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邪少 老婆給我生個娃
紀蓮冬來的時候,葉雨竹還在睡着。
她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復原,整個人還很虛弱,所以大部分時間還處於昏睡的狀態。
紀蓮冬在她的牀邊坐了下來。
凝視着她的睡顏。
此刻她就像個睡美人一般,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
如果不是平穩的呼吸,他幾乎要以爲她就這樣沉睡下去不醒了。
葉雨竹悠悠地醒過來,看到紀蓮冬正盯着自己看,而且眼睛一眨也不眨的。
“你看什麼呢?”
“看你。”
“有什麼好看的,你都看了幾年了,看不膩啊!”葉雨竹撲哧一下笑出來。
紀蓮冬搖了搖頭,然後才問到,
“現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還好。我想坐起來,你扶我一下。”
“小心一點。”紀蓮冬小心翼翼地扶起了葉雨竹。
然後那拿漱口杯和臉盆給葉雨竹漱口,又倒了些水,給她擦臉和擦手。
醫生正好來查房,對於葉雨竹的恢復情況很滿意,誇她生命力頑強。
葉雨竹忍不住得意地附和到——那是,我可是生長在瓦礫堆裡的小草。
“這句話,怎麼聽來,你好像從小被虐待到大。”
然後還意有所指地看了紀蓮冬一眼。
“O(∩_∩)O哈哈~”葉雨竹一下子就笑了。
隨行的醫生和護士也跟着笑了。
開玩笑之後,紀蓮冬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紀蓮冬專注地記着。
“現在可以吃點一些有營養的流質食物了。”醫生最後說到。
“好的,謝謝!”
醫生又和葉雨竹揮了揮手,然後去查別的病房了。
“要是有這樣一個老公陪着我,我也復原得很快。”護士俏皮地說到。
“放心吧,下次你住院,我會讓大熊來陪我吧!”
“那我惡化得更快。”
一邊開着玩笑,一邊走進了下一個病房。
紀蓮冬打電話去讓王媽準備魚湯和雞湯。
“你這幾天沒上班,沒關係嗎?”葉雨竹看着紀蓮冬問到。
“他們會處理好。”紀蓮冬淡淡地說到。
這個時候,還有什麼比她更重要。
“那就好!”葉雨竹點了點頭。
“你的工作你兩個助理安排得很好,不用擔心。”
“你怎麼知道我擔心我的工作啊?”
“看你坐立不安的樣子就知道了。”
“我哪有坐立不安啊!”葉雨竹嘴硬地說到。
紀蓮冬只是笑着,沒有說什麼。
“對了,洛現在怎麼樣?”葉雨竹又問到。
“他沒事。”
“那我想見見他,可以嗎?”
“最好不要。”
“爲什麼?”
“我不能再冒一次險。”
“洛,他當時有些衝動,應該不是故意的。”
“雨竹,如果那一天受傷的是我,你也會這樣認爲嗎?”紀蓮冬直視着葉雨竹反問到。
葉雨竹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如果那一天受傷的是紀蓮冬,她不敢想象他身體那麼弱,是否能撐過去。
全身跟着劇烈地一顫,爲了這樣的想象,就已經讓她覺得後怕了。
如果是事實,她真的還可以像現在這樣原諒洛,認爲他只是衝動,並不是故意的?
“不可能是嗎?所以我也不可能原諒洛!他可以有千百個理由開脫,但我只有一個理由,他傷害了你!”紀蓮冬說這話的語氣很淡,但卻堅定。“只是我也不會去傷害他,畢竟他還是個孩子,也是我的堂弟。”
葉雨竹點了點頭。
“累嗎,我扶你躺下休息一下。”看着葉雨竹似乎已經有些累了,紀蓮冬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於是問到。
“不累,我現在就想跟你多說說話。”
“蕭盈盈前兩天有來看你,但你一直昏迷着,我讓她過幾天,等你情況穩定了再來。”
“好。”
“你公司的領導同事和助理也都有來過。”
“哦!那他們不會再來了吧,我還挺怕這種場面的,都不知道要怎麼應付了。”
“我跟他們說你現在還很虛弱需要多
休息,心意會幫他們轉達。”
“還是你瞭解我啊!”
“但有一個人,你可能得見見。”
“誰?”
“咱媽,她前幾天聽說你受傷了,就趕來了。”
“你怎麼不提前說啊!”
“現在說不也是一樣。”
“人家都沒有心理準備。”
“見咱媽需要什麼心理準備。”紀蓮冬笑道。
葉雨竹也跟着笑了。
聽紀蓮冬說咱媽咱媽的,感覺還挺特別的。
後來他們又聊了一會兒,紀母就來了。
拎着王媽剛燉好的補品,和一些水果。
“媽——”紀蓮冬過去幫母親拎東西。
“媽,你來啦!”葉雨竹紅着臉憋了半天,終於叫出了聲。
“嗯,雨竹,今天覺得怎麼樣?傷口還痛嗎?”紀母眉開眼笑地走過來,並關切地問到。
“今天好多了。”葉雨竹有些拘謹地應到。
“那就好。蓮冬說你能喝一些湯了,燉了一些過來,你要不要先喝點?”
“好!謝謝,媽!”
“一家人還客氣什麼。”
紀母讓紀蓮冬打開保溫壺,盛一些喂葉雨竹。
“我自己來就好。”葉雨竹急忙說到。
實在沒有勇氣在婆婆面前,讓紀蓮冬喂她。
“我餵你就好,我怕你現在連碗都沒有力氣端。”
“我好很多了,醫生不也是說我恢復得很好嗎?”
紀蓮冬看了葉雨竹一會兒,知道她是害羞了。
還是將小桌子推過來,將湯碗放在桌上,讓她自己舀着喝。
“醫生交代說暫時還不能吃太鹹的東西,所以味道可能會偏淡。”紀母又說到。
“沒事,我覺得挺好的。”
等葉雨竹喝完湯後,紀母又說到,
“蓮冬啊,上午裡恩好像有事找你,你要不要去打電話問看看有什麼事,雨竹這裡我陪着沒事。”
“蓮冬,我現在沒事了,你先去忙吧,晚上再來看我就好。”葉雨竹也跟着說到。
讓紀蓮冬這樣整個天陪着自己,葉雨竹自己也覺得挺不好的。
“沒事,我先去打個電話問一下情況。”紀蓮冬說完,起身走出了病房,去打電話。
他知道母親的話裡有別的含義,畢竟裡恩如果有事情,第一時間會來醫院找他,或是打電話給他。
而事實上,他早上和裡恩見面之後,他並沒有接到他的任何電話。
電話打回了別墅詢問洛的情況。
“他還是不肯吃飯。”王媽在電話的另一頭有些無奈地說到。
“王媽,你將電話給洛,我自己跟他講。”
紀蓮冬昨天回去,就先去看洛了,他在傷了葉雨竹之後他就讓人將他軟禁起來了。
一切只等着他回來再處理。
他也是從那一天就開始絕食,現在只能靠着每天輸營養液來維持生命了。
紀蓮冬走進房間看他的時候,他慘白着一張臉,瞪着他,就好像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只因爲體力不足,他現在虛弱得只能躺在牀上而已。
“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很聰明的男孩,至少比你爸爸我叔叔聰明很多,沒想到你也跟他一樣,只會以卵擊石。”這是紀蓮冬見到洛後,沒有表情說的第一句話。
洛一下子就衝動地想從牀上衝過來,但最後卻失敗了,跌下了牀。
紀蓮冬的保鏢將他扶回牀上去。
洛死死地瞪着紀蓮冬。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絕對不會自沒有搞清楚狀況而且手無縛雞之力的情況之下,就貿然從學校退學,只爲了報仇。你拿什麼來找我報仇?就憑你那股仇恨以及那雙手嗎?”紀蓮冬冷笑道,“你應該清楚,只要我一點頭,就有人將你碾成粉末,連屍骨都找不到。更不用說來找我報仇了!”
洛憤怒地將視線避開。
“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爲雨竹,你連我的衣服的一角都碰不到。不過我倒是寧願你殺了我,也不願意你傷害雨竹分毫。
你是否是有意識接近雨竹我並不清楚,但雨竹對你的好,卻絕對是發自內心的。對於我們家族的紛爭,她從來就都不清楚。
不過現在我知道,即使你是Cage家族的人又怎麼樣,不是也同樣的不分青紅皁白!同樣的衝動和無知。
你的父母的死真的是因爲我嗎?
是誰跟你說的?
你父母的親衛派?還是那些依附在你父母身上的吸血鬼?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先了解事情的真相,然後再全盤計劃,等待最好的時機,以期一舉殲滅。而不是像你這樣莽撞衝動,自取滅亡。”紀蓮冬即使說到。
洛咬着下脣,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只是困獸之鬥,無濟於事。
就像紀蓮冬說的那樣,他自己自投羅網,而且不自量力,又能怪的了誰。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到時候你再告訴我決定。如果你還是Cage家族的人的話。”紀蓮冬說完轉身就要走出房間。
“她怎麼樣?”洛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問到。
“你該慶幸,她最後脫離了危險,否則我將你挫骨揚灰也不會消心頭之恨。我們之間的帳可以慢慢清,而唯獨這件,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紀蓮冬背對着洛冷冷地說到,然後離開了洛的房間。
從洛的房間出來的時候,紀蓮冬交代了王媽。
如果再過三天他還不吃飯,那就不要勉強他了,營養液也不需要輸了,他要尋死,他成全他!
王媽點了點頭應好,沒有說什麼。
從小看着紀蓮冬長大的王媽,又怎麼會不瞭解他的性格。
紀蓮冬本是個善良溫和的孩子,謙讓有禮,是個人見人愛的孩子,特別深受Cage老爺也就是紀蓮冬的爺爺的深愛。
Cage老爺甚至有一次欣喜之餘說了一句,他以後的一切都是要留給Zeno這個孩子的。
也是因爲這句話,紀蓮冬在後來不久就招受了那次驚心動魄的綁架。
當他最後被救回來的時候,身體的器官已經因爲毒氣侵害得幾乎全部衰竭了。
但Cage老爺和紀蓮冬的父母都不願意放棄,不惜一切代價挽救他。
當時紀蓮冬的母親甚至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了,但爲了照顧紀蓮冬,最後流產了,再後來也沒有再要孩子,全身心都放在紀蓮冬身上。
紀蓮冬在深度昏迷成了植物人之後,卻又奇蹟般地甦醒過來了。
Cage家人,深怕他再遭受到傷害,就讓紀蓮冬的母親陪着他來到了中國,這個他母親的祖國。
而即使那樣,紀蓮冬還是沒有多大的改變,還是對任何人都溫和有禮。
一直到了他研究生提前畢業,回到了Cage集團上班,一切纔開始改變。
因爲一方面他除了要努力學習爺爺和父親教的東西,提升自己的能力,爭取早日能夠承擔自己應盡的責任外,他還要時刻警惕着暗中人的陷阱和傷害。
他就是在這樣的生活中,步步驚心地走過來。
最後,他爲了葉雨竹還是選擇來到了中國,爲此他也接受了集團提出的苛刻的條件,成功收購鼎盛集團。
而也是因爲他來到中國,他一時疏忽給了對手下手的機會,不但讓自己陷入了困境中。
同時害自己的父親。
他不想殘忍,有人卻逼得他最後趕盡殺絕。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不要這個背景,這份顯赫的財產,他只希望一家人平安溫馨地生活在一起就好。
但顯然對方並不這樣想。
因爲除了了父親和爺爺,他就是最大的障礙。
這也是後來他走了一步險棋,他在昏迷之前,不顧衆人反對,將伊凡回到族譜,並讓他代理自己的一切,在他如有不測的情況下。
同時也絕情地跟葉雨竹離婚,讓她最後沒有因爲他,而陷入危險中。
而且那時他也對自己能否撐下去,已經沒有信心了。
他不希望葉雨竹因爲他,而一輩子走過去。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爺爺也在他昏迷不久後死了。
死得極其慘烈,連屍首都沒有辦法拼湊完整。
那時候他就開始計劃,他要報仇,不管對方是誰。
最後,對方走投無路了,終於落入了他一開始就設計的陷阱中。
這個陷阱足夠對方一輩子都無翻身的可能。
果然不久就傳來了他們夫妻因爲無力償還鉅債,而雙雙自殺的消息。
而這對夫妻就是紀蓮冬的親叔叔和嬸嬸,也是當年製造他被綁架的幕後兇手,同時是殘忍地害死父親和爺爺的兇手。
爲了Cage集團爲了財產,他們不惜對自己的血緣至親下手。
後來不久,就傳來了消息,洛在父母的葬禮之後,失蹤了。
紀蓮冬再次走進病房的時候,葉雨竹已經睡着了。
母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靜靜地守着她。
“媽,這幾天辛苦你了。”紀蓮冬對母親說到。
“傻孩子,你們都沒事,媽就什麼都好。”
“以後我和雨竹都會照顧好自己的。”
“那就好。”紀母欣慰地點了點頭。
她這一輩子走過來,幾乎所有心血都花費都照顧自己丈夫和兒子身上。
她的要求本也不高,就一家人和樂地過生活就好了。
但最終樹大還是招風,丈夫還是過早地離開了他們。
兒子也總是生活在疾風勁雨中,沒有辦法平坦。
因爲擔心雨竹睡得不安穩,或是醒過來聽到他們說了什麼而情緒受到了影響,所以他們也就沒有多說。
紀蓮冬更是不在自己目前面前提到洛。
因爲了解母親的性格,知道她雖然什麼都不說,其實心裡都清楚。
是誰害了她的丈夫,讓他們成爲孤兒寡母的,她很明瞭。
所以洛就像一根刺紮在她的心口上,即使他不是兇手,但是他的父母卻是。
洛不能原諒他,因爲他害死了他的父母。
他又何嘗能夠原諒洛的父母,如果沒有他們的殘忍,又怎麼會輪到現在的下場。
只是對於完全不知情的洛,他又怎麼可能相信自己的父母是如此殘忍。
他只會道聽途說,聽到父母被自己的堂哥害死了,就一心想要爲父母報仇。
其實洛何嘗不是跟當初的他一樣。
他們都沒的選擇。
這一個晚上,紀蓮冬陪着葉雨竹過夜。
他睡在病牀旁安置的陪護牀上。
葉雨竹給他將他們以前在一起發生的事情。
說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她上學遲到,急着衝進學校的時候,結果卻將他撲倒了。
說他們冤家路窄,居然成爲了同桌,她喜歡捉弄他,然後爲此還沾沾自喜,現在想來,其實她都是被他反捉弄而不自知。
說他們後來一不小心偷嚐了禁果,她只好委屈自己成爲他的女朋友。
說他們分手了,因爲他揹着她去給一個女同學補習功課。
“你怎麼可以因爲這個原因,就跟我分手呢?”紀蓮冬冒出了這麼一句。
“當然要跟你分手了,那傢伙明明就對你有企圖,你還去自投羅網。你就是想腳踏兩隻船!”葉雨竹理直氣壯地說到。
“我那不是幫她補習而已,她需要幫忙不是。”
“補習只是藉口,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揹着我做什麼壞事!”
“雨竹,你就這麼不相信我?”紀蓮冬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男人,男人都花心。”
“你這樣一句話打翻了一船的人。”
“本來就是!”
“好吧,那後來呢?”
“後來,我們就分手啦!”
“那怎麼又在一起,還結婚了呢?”
“那說來可就話長了,你不知道你那時候回來找我,多厚着臉皮,要我收留你一個晚上,結果你就賴在我的小公寓不走了。後來還。。。。。。”葉雨竹滔滔不絕地控訴着紀蓮冬的罪狀。
那羅列下來,幾乎是罄竹難書。
簡而言之一句話,紀蓮冬就是賴上她的,而她是被迫無奈才被他賴上的。
紀蓮冬摸了摸鼻子,有一種被批判得無地自容的感覺,似乎像他這種人,就要就地掩埋了,不要出來丟人現眼纔好。
“其實——”葉雨竹還嘀咕了一句。
“其實什麼?”紀蓮冬擡眸問到。
“其實你大部分時間還是很可愛的!”葉雨竹說完咯咯地笑起來,有一種惡作劇得逞的幸災樂禍。
“要不是你現在受傷了,真想修理你!”
“你捨得嗎?”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葉雨竹纔不相信紀蓮冬會真的捨得修理她。
他們就像一棵樹和一株藤一般,相互纏繞着,難以分彼此。
後來葉雨竹說累了,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紀蓮冬看着她的睡顏,卻毫無睡意。
想着他和葉雨竹這一路走來,並沒有表面那麼光鮮和平順,而是滿是坎坷。
他一直想將她捧在手心裡寵,給她想要的一切。
而事實上,他卻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了她。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
他還是一次又一次給她造成了傷害。
他對於這樣的結果感到無力。
想着剛纔葉雨竹剛纔回憶起他們過去的時光,臉上浮現出來的燦爛的笑容和耀眼的光芒。
她還是那麼信任和維護和他,不管他給她造成了什麼。
一直以來,他覺得沒有人比他更愛葉雨竹了。
現在他覺得應該反過來,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葉雨竹更愛他了。
折騰了天使一番,終於將文檔找回來了!O(∩_∩)O~
——2012-0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