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靜言，有時候我真的會很佩服你……”章霖昭的眼底暗淡下去，聲音裡帶着些蠱惑：“你是怎麼做到在我身下發出那樣聲音的時候，心裡還記着何明陽？你把你的身體和愛分的這麼清楚……從我的*上下去，立刻就能以爲自己很聖潔的去管別人的感情，你連自救都不能，卻想去救何明陽的婚姻，喬靜言，你怎麼做得到？”
他的指尖在她的深處勾弄，她止不住的有些發顫……
四年來的日日夜夜，他太過了解她的身體，什麼*的事情都承受過……
他按上某一點，身體就好像是再也沒有辦法，整個酸澀的癱軟下來，她禁不住咒罵：“混蛋！”
“可你愛我這個混蛋！來，說一句，說你愛我……”章霖昭身子壓下來，臉貼的那樣近……
她頭髮被拽起來，被迫擡頭看着他的臉孔，他的臉在昏黃的*頭的燈光下面，有些邪肆的詭異感，五官的每一個輪廓都是好看，俊逸的不可思議的男人……眼底帶一點灼燙，似乎是在等着她，等她說那句話……
“就是因爲是你，我纔不會愛……你這個混蛋……”喬靜言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面透出來……
身體已經到了極致，他的手感覺到溼潤，抽離出來，她看見上面有些晶瑩的光亮，章霖昭低聲：“可是你身體這麼誠實，嘴硬沒有好處，你都溼透了……你分明愛我……喬靜言，你愛我……”
腿上，有什麼硬物已經在抵着，她感覺得到，只覺得屈辱……
“明天就給我滾出何家……否則我就拖着你去何明陽面前做……讓他看着你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他還沒看過吧？看你這樣倔強的眉頭都舒緩下來，發出那些想要的聲音，靜言，你不知道你那種時候有多誘人，何明陽看見會不會愛上你？他會怎麼做？這樣？還是這樣？”章霖昭一邊說着，一邊大手鑊她胸前的柔軟，用力的……
脣也啃噬上去，在她尖端的柔軟上面……
喬靜言屈辱的已經是極致，雙手狠狠的握緊……
這個男人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怎麼可以！何明陽是風裡面的少年，一直是那樣乾淨的人……她心裡的他永遠是那個站在操場上等着夕佳放學，脣角有一點淡笑，所有的心事所有的愛都不開口，守着夕佳的少年……
“你怎麼這麼齷齪！”喬靜言恨到了極致！
章霖昭擡頭看她：“你不是愛他……要是可以，你一定希望壓在你身上的男人是他不是我……是不是？”
喬靜言終於忍不住，竭力的去推他，他狠狠的壓下不准她反抗，喬靜言氣急：“是！我是愛他！他比你好一萬倍！章霖昭！你的那些齷齪跟他比起來，你根本什麼都不是！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章霖昭握在她胸前的手驟然的縮緊，捏的她有些痛了，她的眼淚一下子落下來，他一個挺身，衝刺進去，一點都不溫柔的衝撞，她緊緊的咬着牙，眼底都是迷濛的光亮……
等他發泄完，就是結束……
四年來，都是這樣，只有等他發泄完……
他看見她眸子底下的淡漠，一把掰了她的臉過來，逼她看他，用力的撞擊……
手撫上她的腰際，在她的腹部，輕輕的划過去，輕輕的，好像是怕驚擾到裡面的什麼……
喬靜言有些絕望的，低低的開口：“章霖昭，我懷孕了……”
身上的男人猛地一停，低頭看她，看她的眉眼，停了一下才說，聲音裡有些不可抑制的輕輕的顫抖，說：“你說謊！”
喬靜言眼底都是絕望，搖頭：“你很清楚我說的是真的……章霖昭，你這個混蛋！我懷孕了！你是不是滿意了！”
章霖昭看她的神色，眼底一瞬間有些光亮，停在當下，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樣子，半天俯身過來，吻她的臉頰，緩緩的動起來，低聲：“給我五分鐘……”
喬靜言不說話，他緩緩的進出，動作都儘量輕柔，最後衝刺略快幾下，可也都是很慢的舒緩……
章霖昭伏下身子，在她旁邊躺下，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停了一下才說：“就是爲了這個想逃走？喬靜言，你可以提一切的條件，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只要你好好的生下這個孩子……什麼都可以……”
喬靜言看他，側過頭來一點，眼底都是寒涼：“放我走……”
章霖昭眼底一瞬間的怒氣又升上來，可是看着她的臉孔，半天壓下去，伸手攬過她，手扶在她還纖細的腹部，有些不可置信的，避開話題只說：“這個以後再說……”
“不能以後再說！否則我現在立刻……”話還沒說完，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夕佳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靜言，你還沒睡，我能進來嗎？”
喬靜言嚇了一跳，如果讓夕佳看見章霖昭在這裡，她怎麼辦？喬靜言不敢說話，沉默下去……
一會兒外面沒了聲音，章霖昭低低在她耳邊：“你怕她進來，你也看看你門口堵了多少東西，她怎麼進的來……”
聲音卻是有幾分愉悅的……
喬靜言轉身：“我困了，我要睡了。”
章霖昭拿了紙過來清理一下，抱着她，她皺眉：“你怎麼還不走。”
“你睡你的，等天亮我回去。”章霖昭說。
喬靜言聽見他聲音裡都帶着柔軟，有些不可置信的……寧願相信是自己幻聽了，怎麼可能……他章霖昭竟然會這樣溫柔的說話……
***
夕佳送着喬靜言和章霖昭出門，何爸爸何媽媽也在，何明陽也跟着送出去……
章霖昭是一家人最重要的客人。
夕佳拉着喬靜言的手：“靜言，你怎麼也要走？”
早飯的時候，章霖昭說要告辭，這很名正言順，可是喬靜言也說要走……章霖昭就很紳士的問喬靜言要去哪裡，他可以順路送她回去……
一切都很順理成章……
喬靜言低聲：“只是不住你家，我還有點事情。”
夕佳也不多說什麼，送着喬靜言上車，章霖昭開車離開，車子開出去，喬靜言忍不住回頭看一眼何明陽……
何明陽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何明陽的臉孔長得就是那種很不顯老的模樣，清新出脫，這樣看過去，還跟當年很像，是她喜歡的那個模樣……喬靜言回頭，看着前面不再說話。
章霖昭一路開車回去，半天，喬靜言終於說一句：“章霖昭，商場上的事情我不懂，我想知道，何明陽和夕佳的小叔鬥，最後會怎麼樣？”
章霖昭脣角溢出一絲笑，好似嘲弄，沉吟了一下：“你非要問我就回答你，可是說了你別心碎……”
喬靜言看着他，靜靜等他說話……
章霖昭低聲：“就好像，五歲的孩子跟二十歲的男人比摔跤，顧老爺子給何明陽的都是流動資金，也能看出來他清楚何家的人都是什麼樣的，聰明是一回事，商場是另一回事，沒有顧家扶着，何家倒下去會很快，有這麼一大筆資金也就是養老，要是有人動手腳，他連養老也都別想，顧廷燁要是認真，最多兩年，何氏也就只能抱着養老金過生活。”
喬靜言抓住一句，問：“動什麼手腳。”
章霖昭一笑，眼底有些寒涼的光，倒是一點都不瞞着：“比方有一筆大單子，很大很大，賠償金也很大……何氏投資金進去，項目卻失敗了……”
***
送完了客人回去，何媽媽才覺得不對，問：“海藍呢？怎麼沒來送霖昭？她不是最愛粘着霖昭嗎？”
夕佳上樓去，敲何海藍的房門，沒有人迴應，伸手去自己開了，看見何海藍撲在*上，哭的整個人不停的抽噎……
夕佳過去：“海藍，怎麼了？”
何海藍擡頭看見是夕佳，咬了下脣，想哭又不想在夕佳面前丟臉，自從發現夕佳不看好她和章霖昭的感情之後，她就有些要跟夕佳比的意思，之前還曬過婚紗，現在卻又在這裡哭……
“你走開！誰準你進來我房間！出去！”何海藍大聲！
夕佳低聲問：“海藍，怎麼了？”想了一下說：“章霖昭的事情嗎？”
提到這個名字，何海藍一下子大哭出聲音來：“不要提他！不準提他！你出去！現在就出去！”
“你們不是都在挑婚紗了……”夕佳問……
何海藍看着夕佳，有些不想開口，可是又實在難過，坐在*上僵持了半天，終於“哇”的一聲哭出來：“他騙我！他都是騙我的！我昨天去他房間裡，他房裡沒人！我找不到他！”
“可能是有急事出去了，也很正常。”夕佳說。
“不是！他不是……我早上去他房間裡問他了，他不告訴我他去了哪裡，他說讓我別管他的事情，他對我好冷漠，我說我們都要結婚了，我怎麼能不管你，他竟然跟我說，如果我非要管他，他就不結婚……夕佳姐……怎麼辦？他現在對我好冷淡……他以前還會很熱情的跟我做，還會打電話跟我解釋，我以爲他外面沒有女人了，可他早上竟然跟我說不結婚了，我要怎麼辦……一定是有狐狸精勾、引了他，一定是！”何海藍說話的時候不停的抽噎，一句話都說不順當……
夕佳不知道怎麼說……
何海藍低聲的抽噎：“我爲他剁掉了兩個孩子……我爲他什麼都可以，他怎麼能不要我了……”
“可能他只是一時氣話……”夕佳想了想說。
何海藍搖頭：“不是……以前每次他至少都會打給我，勸我兩句，可是現在他連電話都沒打過來……完全沒有理我……夕佳姐，我好怕，我怎麼辦？夕佳姐，你幫我去跟他說好不好？你是我嫂子，你就說家裡讓我們趕快結婚，你幫我問問好不好，就說我在哭，說我好傷心……”
夕佳一時語塞……
這樣祈求來的愛情，何苦……
何海藍拿了手機出來，打過去，塞手機給夕佳。
夕佳沒辦法，猶豫了一下接過手機，那邊是無休止的等，就是沒有人接聽……
何海藍滿臉的期待，等了一會兒，電話自動掛斷，夕佳說：“沒人聽……”
何海藍一下子頹然下去，眼底滿是落寞，眼淚又流出來：“我早上就想打給他，可是我不敢，我好怕，平常都是他打給我，我怕他看不起我，覺得我巴結着他，我就一直等，等不到，我打給他，他都不接了……我怎麼辦……夕佳姐，我怎麼辦？”
夕佳過來抱她，低聲：“海藍，等他肯接電話了，你找他好好談談，如果他一直都是這樣，取消訂婚爸媽也會支持你的……”
話音才落，何海藍一把推開她，推的她幾乎要摔倒，何海藍大叫：“滾出去！你給我出去！我不會取消訂婚！絕對不會讓你看我的笑話！你從一開始就不看好我們！你出去出去！”
夕佳看她的樣子，只好退出去……
裡面何海藍又是大哭……
***
“少奶奶，你的電話。”一樓王嬸叫她。
夕佳下樓去，也不知道是誰，打到家裡的電話來找她……
過去接了電話，那邊的女人的聲音卻是那樣熟悉：“夕佳，有空嗎？出來一下吧，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是蘇璐瑤……
夕佳停了一下說：“沒什麼好說的吧？上次已經都說過了……”
上一次她回顧家，蘇璐瑤到她房間裡差點掐死她的事情還歷歷在目，要不是她旁邊有花瓶，她可能都已經被掐死……當時蘇璐瑤頭上都是血的倒在地上，也嚇得她不行……
以前蘇璐瑤是個很溫柔的好像百合花一樣的姐姐，笑容裡面都是恬淡，她曾經嫉妒的厲害，現在已經完全不是了，她能避就避開……
蘇璐瑤卻說：“那我打給何明陽，也是一樣，廷燁很多天都沒回來了，我想他很有興趣知道廷燁是去了哪裡。”
夕佳略一停……
“我們約在外面，我是真的要跟你談，我現在懷着孩子，不會把你怎麼樣。夕佳，我只是要個名分，我們出來大家說清楚纔好。”蘇璐瑤開口：“不然我去你家談，也不合適吧？就你們家附近的綠咖啡，我在那裡等你。”
***
夕佳覺得很諷刺，是真的諷刺……
昨天她還在這裡，不，明確的說是凌晨她還在這裡，吃小叔做給她的蛋糕，給小叔煮粥喝，下午，她就要坐在這裡跟蘇璐瑤談……
隱私很好，每個隔間都有鬱鬱蔥蔥的植物隔開，咖啡廳里人也不多，她算是熟客，進門就被迎着進去，蘇璐瑤已經都先到了，夕佳看着覺得有些尷尬，畢竟上次見面還是血濺當場的模樣……
曾經的蘇姐姐……
小叔最愛的女人……
夕佳要了咖啡，蘇璐瑤面前是牛奶，都端上來，沉默僵持的有些難看……
蘇璐瑤先開口，臉上的笑容很溫柔的樣子：“夕佳，以前是我錯了，我上次真的是急瘋了，你也知道，廷燁他愛我愛的很深，我也爲他付出那麼多，忽然他跟我說不能跟我結婚，我真的很受不了……都要瘋了的，我那時候總覺得要是殺了你，他就能回來似的，現在想，真是好笑，男人的心怎麼可能這樣拽的回來，他以前再愛我，一句不愛了，就都抹煞了，男人就是這樣……”
夕佳攪着咖啡，不說話。
“你們也很不容易，畢竟外人都不認可的，尤其顧廷燁那個脾氣，能放下叔侄這層關係跟你一起，我真的覺得好睏難，我也終於想通了，是我回來的晚了，早一點就什麼事情都沒有，我愛他，就要認可他……現在我懷了孩子，他也疼愛這個孩子……”蘇璐瑤繼續說……
夕佳擡頭看她，終於忍不住開口：“你想說什麼，可以直接講……”
蘇璐瑤一停，眼底有些不悅的神色，可還是笑了笑：“那我就直說，夕佳，你到底不能跟他結婚，也不可能跟他生孩子，你們這麼近的血緣……我現在懷孕，我是想，你去跟廷燁說，讓我跟他結婚，我只要名分，就算是爲了我的孩子，我也要這個名分，婚後，你跟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管，我能當你們的遮蔽傘，你要知道，就算是三年後，廷燁也不可能一輩子不結婚的跟你一起，外面還是有人會說閒話的……”
夕佳聽她講，低聲：“你跟小叔去說就夠了，不用跟我說。”
“他也想這樣做，這樣做根本就是三方都好，尤其是孩子，你總不能讓你小叔絕後，現在都有這麼一個孩子了……我只是要名分，可他怕你不接受，就這麼僵持着，再晚一點，我肚子就明顯了，那時候結婚太難看，夕佳，你總要識大體……”蘇璐瑤有些急的說。
識大體？
夕佳恍然的聽見這麼一句……
有些啞然了……
蘇璐瑤在顧家四年，也學會了這三個字……
類似顧家家訓的句子……
真是有點好笑的了……在離開顧家之後，很久沒有聽到這三個字，今天，從蘇璐瑤口裡聽到了……
夕佳搖頭：“不是這樣，如果有要我做的，對小叔好的事情，我都會去做，夫人還在，她會直接跟我說……她要是說讓我退，我不會不退讓的……你找錯人了……你該去找夫人，如果她說讓小叔娶你，纔有用，我跟小叔說沒用的。”
顧家上下，夫人就代表着李婉婷……沒有明確身份的夫人……
蘇璐瑤眼底一瞬間的有恨意……
要是可以，她早都去找李婉婷了……可是李婉婷刻意的掛着她，總是說她也沒辦法，說顧廷燁的主意她也沒辦法，可又暗示留着這個孩子，顧家不會虧待她……她好不容易有了孩子，總不能流掉不生……
結果就這樣卡着，不上不下……
只好來找夕佳商量，如果能在一條陣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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