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空氣是冷的,一下子冷靜很多……
何明陽轉身出去,一會兒又給她拿了她的睡衣進來:“你換上。”
她看他出去纔去拿了,飛快的穿上。
在*上坐了一會兒,驚魂未定……外面再沒有響動,她探頭出去看,外面沒人,小步的出去,卻聽見浴室裡有聲音,過去看……
何明陽蹲在地上,收拾掉落一地的東西,手裡正拿着洗髮水的瓶子,放在上面的格籃裡面,沐浴液也撿起來,林林總總,最後撿了浴簾,擡頭看怎麼安上去纔好。
看了一會兒,有幾個塑料的扣子已經是裂開,自己弄不回去了,才收了浴簾疊幾下,放在一邊,回頭,看見門口站着的夕佳。
夕佳也看見他。
半天夕佳說:“我還未成年……”
這是她唯一的藉口,好像是護身符一樣的用着。
聲音有些低,何明陽站在浴缸前面看她,半天笑笑:“想什麼,回去睡,我收拾這裡,弄好了過去。”
夕佳也不知道說什麼,轉身回去*上,*很大,大的人各睡一邊,兩邊都互相夠不到對方,鬆軟舒適,想了想又覺得不好,起來抱着被子到沙發上去,團一個團兒,蜷縮在沙發上睡覺。
何明陽從浴室裡出來,自己也清洗好,路過客廳看見睡在上面的夕佳,叫她:“怎麼在這裡。”
夕佳裹着被子點頭:“我晚上睡這裡,你睡*上。”
何明陽眼底掠過一絲什麼,卻還是過來再沙發前面站定,開口:“不可能一直都讓你睡沙發,放心,我不動你,進屋裡去,*那麼大,個睡一邊。”
夕佳擡頭看他,眼神好比是小白兔看大老虎,而且是剛剛被打老虎咬了一口屁股的小白兔……剛剛咬了一口小白兔屁股的大老虎保證說絕對不吃了剛剛被大老虎咬了一口屁股的小白兔……小白兔表示,一點都不信……
明陽最後說:“那你去睡*,我來睡沙發。”
說着,就去旁邊側面的沙發躺下,徑直閉了眼。
夕佳看他,他也是不理的,好像是真的睡着,可夕佳總覺得他多多少少都發了一點火……
夕佳又叫他:“明陽,你彆氣。”
何明陽沒答話,夕佳又說:“好好,我不在沙發上睡了。”
明陽聽她說,睜開一點眼睛,看她,她起來進房間去。
何明陽的目光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一點點光亮……
***
弄好了入學手續,何明陽帶着她到學校附近的公寓,是何家的房產,獨立的一棟二層的小樓,紅磚的外形,看上去很是好看,進去二樓有佈置好的婚房,還有兩間客房一起,夕佳收拾了東西,住到隔壁去。
何明陽停好車子進門,就看見夕佳已經分了行李,在客房裡忙着收拾東西。
夕佳正一件件的掛衣服,側頭看見何明陽在外面站着,也有些亂,手捏着衣服架子捏的有點緊,故作輕鬆的說:“明陽,你睡大房間,我睡小的,你以後帶女人回來,我都不知道,多好。”
何明陽卻開口:“我們上學至少四年。”
夕佳知道話裡的意思……
她是10月出生,再過一個多月就生日,18歲都過了,還有什麼好推拒的。
到底是結婚了,而且是她自己點頭願意的,總歸要……娶她,明陽纔是虧的那個,她在顧家的低位,怎麼都算得上高攀。
半天夕佳說一句:“我還小。”
是真的不想做……她還小,只是個藉口,跟小叔一起的時候,她從來都覺得自己是個大人,根本不覺得什麼小不小的。可是心裡還是抗拒……總歸是想,能拖一天就是一天,早早晚晚的事情,寧願晚晚……
何明陽沒再多說,轉身到自己房間裡去,也是收拾東西。
夕佳弄完,過去幫他,他也不說話,夕佳在後面說:“明陽,給我點時間。”
他回頭看她,她眼睛裡亮晶晶的,是真的認真在說……
他便略略的點一下頭,沒多說什麼,眸子裡的顏色更深……
“鈴鈴鈴”隔壁夕佳的手機在響,夕佳過去接,接起來,卻是喬靜言。
“靜言,你到底到哪裡去了?怎麼都找不到你,真急死人,你爸爸說你被人帶走,到底怎麼了?”夕佳聽見對面的聲音,立刻就着急起來,匆匆的問。
對面喬靜言卻是平靜:“夕佳,都沒事了,是商場上的事情,我現在沒事,跟小柔要了電話就打給你,怕你擔心。”
夕佳卻總覺得,這平靜裡掩藏了什麼,好像經歷了許多……
“靜言,我能幫你什麼嗎?”夕佳試探着問……
喬靜言那邊停了一下,還是說:“夕佳沒事,都解決了。”
夕佳還要再問,對面喬靜言已經說:“聽說你結婚了,跟明陽,祝福你,夕佳,明陽是很好的男人,你要珍惜,他對你的好我們都看得到,只有你當做沒事發生,你要是錯過他,真的會後悔。”
夕佳聽了停了一下,點頭說:“我知道。”
那邊喬靜言又說:“你肯定不知道,夕佳你總是把明陽給忽略掉,都已經成了習慣,你現在跟他結婚了,好好生活,別再想別的,我希望你能幸福……”
這真不像是喬靜言說的話……
喬靜言一直是大姐頭,如果是一巴掌拍在她背上,跟她說:“快,衝上去撲倒明陽!不撲倒就別回來見我們!”這樣的句子,她才覺得習慣,怎麼忽然講這些道理來……
喬靜言那邊卻好像忽然有事,說:“下次再打給你。”
夕佳還要再說什麼,那邊卻一下子掛了電話。
電話裡發出忙音的聲響,夕佳無奈,只好掛了手機……
美國、陌生的國度,她想說問問靜言有沒有想法也過來這邊上學,否則她一個人,總歸是寂寞。
雖然還有何明陽……
自己的丈夫……
***
喬靜言掛了電話,她在s市本市的一所大學錄取,開學到現在,卻連學校大門都沒有踏入過任何一次……全是那個人安排的,連同現在的這所房子,都是他的……
落地玻璃窗高挑,看下去,能看到很多景色,距離她所在的學校很近,下樓走幾分鐘就到,那個人也沒有限制她的自由,只是規定,隨叫隨到,不能有任何的抗拒。
乾脆就不去學校,還更麻煩。
門開的聲音之後,是腳步聲,那個人進門,卻沒有靠近,在客廳的門口站定,她也不想回頭,直覺他應該是在打量……
在上次那個女人進門之後的第二天,她就被平靜的告知,要離開,她心底纔有一分的欣喜,以爲是被厭倦了,終於可以走,他卻看着她的眼睛澆滅她眼底那一點僅存的希冀,緩聲說:“你別想逃。”
隨後就是這已經安排好的一切……
他看了一會兒,終於是過來,說:“穿的這麼薄,是在勾、引我嗎?”
從後面擁住她,她側頭斜睨着看過去,眼底有些輕蔑:“不是。”
他的脣卻落下來,在她裸、露的肩上,忽的用力,她一疼,身體不禁的顫了一下,他已經挪開,吻向背部,她側頭看,肩頭的牙印有了血的痕跡,深深的,如同烙印。
吻綿密的如同是破碎的泡沫,一路向下,喬靜言問:“你已經有了新的目標,爲什麼不放過我?”
上次的那個女孩子,顯然對他來說是不同的,所以纔會讓她第二天就搬離……
多可笑的場面,她就只是個*,隨時可能會被拋棄。
可是這些天,他卻又夜夜都來……
伸手的男人扳過她的身子,吻上去,喬靜言一瞬間從他的呼吸裡嗅到了微微的香氣,是洗髮水和沐浴乳的味道,他來這裡之前,已經清洗過自己……
能是爲了什麼……
幾乎要讓人作嘔……
他先跟那個女人做完,如同趕場一樣的再來折磨她……
“你放開我!你噁心!你髒!”喬靜言劇烈的掙扎,他卻一手控制了,強有力的胳膊按她在背後碩大的玻璃窗上,牢牢的按住,她一點掙扎的餘地都沒有,好像是一片樹葉,被牢牢的釘着成了標本在牆面上……
他的脣舌帶着令人作嘔的*,流連在她的身上,大手撕裂她的衣衫,隨意的揉捏,帶着懲罰的力道,強勢而生硬,她只覺得想吐,想到他剛剛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做了一樣的事情,她就想吐……
他一寸寸向下,她幾乎是要閉了眼,手緊緊的攥着,只能承受……
他卻忽然擡頭,一手掰過她的臉,說:“五年,五年後,我放你自由……”
她有些詫異了,這不像是他的話,他一直都是說,她永遠別想要自由,除非他厭倦……
五年,漫長的可怕……
她搖頭說:“三年……”
他卻忽然強硬,聲音裡帶着陰冷:“你沒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話音剛落,身下驟然的痛,他猛力的刺入進去,瘋狂的進出……
她疼的搖頭,緊緊的咬着下脣,身體漸漸的適應,終於是舒緩一點,又被別樣的感覺佔據……
他猛的推開,翻過她,從後面進入,逼着她趴在玻璃牆面上……
外面的夜色漸沉,暮色滿滿的,最後一點落日的餘光沉浸在黑夜裡,黑成了一片,城市裡的點點華燈已經亮起來,這座繁華的都市,霓虹璀璨的如同是仙境,迷亂了人的眼,這樣居高臨下的看下去,好像將整個城市踩在腳下,卻那樣的令人眩暈……車流匯聚成河,緩緩的前行……他察覺她的不專心,更用力的衝刺,她手扒着玻璃牆面,心裡想哭,眼底卻沒有淚,承受着這些衝擊……
眼前的一切如同萬花筒裡的秘境,混亂起來,一切都在顛倒扭曲,她就在裡面一起被卷着幾乎是要碎了……
幾乎是要被捏碎揉爛,她連靈魂都不能逃脫……
身體的感覺更加的強烈,她忍不住低呼出聲,身後的人兒終於是滿意,更加賣力的衝刺……
她幾乎癱軟,他攬着她的腰身,好像她不過是一個娃娃……
衝擊、混亂、迷醉……
一切都分不清……
他終於發泄出來,抱了她到浴室,放在浴缸裡清洗。
她累了,什麼都不管,任由他弄。
他好像從不知疲倦……
***
喬靜言路過報亭,看見報紙上頭版頭條熟悉的臉孔,又回去付了錢買下一份,打開來看……
算是財經新聞,何家的千金何海藍和神秘背景男人訂婚,只知道人稱:章先生。背景神秘,據說是國際上的隱形富豪,財產無法估量。並稱,五年後等待何海藍成年,正式結婚。
難怪是五年……難怪是這樣一個數字……
喬靜言有些想笑,自己竟然也有今天……以前在街上看見小三的時候,那樣不屑一顧,恨不能衝上去揍一頓,信誓旦旦自己如何如何,頗有些男人氣,結果現在……
被人折掉了所有的驕傲,所有的性子,當了別人的*……
有些像笑話……
她想要找一個合適的男人結婚,沒有合適的就一直單身,卻做了*;夕佳不愛明陽,只當明陽是朋友,卻嫁給了他……哪怕是三個月前,他們也都不會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結果……
仔細看照片上的臉孔,何海藍笑的明媚,是被一羣記者包圍着,秀手上的婚戒和婚紗,訂婚也做的排場十足,看上去真的很是漂亮……
這張臉孔,她不久前纔剛剛見過的……
讓章霖昭另眼相待的女人……
又看見一邊章霖昭紳士翩翩,頗有風度,看上去斯文有禮的一張圖……
喬靜言捲了報紙扔在一邊垃圾桶裡,轉身就走……
***
……
蘇璐瑤端着一杯咖啡上樓去,敲門進去,放在顧廷燁的桌子上。
李婉婷也在,在一邊沙發上說着什麼,看蘇璐瑤進來,收了聲……
顧廷燁算是忙,擡頭說了聲謝,便又看文件,蘇璐瑤見狀只能退出去。
李婉婷看一眼,說:“現在顧家的公司都是你打理,老爺子也心知肚明,你也該考慮婚姻大事了,你今年就快30歲,誰家到你這個年紀還沒個孩子,哪怕不結婚,好歹生一個出來,讓我抱抱,就連我打牌的牌搭子,兒子才22,孫子也都有了,你別那麼死心眼,璐瑤也不錯,你以後收幾個偏房都沒人管着,別註冊結婚就行。”
顧廷燁合了文件:“媽,不用說了。”
李婉婷聽見,反駁:“怎麼能不說,夕佳都嫁給何明陽四年,你還記着?她就算是回來,當年都不跟你,今天怎麼可能,你何苦看不開!就算是她肯,到了今天你的低位,媒體天天在跟拍等頭條,你要是跟夕佳一起被拍到,股票得跌多少?對公司的影響太大,大權可還在老爺子手裡,他一天沒說要歸你,就不是你的。”
顧廷燁不開口,揉了揉眉心。
李婉婷起來到顧廷燁書桌邊:“你今年都三十了,你還要單身一輩子?”
顧廷燁只說:“媽,我很忙,沒空。”
李婉婷看自己這個兒子,知道說也不聽,也不是第一次唸了,蘇璐瑤她雖然不怎麼喜歡,可如果顧廷燁願意讓蘇璐瑤生個兒子,她也是贊成的……偏偏聽傭人說,他們根本沒同房。
真不知道這個榆木腦袋的兒子是怎麼想的,好在工作上面,的確讓老爺子很放心。
李婉婷正猶豫着,外面有人敲門,聲音很大,李婉婷煩躁的說一句:“進來!”
外面進來的是張嬸。
李婉婷問:“什麼事?這麼吵吵鬧鬧。”
張嬸臉上卻是驚慌,好像發生了天大的事情,幾乎說不順當話,終於是半天說一句出來:“不好了……老爺,老爺他……”
李婉婷心裡“咯噔”的一聲,莫非是……
張嬸說:“老爺摔了一跤……暈了……正送到醫院去。”
顧廷燁也從椅子上站起來,李婉婷一瞬間有些愣住,緩了下神,吩咐張嬸:“打電話通知大少爺他們,都通知到。”
說着,大步的出門去,顧廷燁跟上。
***
舞會有些熱絡了,夕佳是科班出身,跳的本來就好,跟明陽跳了幾支就有人過來邀舞,輕易是不能拒絕的,算是禮貌。
畢業舞會總是格外熱鬧,有些人玩的大,在角落裡面賭脫衣服,輸了的拖一件,也有賭接吻,輸了的就必須親下去,夕佳玩不了這些,正常的跳舞還算是可以。
這一支舞曲的舞伴是leo,一個華人的男生,長的其實很可愛,很有日韓那邊現在流行的樣子,一邊跟夕佳跳舞一邊說:“夕佳,你就真不接受我的追求,何明陽是好,可也太花,你怎麼忍受的了。”
夕佳轉個圈,順着leo的目光看過去,何明陽正在場邊坐着,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女生,看上去很像洋娃娃,好像有點印象,在這裡挺風靡的一個女孩子,正貼着明陽不知道說着什麼,明陽也不拒絕,只是聽着她說。
夕佳看着笑笑,何明陽剛好看過來,四目交接,彼此都沒覺得怎麼樣,何明陽也很從容的樣子。
leo看他們相視的表情,震驚的嘴巴都合不攏,問夕佳:“夕佳,你怎麼忍受的了!你是個公主!公主的騎士應該是專一的,是完美無缺的!你怎麼受得了!”
夕佳也不解釋,她從來不限制何明陽這些,只在每年過年回家的時候,跟着何明陽一起在家長面前相親相愛一點就夠了,別的不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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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家裡來了朋友,鬧了一天,晚上羣人又去k歌……斷了一天,奇奇後面一定補上。
ps:過節碼字的人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