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柔悲憤：“難道我不是青春美少女一枚嗎？”
陸明說：“你在這裡會影響我的注意力，我沒辦法認真工作。”
“以前我也在外面，怎麼就沒見你沒法認真工作？”程小柔問。
陸明回答，一臉一理所應當：“以前沒有嘗過你的味道，現在知道你有多甜，我會忍不住。”
程小柔疑惑的看向陸明。
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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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誇張了吧？
程小柔小步的過去辦公桌的對面，探頭，看一眼……
陸明有些無奈的看她。
“騙人了吧？沒看見立起來啊……”程小柔一臉不信。
陸明一臉汗噠噠，指着那邊的書：“現在去看書，不然就回家。”
程小柔過去沙發上面看書，看一會兒，安安靜靜。
眼睛就有些迷糊了，覺得好睏，眼皮忽然的落下去，眼睛模模糊糊的閉上。
陸明半天沒聽見這邊有什麼動靜，看了文件打了電話又看了幾個案例，手上空了一下，起來，往沙發過來，看她看什麼看的這麼認真。
看見她靠着在沙發上，不知道夢見什麼，夢裡面還是甜甜的笑容，已經完全睡着過去。
看見，也就是舒一口氣，還能是如何。
***
有怪獸。
程小柔夢見有怪獸，她永遠都想更努力一點，可是永遠都跟更努力還隔着一點距離，很多錢變成了怪獸，從她面前一團一團的跑掉，開始是怪獸追她，後來錢都跑了，程小柔豁出去追，就變成了她追怪獸。
怎麼都追不到，後來看見陸明瞭，才鬆一口氣。
錢都跑到陸明口袋裡面去，好多好多，陸明帶着她去了一個倉庫，發現有好多好多的錢，都堆着在這裡。
她於是放心下來。
甜甜的笑。
後來就很痛苦，翻來覆去，不知道是要怎麼才能自己也努力一點，好像看着陸明的錢，到底跟自己的不一樣，自己要怎麼才能賺那麼多？發愁發愁。
就算是不賺那麼多，哪怕是賺二分之一，好吧，四分之一，或者是八分之一，也是可以的啊。
最好就是陸明在那裡天天曬太陽，她身爲一個超級律師，橫掃罪惡，把錢都賺回來，給陸明丟着玩。
真是個遠大的理想。
痛不欲生。
一個翻身，覺得身邊好軟，好舒服，再翻一翻，抱住軟綿綿，迷迷糊糊醒過來，自己抱住的竟然是一*被子。
再看看周圍，自己竟然是在*上，仔細一看，是在陸明辦公室隔壁的房間裡。
程小柔抱住被子，沉在枕頭裡。
心口還是發悶，人說貪慾是原罪，她現在就有這個原罪，想要努力賺錢可又太懶，又總覺得自己賺的太少。
當年那個矗立在地鐵站立志要成爲律師的英勇少女，已經在金錢的雨打風吹中，漸漸遠去。
佛說人生痛苦是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她這個就是愛錢卻跟錢別理，求錢卻總是求不到。
還是要努力，夢想總是不能這樣子淹沒掉。
從*上爬起來，出去，陸明不在，門口rose竟然也不在，想了想，程小柔抱了那本詞典，想拿回家去，認認真真的研習一把，努力考執照。
下樓去，離家裡很近，自己走路就走過去，一邊走着，一邊想事情，迎面差點撞上一個女人。
程小柔退後一步正想要轉開，那個女人卻一把拉住程小柔的手：“程小柔……是我啊，還記得我嗎？”
程小柔看一眼，對方是一個帶着墨鏡的女人，帶着大檐帽，真是看不清楚，也不知道自己認識不認識，按理說如果真有這麼一個人，不可能不知道。
“對不起，您是？”程小柔問一句。
對面的女人一手摘下墨鏡，另一隻手緊緊的纏着程小柔的手：“是我啊……”
墨鏡一摘下來，嚇了程小柔一跳。
一隻眼睛眼眶上爬着好大的傷疤，可怕的好像蜈蚣一樣的，另外一隻眼睛眼球有些奇怪的顏色，好像是灰了。
對面的女人眼淚一下子就落下來，死死的抓住程小柔的手：“程小柔……你是不是跟陸明說了我的事？是不是你說了？”
是上次來找程小柔，還帶着孩子的那個女人。
聲音好淒厲。
程小柔馬上說：“可是陸明說沒有這回事，他說的。”
“他說的你怎麼能信？程小姐，你看看我，我眼睛被他讓人戳瞎了一隻，我的臉被他毀容，你看看，我還缺了什麼？”對面女人的聲音哀慼的讓人心碎。
程小柔盯着她，怕的要死，一個勁的搖頭：“沒有啊，沒少什麼……”
那女人猛的哭出聲音來，身子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打中一樣的跌落在地，手還是牢牢的抓着她的手：“你看見我的孩子了嗎？陸明的親生孩子，程小姐，你看見他了嗎？我的孩子被他帶走了，他威脅我不準出現，可是這麼久我都沒有看見我的孩子，程小姐，他還活着嗎？”
程小柔毛骨悚然。
什麼和什麼？
活着嗎？
程小柔搖頭：“我沒有見過啊……”
那女人抓着程小柔：“那就是死了，好可憐的孩子啊，我的孩子……程小柔你怎麼出爾反爾，我來勸程小姐別跟他結婚，你不聽我的，還告密，現在我孩子死了，我也瞎了，我臉毀容了……你怎麼賠給我，你還要跟那個惡魔在一起嗎……”
程小柔下的魂飛魄散，急忙的甩開了那女人，左右路上都沒什麼人在，程小柔撒腿就跑。
一路匆匆的跑會家裡，匆匆的上樓，想到什麼，又往後退一點出來，問門口的物業：“最近有沒有一個女人，來找陸明？”
保全想了想，說：“有啊，前兩天。”
“別讓人進來！”程小柔說。
電梯到了，程小柔飛快的逃進電梯裡面，按了樓層，也沒聽見外面保全說了句什麼。
回到家裡還是心有餘悸，總覺得太可怕了。
從歐洲回來，幾乎都要忘記了這件事，今天這個女人跑來，孩子被殺了？那女人墨鏡摘下來的一刻，臉上那些可怕的傷痕，還有那顆灰突突的眼珠好像還在她面前。
實在是太可怕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程小柔坐在*上，覺得渾身都冷，冷的要凍僵住了一樣。
抱起電話，第一個打給葉鈞，說了這件事。
從頭說到尾，講述一遍。
葉鈞的反應是：“你*都上過了，不純潔了吧？還是從了陸明，當他前妻和兒子是透明的，人生啊，總要有些看不清楚的地方。”
程小柔想罵人。
純潔？
當我是太平洋還是村口的小溪？
“我是認真的！師兄，我就只有你了！別的人都不在！”程小柔強調。
葉鈞總算是有人性了一點，想了想說：“你說陸明是個*殺人狂，已經殺了好幾個人，他*來找你，臉被毀容，孩子也被殺了，可是陸明矢口否認這件事，也就是說，這兩點有明確的衝突，這個時候你必須選擇相信哪一方，這兩方誰能提出確切的證據來？”
程小柔想一想說：“陸明是白了我一眼，那個女人那邊不可能是假的啊，她來找我還帶着孩子，怎麼可能假？這次來找我眼珠都灰了，不會是毀容了來騙我這麼無聊吧？很美的女人啊，孩子死了現在找我來拼命！”
葉鈞問：“證據呢？”
程小柔說：“兩方都沒有，怎麼辦？”
“你這已經是刑事範圍了，如果是別的人，我會建議報警，讓警方來處理，如果是你，我建議你腦子冷靜一點，去洗個澡，然後當事情都沒發生，不過不得不說，程小柔，你要是失蹤了，我還能幫你報警，如果是你現在的情況，我去了澳門，你死了一週會不會沒人知道？也就是說，有可能我的調職去澳門是一場陰謀，是陸明要肢解你的前戲，後面你的人生將是波瀾壯闊。”
***
兩本一起寫快死了真的，努力努力再努力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