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收了紀蓮冬什麼好處?所以纔會一直幫他說話啊?”葉雨竹半開玩笑着問到。
“靠,你當我什麼人了!要不是你是我好姐妹,我才懶得理你呢!”蕭盈盈唾棄到
“真的當我是好姐妹,就不要再管這件事了。”葉雨竹最後嘆了一口氣說到。
“好,好,我不管,你不就是覺得對莫屹內疚,對紀蓮冬怨恨嗎?就讓你自己鑽牛角尖去吧!氣死我了,我掛電話了!”
“謝謝你,盈盈。鬮”
“跟我還客氣什麼,三八!”
葉雨竹笑着,聽着蕭盈盈掛斷了電話
有時候她真的很羨慕和妒忌蕭盈盈,有一段單純而又執着的感情,然後大學一畢業就結婚了哦。
現在雙胞胎都會打醬油了。
不像她,還在浮沉着。。。。。。
葉雨竹到了醫院,來到莫屹的病房前敲了敲門,來開門的護工對她溫和一笑,然後朝裡說到,
“莫先生,是葉小姐來了。”
然後在葉雨竹進來後,他就出去了,並帶上了門。
“我魚湯熬得有點久,估計會有點老。”葉雨竹一邊說,一邊將保溫壺放在了桌上。
“有的喝,我就不嫌棄。”莫屹柔和地笑着說到。
葉雨竹將湯倒到了碗裡,然後就要喂莫屹。
“那個你幫我將桌子移過來就好,我自己來。”莫屹指着收在牀尾的小桌子對葉雨竹說到。
葉雨竹放下了碗,將桌子移到了莫屹面前,將碗端放在桌上。
“你今天沒休息?眼睛看起來很紅!”莫屹用左手舀着魚湯喝着並問到。
“有,就是睡着了,所以魚湯纔會熬老了。”葉雨竹在牀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並應到。
“你不用這麼拼,今天做不了,就明天再做好了。”莫屹看了一眼葉雨竹說到。
“有些事現在不做,我怕以後沒機會了。”葉雨竹平靜地應到。
“什麼時候,居然會跟我打禪語了。”莫屹笑道。
葉雨竹也不答腔,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還和紀蓮冬鬧矛盾呢!”
“沒有。”葉雨竹搖了搖頭應到。
她現在不想見他,又怎麼會鬧矛盾。
“有些事要學會放下,既然放不下就要學會接受。”
“那你呢?你能放下嗎?”葉雨竹反問到。
剛纔還說她打禪語,現在不是他自己在打禪語嗎?
“可以!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莫屹淡淡一笑應到,繼續喝着魚湯。
葉雨竹靜靜地看着莫屹,過了好一會兒才別過頭去,看着病房裡的白牆,喃喃地說到,
“人要是沒有感情就好了!”
“人要是沒有感情跟動物有什麼區別,哦,不,動物還是很有感情的,跟植物差不多。”莫屹開起了玩笑。
“那就變成植物好了。”葉雨竹應到。
“哈哈,那你就變成狗尾巴草好了,生命力強!”莫屹笑道。
“要,我也要變成曇花,讓人們要欣賞我,也要三更半夜的,然後只讓他們看一眼,我就謝了。”葉雨竹居然附和着莫屹的話說下去。
“美好的東西,總是容易消失。”
“所以就要加倍珍惜。”
“小竹,你就是喜歡鑽牛角尖,以前是,現在也沒有改變。”莫屹看着葉雨竹,過了好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說到,將喝完魚湯的碗遞給了葉雨竹。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葉雨竹淡淡地應到,接過空碗。
“不是不能改,而是你想不想改而已!”
葉雨竹沒有應,拿着空碗和保溫瓶,進附屬的小廚房去洗碗。
“時間差不多了,讓我的司機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打的回去就好,反正也不遠。”葉雨竹一邊收拾着東西,一邊說到。
“乖,聽話。”紀蓮冬像哄着小朋友一般,哄到。
葉雨竹擡眸看了莫屹一眼,
“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司機在樓下等你,車子換了,是一輛掛軍牌的車。”莫屹說到。
“嗯!”葉雨竹點了點頭,走出了病房。
護工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守着,看到葉雨竹出來了,微笑着跟她點頭。
“莫屹就麻煩你多照顧了。”
“應該的,應該的。”
葉雨竹下了樓,果然看到了莫屹的司機站在一輛車邊,正在等着她。
她上了扯,司機駕輕就熟地送她回到了公寓樓下。
葉雨竹道謝後,就走進了樓裡。
回到了公寓後,葉雨竹才覺得餓,纔想起自己晚上也忘記吃飯了。
想不吃,可是胃開始悶悶地疼抗議着。
她只好走進廚房裡,給自己煮了碗麪。
吃完麪後,又覺得沒有什麼睡意,就打開電視看一會兒新聞。
正在報導的新聞是關於鼎盛企業的。
傳聞鼎盛企業在政府項目競標中爲了得標不惜冒險做出違法手段,目前負責人正在接受停職覈查。
鼎盛企業的公關部針對這一傳聞正在緊急召開說明會,進行危機公關。
這樣一則新聞對於鼎盛企業來說不亞於是滅頂之災。
如果危機公關做得好的話,也許還可以撐過去。
如果不行的話,那麼鼎盛企業只能面臨着關門大吉或被清盤收購的危險了。
而且還將危及到總部集團的聲譽。
不知道紀蓮冬現在在做什麼?
照理說他現在應該算停職或病假中,並不需要他出面處理任何事,但是身爲家族的一員,他是否就能夠逃脫這樣的責任。
這樣想的同時,她已經拿起電話撥了紀蓮冬的號碼。
幾乎聽到話筒裡傳來鈴聲的時候,她愣了一下,纔回過神來,急忙掛斷了電話。
葉雨竹苦笑了一下。
明明不想理紀蓮冬,明明對他還有怨恨,但當他發生事情的時候,卻還是不自覺地會爲了他着急。
電話很快就響起了,葉雨竹知道應該是紀蓮冬回撥回來的。
索性不去接,關了電視,起身就走進了臥室。
就在葉雨竹洗漱好準備入睡的時候,就聽到門鈴聲響起。
這麼晚了會是誰啊?
她有些不耐煩起爬了起來,去看門。
當打開第一道門,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時,葉雨竹愣住了。
紀蓮冬此刻也正站在門口,靜靜地看着他。
過了一會兒,紀蓮冬終於開口了,
“電話沒人接,我以爲你發生了什麼事就過來看看,你沒事就好。”
葉雨竹本來想說自己撥錯號碼了,又覺得這樣太矯情了,只好打開那道鐵門說到,
“我看到新聞了,你還好吧?”
“只是小事,他們會處理好的。”紀蓮冬輕描淡寫地說到,臉上卻寫滿了疲憊。“你沒事就好,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葉雨竹點頭應到,沒有再執拗下去。
紀蓮冬轉身朝電梯走去,步履顯得有些浮。
葉雨竹發現不對勁,幾乎是種本能地跑過去扶住了他。
“你先在我這邊休息一下吧!”
紀蓮冬轉過頭看着葉雨竹,本來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臉色益發顯得蒼白得可怕。
葉雨竹扶着紀蓮冬回到臥室,扶着紀蓮冬躺好,又蓋好毯子後,葉雨竹出去關門,同時倒了一杯水放在牀頭桌上。
關好門,回到臥室,紀蓮冬似乎已經睡着了,只是眉宇依然皺着,臉色也不好看。
這纔拿着手機,走出臥室,去給裡恩打電話,瞭解情況。
才知道紀蓮冬昨天就熬夜了一整個晚上,今天也是馬不停蹄地在幕後負責着這次鼎盛的危機處理。
本來剛纔因爲身體吃不消被迫要回去休息了,在接到她只響了一聲的電話後,回撥又沒人接,就不顧反對地讓司機往回開,來她這裡了
“裡恩,他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能不能讓那個安東尼奧醫生再過來看看,他現在在我這邊休息。”葉雨竹最後對裡恩說到。
雖然她知道那個安東尼奧醫生對她沒有好感,但是爲了紀蓮冬的健康考慮,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好的,夫人。”裡恩應到。
葉雨竹拿着手機,回到了臥室。
放下手機後,她就走進了浴室,端了一盆溫水和拿了兩條毛巾,走了出來。
揉了毛巾後,她小心翼翼地幫紀蓮冬擦着臉,並幫他將領帶解開,領口的扣子也解了。
擦拭了脖子和胸口之後,葉雨竹就忙將毯子蓋回去,然後又揉了毛巾幫幫紀蓮冬擦手。
最後是幫紀蓮冬脫了襪子,才發覺紀蓮冬的手腳都冰涼得有些過分。
她去換了一盆溫度高點的水後,又揉了另一條毛巾幫紀蓮冬擦腳,然後又去找了已經好久不用的熱水袋,灌了熱水,放在紀蓮冬的腳邊,幫他捂熱。
做完了這些後,纔將水端去倒了,將毛巾重新揉洗了,懸掛起來。
她坐在牀邊,靜靜地看着紀蓮冬的睡臉。
這些年他應該過得很辛苦吧!
好不容易醒了過來,卻又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也許潛意識裡還想着她,可是見到她,她又不能諒解他,他一定很矛盾吧!
葉雨竹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
一直以來他們似乎都是這樣彼此折磨着走過來。
紀蓮冬動了一下。
葉雨竹以爲他醒了,但沒有,他只是翻了身,朝着她這邊更窩過來一些而已。
葉雨竹忍不住伸手握住了紀蓮冬毯子下的手,已經有一些溫度了,她也鬆了一口氣。
安東尼奧醫生很快就來了,仍然沒給葉雨竹好臉色。
還說怎麼每次都是她惹事。
裡恩要解釋,葉雨竹阻止了。
“以後我會加倍小心,如果有什麼事項需要我這邊注意的,也請一併告訴我。”
“你不要傷害他就好了。”安東尼奧瞟了她一眼說到。
葉雨竹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怎麼迴應。
安東尼奧給紀蓮冬打了一針,然後又派了一些藥,讓葉雨竹定時定量給紀蓮冬吃。
葉雨竹很認真地記着。
走出臥室的時候,安東尼奧又交代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項。
最後還不客氣地說到,
“你最好和他一起搬到別墅裡住,那邊設施齊全,而且也安全。你這邊簡陋得不適合人住。”
“哦!”葉雨竹低着頭靜靜地應到。
如果是平時葉雨竹肯定回嘴。
她這套房子雖然小,但五臟俱全,而且以前她和紀蓮冬在這裡不是就住得好好的嗎?
但是現在她卻沒有反駁,雖然安東尼奧醫生說話很不中聽,但卻是事實。
對於紀蓮冬來說,現在這裡卻是已經不適合他住了。
萬一他出現了緊急的情況,這邊根本沒有任何設施可以救他。
她等於置紀蓮冬於危險的境地,沒有好好保護他。
安東尼奧醫生又留下來觀察了紀蓮冬的反應,到凌晨兩點多才離開。
裡恩也離開了,不過留下來的紀蓮冬的兩個保鏢。
他們就呆在客廳裡。
葉雨竹有些不習慣,但爲了紀蓮冬的安全考慮,卻也沒有異議。
像招待客人那樣招待着他們。
“夫人,您就當我們不存在好了,您這樣我們反而不自在。”最後兩個保鏢不自在了,其中一個只好說到。
“那你們不要客氣,就當在家裡一樣。”葉雨竹只好說到,然後將客廳留給他們,進了臥室。
紀蓮冬睡得平穩了一些,眉宇也不皺着,手腳也都暖和了。
葉雨竹放心地在他的身側的空位躺了下來。
紀蓮冬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葉雨竹窩在自己懷裡,睡得正香甜。
這一幕,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就似乎他們曾經無數次就是像這樣在彼此的懷抱中醒過來的。
忍不住低頭去親吻了一下葉雨竹的額頭,然後吻開始往下移。
最後來到葉雨竹的脣邊。
“蓮冬,不要鬧了。”葉雨竹呢喃了一聲,然後繼續睡着。
紀蓮冬卻因爲她那半睡半醒中嬌憨聲音,而蠢蠢欲動起來。
於是低頭就直接吻住了葉雨竹的雙脣。
一開始葉雨竹還因爲睡眠被打擾了,不滿地推了推他,之後似乎已經麻木,不再反抗了,就任由他吻着,還會迷迷糊糊地迴應着他。
葉雨竹本來睡得正香,然後迷迷糊糊中就感覺到臉上癢癢的,就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讓紀蓮冬不要鬧了。
因爲紀蓮冬就是喜歡在早上這樣鬧着她起牀。
居然還愛繼續着,她也就放棄了,任由紀蓮冬鬧了,她很困想多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