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悅這一覺睡得不錯,貌似還有個大熊寶寶當抱枕,她像個八爪魚似的纏住這個大熊大抱枕,美滋滋的呼呼大睡。
可憐的歐哲皓,好不容易連哄帶騙的把她給拐上牀,本以爲自己抱了個軟香溫玉的美女,聞着她身上的自然香甜氣味,他格外的安心。
像是一顆糖融化在心底,他漸漸地閉上雙眼,就這樣睡了過去。
可是到後半夜的時候,他的噩夢就開始了。
起初是感覺到自己難以喘息,在睡夢中好像自己被什麼重物壓着,呼吸都快要透不過來了。
他猛地睜開眼,目光冷酷寒森。
頓時就看到壓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
藍心悅幾乎是將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了他身上,兩條腿更像是麥芽糖似的糾纏着他,雙手死揪着他的睡衣前面,毫無知覺跟形象的大睡着,發出舒服到不行的悶哼。
歐哲皓目光微緊,靜默的盯了她半響,終是嘆了口氣,將她的手腳掰開……
可是很快,藍心悅又纏了上來。
他再掰開,她再纏上來。
就這樣來了幾個回合,歐哲皓終於是忍無可忍了。
他黑眸暗光閃動,目不轉睛地盯着她,隱忍着怒氣吼道:“藍、心、悅!”
“啪!”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響亮的耳光襲來。
藍心悅不安分地扭動了一下身子,嘟囔着紅脣,命令:“不要吵,睡覺!”
歐哲皓瞬間傻眼了。
沒想到藍心悅居然敢打他?!!
呆呆的盯了她許久,他氣得全身都在哆嗦,扯開嗓子,再一次雷霆震怒地吼道:“藍心悅,你個該死的女人,到底在做什麼?!不想活了,是不是?!”
不僅把他當墊背枕着,還敢打他?
她到底有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她纔是那個暖牀的,OK?
“吵死了,不要囉嗦!”藍心悅不耐煩的咕噥了一句,翻了個身,找了個舒舒服服的位置,再次沉沉睡去。
歐哲皓氣得臉色鐵青,渾身上下都充斥着淡淡得戾氣,雙手緊握成拳,隱忍着要爆發的衝動。
然而接下來的時間裡不管歐哲皓如何咆哮,如何威脅,藍心悅全然當作沒聽見,更沒有一絲要轉醒的跡象。她依舊像嬰兒一樣,大咧咧的躺在牀中央,呼吸均勻,睡得一臉的安靜與祥和。
歐哲皓氣得五臟六腑都炸了,很久很久沒有人能把他氣得這般的癲狂了。
實在沒辦法,他索性粗魯的拎起她,打算把她扔回沙發上。
可是,剛把她拎起一點點,藍心悅隱隱有被擾醒的跡象,頓時就不開心了,扯開嗓子發出“啊啊”比殺豬還驚天動地的慘叫,嚇得歐哲皓趕緊伸手把她的嘴巴捂住。
這女人再尖叫下去,被人聽到了還不知道他大晚上的在別墅裡對女人做什麼呢?
雖然他的別墅方圓十里也沒有人,可是歐哲皓還是受不了她那樣的尖叫聲。
歐哲皓不敢再挪她,只是用要殺人的目光,惡狠狠地剜着她,咬牙切齒地說:“藍心悅,明天我再找你算總賬,不讓你生不如死,我就不是歐哲皓。”
言畢,拿了枕頭就準備隔壁客房睡覺。
可是,轉念一想:憑什麼他要去客房睡覺?!
牀是他的,房間也是他的,無論如何,該滾蛋的,也不應該是他啊。
於是,他再次躺在牀上,側着身體,用分外陰霾恐怖的目光,恨恨地盯着她。
他發誓:一定要在她醒來的第一秒時間,一腳把她踹下去。
可沒想到他才盯了一會,藍心悅就翻了個身,將他身上的被子全都扯了過去。
歐哲皓被她凍的打了個寒顫,不得不伸手,再次將被子扯回來。
可是才一會兒,他的被子又被藍心悅扯了過去。
歐哲皓滿臉的無奈跟憋氣,眸底積聚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暗涌。
可這該死的女人正在熟睡,他怎麼都喊不醒她,又不能把她怎麼樣,只能伸手將她的手腳固定住,強行扯到自己的懷裡。
歐哲皓這麼做的嚴重後果就是,藍心悅一個晚上把他大熊抱枕,拳打腳踢。
幸好他身體硬朗,否則這一晚上折騰下來,第二天該下不了牀的人是他了。
歐哲皓覺得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招惹上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女人。
他怎麼也沒想到,她之前說她睡相很不好,會磨牙、說夢話、踢被子,還會打人呢,竟然都是真的!
而他就是那個悲慘的被她凌虐了一個晚上的對象。
一直折騰到天快亮的時候,藍心悅才終於消停了一點。
歐哲皓一身的疲憊,看着這個在他懷裡作威作福,一晚上騎在他頭上的女人,眼底是說不出的複雜幽深。
若是換成別的女人,以他歐哲皓的個性,早將這個女人扔下牀,根本不可能讓她有機會對自己動手。
可偏偏他對她,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格外包容,每次她作威作福到他頭頂上了,他都不捨得真的傷害她。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不明白自己的視線,爲什麼總是不由自主落在她的身上,不明白爲什麼莫名被她牢牢吸引。
歐哲皓略帶一層剝繭的手指,輕輕磨蹭着她柔軟白皙的臉蛋上。
微弱的光線下,她的肌膚宛若白瓷般晶瑩剔透。
長而卷的濃密睫毛,就像一把小小的摺扇,平鋪在她的下眼瞼上,很漂亮,很精緻;小巧而挺立的鼻子下,一雙溼潤的紅脣微微地嘟着,時不時蠕動一下,分外誘人。
歐哲皓忍不住下腹一緊,真想咬她一口。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這小妖精折騰了他一個晚上,不給她一點深刻的懲罰,實在對不起他這晚上受得罪。
歐哲皓俯下身去,在她紅脣上啃咬舔吻,兇猛異常。
“嗯……”藍心悅發出淡淡的一聲申呤。
這個動情的聲音,不禁鼓勵了他,歐哲皓的動作開始變得狂肆、瘋狂。
漸漸地不滿足於吻她的嘴脣,他的大掌扯下了她的睡裙,吻沿着她的脖頸,一路向下,烙下一個個屬於他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