嗎?”
江釗轉臉看了一下朵兒,突然一改冷顏,溫柔的笑道,“原本我是想送你回來的,可是今天折騰到這麼晚,我需要好好休息。”
朵兒趕緊讓步,急急道,“那沒關係,你睡醒了也行。”
江釗繼續看路開車,嘴角溫柔的笑容依舊不變,聲音還帶着一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溺之味,“可是我的小寶貝,天亮了到處都是人,你這樣子上我的車,真會有礙觀瞻的……”
朵兒剛剛聽到江釗叫她小寶貝的時候,差點把昨天的飯吐出來。
可一聽他說完,她只想找個大臉盆,吐一大盆血,這傢伙看起來說話不溫不火的,還以爲他要心軟了,要紳士一下了,結果依然是赤.裸裸的報復!
她在想,江釗到底是吃哪一套的,剛認識他的時候,威脅?這肯定行不通,這傢伙要是能威脅,那時候她就不會被他強了。
在夜總會遇到時候那樣針尖對麥芒?這也不行,若是行,她就不會被他灌伏特加了。
路遇劫匪後的死纏爛打加裝乖賣萌?
拿着卡去他那裡色.誘他求他幫忙時的低眉順眼?
天哪,他真喜歡那樣的?那種身上一根刺兒也沒有的女人?不是吧,江大市長,你也太沒品味了,你好歹口味重點啊,比如個性稍微鮮明一點的妞,這樣子我也不用演戲演得那麼辛苦了。
車子停在車庫,朵兒先拿着鑰匙上了樓,江釗才慢慢跟了上去。
一進門,朵兒穿着江釗的睡衣,把鞋給他擺在面前。
朵兒本來就比較高挑,穿江釗的睡衣,正好可以當短的連衣裙,剛剛好。
她看着江釗時,笑得十分燦爛,聲音嗲得可以擰出水來,“阿釗,我去給你煮點吃的吧?這麼晚了,你肯定餓了,已經在燒水了,給你下點麪條。”
朵兒說完也不給江釗拒絕的機會,拿出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進了廚房。
江釗百分之百肯定自己襯衣遮住的地方已經密密麻麻的起了無數雞皮疙瘩,還直往脖子以外的地方竄,那雞皮疙瘩已經起到了嗓子眼,他想趕緊找個角落把這種麻肉麻血麻頭皮的東西甩一甩,太tm噁心人了。
朵兒哪管江釗噁心不噁心,她自己跑到廚房都差點吐出來,作勢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阿釗?她想拿剪刀把自己舌頭給剪了。
這是怎麼叫出口的?
太tm噁心人了!
當一個高傲的男人,因爲被人觸及底線正在憤怒並且準備伺機報復的時候,遇到一個只管撒嬌賣萌討好的厚臉皮女人的時候,這將是一種什麼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