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竹睡到近中午才起牀,紀蓮冬已經起牀,去招待賓客了。
今天他們的行程是農莊一日遊。
葉雨竹則可以趁此機會偷懶。
她梳洗好之後,下樓去找吃的。
張師傅特地給她做了幾道點心,吃得葉雨竹眉開眼笑的,直誇張師傅的手藝好了。
“張師傅,李師傅,何師傅,這幾天辛苦你們了。”葉雨竹客氣地說到。
她和紀蓮冬的婚禮在這邊舉辦,一下子就讓農莊的容量爆滿了。
所以幾乎所有農莊的人都出動來幫忙了。
“說的是什麼話,你和蓮冬的婚禮來這邊舉辦,我們高興都來不及呢!”李師傅笑呵呵地說到。
“我和蓮冬都很喜歡這裡的環境,就想將一輩子一次的婚禮在這裡舉辦了。”
“這好,這好,以後阿峻的婚禮也在這邊舉辦,這就太完美了。”何師傅跟着附和到。
“是啊,來這邊舉辦婚禮又特別,氛圍又好的。我和蓮冬先拋磚引玉,以後說不定更多的新人選擇來這邊舉行婚禮呢!”葉雨竹點頭應到,因爲嘴裡吃着東西,聲音顯得有些含糊。
“嗯,這段時間,我們農莊接到的訂單更多了,遊客也一天比一天多了,現在都要先預訂了,不然都沒有辦法接待了。你和蓮冬又選擇這裡舉行婚禮,還來了那麼多客人,這樣宣傳下去,真不得了了。全村的人都可以跟着富起來了。”
“那當然了,要富就一起富嘛!”葉雨竹頻點頭。
吃飽了,葉雨竹又和幾個師傅和廚娘聊了好一會兒,才走出廚房。
因爲實在吃得太飽了,她索性沒有搭乘電梯,而是直接走樓梯。
到了四樓的樓梯時,就聽到了熟悉而又尖銳的聲音
“長得那麼俊,難怪有資本成爲小白臉!”
“小白臉?蘭姐,你說誰呢?”顯得有些柔的聲音傳來,似乎是蕭盈盈的是那個因。
“還會有誰,不就是昨天的新人!所以我說找老公,不一定要找好看的,實在有能力纔是最重要的。”趙如蘭有些嗤之以鼻地說到。
葉雨竹急忙往上走去,然後躲在了樓梯的拐角。
真是鬱悶啊!
她不是有心偷聽的,但是要是真的碰面了,也很尷尬。
畢竟是自己婚禮請來的客人,也不好讓對方太難堪。
只是不知道蕭盈盈,什麼時候和趙如蘭走得這麼近了?
她都不清楚。
“你說紀蓮冬是吃軟飯的?誰跟你說的?”蕭盈盈推開了安全門,並笑着問到。
“還要誰說,我們公司都知道的,是葉雨竹自己親口說的。”趙如蘭不屑地應到。
“不可能!”蕭盈盈和趙如蘭一邊下樓,一邊應到。
“怎麼不可能了!長得那麼俊,不當小白臉都可惜了。”趙如蘭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蕭盈盈問到。
“當然不是了,紀蓮冬是Cage集團的總裁。蘭姐,你是不是被誤導了!”
“那個跨國集團Cage?”趙如蘭先是一懵然後訝異地問到。
“不然還有哪個Cage?昨天來了那麼多貴賓和政要,那些都是衝着Cage集團的總裁紀蓮冬的婚禮來的。”
“難怪我見到市委書記親自來給他們證婚……”
接下來的聲音就越來越淡,完全聽不清楚了。
她們已經下樓去了。
葉雨竹只好繼續往上走,回到了自己的樓層。
她和趙如蘭確實是很不對盤。
她不喜歡趙如蘭,趙如蘭也不喜歡她。
這估計就是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
上一次在洗手間,無意中聽到了她在說自己的壞話,當時她就很生氣,想着自己結婚一定要邀請她,讓她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
但後來就忘記了這件事。
如果不是今天發生了這件插曲,估計她也想不起來了。
沒想到趙如蘭還是一樣在牴觸她,即使昨天那種場面,還堅持認爲紀蓮冬是吃軟飯,是小白臉。
是依附她葉雨竹生存的人。
葉雨竹頗有些無奈的感覺。
回到房裡,葉雨竹索性打開電視,看新聞。
後來,紀蓮冬就打電話給她,讓她下樓了,因爲已經到了午餐的時間了。
他們一行也正好參觀回來,準備吃午飯。
葉雨竹只好去換了一套衣服,然後下樓去。
和紀蓮冬一起去招待客人。
昨天有一部分人因爲抽不出時間,所以來參加了他們婚禮後,就連夜又趕回去了。
今天的人就沒有昨天那麼多了,但還是有三百多人。
他們個個興高采烈地聊着今天的所見所聞。
賓客都已經進了餐廳就座了,紀蓮冬微笑着看着葉雨竹問到,
“還沒睡飽?”
“嗯,還是很困。”葉雨竹也不隱瞞地點頭應到。
“等一下吃完飯後,你繼續休息。客人估計下午再參觀一下大棚水果蔬菜園,四點左右就回城了。我們過兩天再回去。”紀蓮冬握着她的手說道。
“好,我們進去吧,他們估計都在等了。”葉雨竹應到。
兩個新人進了餐廳,坐在主桌,開始上菜了。
“媽,今天逛得怎麼樣?累不?”葉雨竹一邊幫母親夾了拼盤,一邊問到。
“不會累,很開心呢!我很久沒有這麼親近自然了,這裡還真是一個好地方啊!”葉母笑着應到,然後轉頭對紀蓮冬又說了一句,“蓮冬,你眼光不錯!”
“這裡不是我發現的,是雷峻。這是他開發出來的農莊,我只是負責投資和發展規劃而已。”紀蓮冬笑着解釋到。
“雷先生果然是青年才俊啊!”葉母轉頭對雷峻說到。
“伯母,其實我就是一農民,農莊會發展到現在,全靠你女婿的商業遠見和策略的成功。”雷峻謙虛地說到,將焦點再次轉移到了紀蓮冬身上。
“你們兩個就不要互相吹捧了。”葉雨竹笑着說到,“雷峻,我和蓮冬都在這裡舉行婚禮了,下一場婚禮,是不是就要輪到你了?”
“但願如此,託弟媳的貴言,我先敬您一杯,我幹了,你隨意。”雷峻端起酒杯起身敬酒。
“這不敢當,我和蓮冬等着在這裡喝你的喜酒,加油!”葉雨竹也端起了酒杯,豪爽地給雷峻乾杯,並說到。
“謝謝!”雷峻一飲而盡。
葉雨竹雖然沒有一口喝完,倒也喝了半杯。
接下來紀蓮冬和葉雨竹又敬了整桌的人。
然後又親自一桌一桌地敬過去。
感謝他們來參加婚禮,希望今天能玩得舒心。
由於下午還有活動,大家這一次倒是沒有勉強新人喝酒。
他們就這樣三十幾桌,敬過去,喝了一肚子的礦泉水。
“我現在好撐啊!”葉雨竹低聲地紀蓮冬說到。
“我也是,肚子都是水!”紀蓮冬低笑着附和到。
兩個人此刻的互動顯得自然,卻又那麼親密。
“中午不要喝酒。”蕭盈盈在桌子底下碰了碰鄭靖宇的大腿,然後低聲提醒到。
“嗯,我會注意。”鄭靖宇低頭應到,但還是將杯子裡的酒喝完了。
蕭盈盈拿過了果汁,幫他倒了一杯。
“這裡的芥菜很好吃,你嚐嚐看。”蕭盈盈夾了一筷子放進他的碗裡並說到。
“盈盈,真是個貼心的好老婆啊!”一旁的趙如蘭笑着說到。
“蘭姐,你都說得我不好意思了。”蕭盈盈臉微紅,笑着說到。
然後開始和趙如蘭聊了起來。
蕭盈盈也是參加葉雨竹的婚禮,才認識趙如蘭,才知道她老公原來是某局的局長。
那可是很多人覬覦的崗位,油水多,工作又輕鬆。
於是一下子就跟趙如蘭走得很近了,還親熱地稱呼趙如蘭爲蘭姐。
鄭靖宇低頭吃着菜,對於女人之間的話題,他沒有興趣。
對於現在的蕭盈盈他也覺得有些陌生。
以前她一直都是一個單純容易滿足而且活潑的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學會了現在這般的阿諛奉承討好諂媚。
昨晚回屋的時候,蕭盈盈就興奮地告訴他了,趙如蘭是葉雨竹的同事,她老公是某局的局長。
她要跟她搞好關係,說不定以後可以用上。
而鄭靖宇最反感這一套。
但看在蕭盈盈興奮的表情上,也沒有多說什麼,洗完澡就直接睡覺了。
昨天在參加完葉雨竹的婚禮後,他本來想直接驅車回去。
但蕭盈盈卻堅持要他留下來,只爲了希望他能夠藉着這個場合多認識幾個達官貴人,對他的事業有幫助。
雖然最後拗不過蕭盈盈呆了下來,但顯然鄭靖宇並沒有按照蕭盈盈的意思去做,他還是保有一直以來的那份清高和孤傲。
視線似乎在不經意間飄向了主桌,此刻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葉雨竹的側面。
轉眼之間,她和蕭盈盈一樣,已經三十歲了。
不再是當年那個青澀而又衝動的小女孩。
他一直記得那一年中暑暈倒後,恍惚間有人抓起他背上就跑起來。
他被顛簸得很厲害。
後來,他醒過來才知道,是一個小女生揹他過來的。
他一直記得自己找到了她的教室,走廊站着兩個女孩,他問着靠向他這邊一個瘦瘦的女孩,
“你好,能不能幫我叫一下你們班的葉雨竹?”
那個站在走廊的女孩,轉過頭來,看向他,然後從頭到尾打量了他一番後說了一句讓他有些懵的話,
“你沒事了吧?”
他就愣在那裡,看着她。
“她就是葉雨竹,昨天就是她揹你去校醫務室的。”她旁邊的那個漂亮女孩笑着說到。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她。
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炯炯有神,皮膚有些黑,五官卻很耐看。
那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臉,一下子就燙了起來,有些尷尬地道謝並自我介紹到,
“昨天真是謝謝你了,我是高二一班的鄭靖宇。”
後來,他們就經常在一起吃飯或是相約到圖書館看書。
他很喜歡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是靜靜地坐在她的身邊。
他好靜,她卻是個好動的女孩,一個似乎永遠都精力充沛的女孩。
所以這麼瘦的身材,都可以背起他就直接往校醫務室衝。
她有事也喜歡找他商量,就好像他是大哥一樣。
只是漸漸的她提到她同桌的頻率越來越高。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多了她同桌蕭盈盈的身影。
於是兩人組變成了三人行。
他不喜歡這份擁擠和熱鬧,卻無可奈何。
後來,他才明白,葉雨竹雖然很信任他,但心裡卻有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後來插班進來的紀蓮冬。
他和她坐在同一桌。
雖然葉雨竹一直說紀蓮冬是多麼討厭,但每次提到她兩眼都是放光,黑黝黝的眼睛顯得更加晶亮。
他知道,葉雨竹是喜歡他的。
那是他高中度過最陰暗的一段時間,也是在那段時間裡,他和蕭盈盈走近了。
甚至在一次酒後,和蕭盈盈發生了關係,於是一切變得無法挽回了。
他需要爲蕭盈盈負責,這已經無關愛情了。
這一天下午,送走了所有的賓客後,那一天晚上,紀蓮冬和葉雨竹下廚,爲家人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這一桌的人都是他們至親的人。
“蓮冬結婚了,以後就要好好照顧疼愛自己的媳婦了。”紀母交代到。
“媽,我會的。”紀蓮冬點頭應到。
“雨竹,以後就跟蓮冬好好過日子,要是蓮冬有什麼地方對不住你,儘管來跟媽說,媽一定站在你這邊。”紀母又轉頭對葉雨竹交代到。
“媽,蓮冬對我很好,您放心。我們以後會好好過日子,不讓您擔心。”
“這就好,蓮冬這孩子沒有什麼壞的地方,就是身體比較不好,也是可能就要讓你多費心了。”
“媽,我會照顧好蓮冬。”葉雨竹看了一眼紀蓮冬,保證到。
“嗯,你們兩個好,我就放心了。”紀母點了點頭,微笑着,眼底卻有些傷感。
紀蓮冬和葉雨竹都知道,她是想起了逝去了丈夫了。
“媽,您多吃點,這裡的菜都沒有噴藥,也不用化肥,挺好吃的。”葉雨竹用公筷給婆婆夾了菜。
婆婆點了點頭,低頭吃着東西,沒有再說什麼。
接下來葉母和葉父都跟葉雨竹交代了話,無非是嫁爲人妻了,就要照顧好自己的丈夫,理好家。
葉雨竹頻頻點頭答應。
紀蓮冬也向岳父岳母保證自己一定會一輩子都對葉雨竹好的。
這頓飯吃得有些沉重,但其實長輩們的心意,他們都懂。
只要他們兩個過得好,他們也就沒有什麼好操心的了。
“小竹,蓮冬,現在結婚了,你們也該考慮要個孩子了,再拖下去,對大人小孩都不好。”葉母語重心長地說一句。
“媽,我和小竹會好好加油的!”紀蓮冬擁着葉雨竹的肩保證到。
葉雨竹轉頭瞪了紀蓮冬一眼,臉一下子就紅了。
洛從頭到尾都是低着頭吃着東西,沒有說話。
似乎這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他純粹是被拉來湊數的局外人。
長輩們將要交代的話全部都交代完之後,接下來的氛圍就相對輕鬆了。
有說有笑的。
葉雨竹因爲心情好,也就多喝了幾杯紅酒,後來還是紀蓮冬扶着她回房間。
但她顯然還沒有睡意,一直要唱歌給紀蓮冬聽。
紀蓮冬沒有辦法,只好扶着她坐在牀上,任有她從兒歌唱到情歌,然後再唱到革命歌曲。
“蓮冬,我很高興呢!”葉雨竹唱累了,就呢喃地說到。
“我也很高興。”紀蓮冬柔聲應到。
“你知道我高興什麼嗎?”葉雨竹睜開雙眼,盯着紀蓮冬看,並質問到。
“知道。我們終於舉行婚禮了。”紀蓮冬微笑着應到。
“纔不是因爲這個呢!”葉雨竹搖着頭撇着嘴抗議到。
“那是因爲什麼?”
“我很高興是現在別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了!”葉雨竹捏着紀蓮冬的臉頰驕傲地宣佈到。
紀蓮冬笑着,顯得有些無語——這有什麼區別嗎?
“以前我們雖然領證了,可是說實話,我還是不安心。我總怕你會像以前那樣,打個電話過來,就說——雨竹,我們離婚吧!然後讓律師來跟我辦手續,就好像我們從來就沒結婚過一樣。現在我終於放心了,所有人都知道你紀蓮冬已經跟我葉雨竹結婚了,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我們是合法夫妻,一輩子都要在一起的!”葉雨竹滔滔不絕地說到。
紀蓮冬凝視着醉眼朦朧的葉雨竹,心裡一陣悶疼。
他曾經的行爲在無形中傷害了她至深,以至於這麼多年過去,還是沒有辦法船過無痕。
那就像一道疤刻在她的心底,難以釋懷。
“我們一輩子都會在一起,不會再分開了,也不會離婚。”紀蓮冬擁着她保證到。
“這可是你說的,我們拉鉤!”
“好,拉鉤!”紀蓮冬雙眼溼潤地應到,伸出了手指和葉雨竹拉鉤。“我們永遠都會在一起!”
葉雨竹拉完鉤後,摟着紀蓮冬又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弄得葉雨竹有些不知所措,卻聽到她哭得聲音含糊地說到,
“蓮冬,我好高興,真的好高興!”
紀蓮冬輕拍着她的背安撫到,漸漸地葉雨竹安靜了下來。
等到紀蓮冬想問她要不要先去洗澡的時候,才發現葉雨竹已經睡着了。
她就那樣哭得像個小孩一般,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紀蓮冬沒有動,想着等着她睡熟一點,再讓她躺下。
等葉雨竹躺下繼續睡後,紀蓮冬才走進浴室,去揉了一條溫熱的毛巾,輕柔地擦着葉雨竹的臉和手。
讓她可以睡得更舒服一些。
葉雨竹睡得很沉,似乎也睡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
在這很長的時間裡,她做了很多夢,很雜,什麼都有,都是關於她和紀蓮冬的。
她卻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會難受,相反在夢中她感覺到紀蓮冬一直握着自己的手。
葉雨竹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在身側的紀蓮冬,此刻他正面向自己側躺着。
睡得很沉,五官柔和而又俊美。
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有一種錯覺,就好像他們回到了十五歲那一年。
他們還是那麼單純。
她喜歡欺負他,其實是因爲不知不覺已經喜歡上他了,彆扭的年紀,卻讓她不願意承認,總認爲很討厭他,而一再地欺負他。
他似乎很笨,一直被她欺負了卻不知道,還樂在其中。
現在想來,那時候的紀蓮冬不是太笨,就是她太單純,纔會看不出,紀蓮冬大智若愚的智慧,纔會看不出紀蓮冬其實就是一個標準腹黑的主,他一直就耐心十足地站在那裡,等着她去自投羅網。
而最後她深陷其中,卻還不自知!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分分合合,慶幸的是最後還是走到一起了,而且將繼續一直相伴下去,直到黃土白骨。
她忍不住伸出手,輕描着紀蓮冬俊美的五官,想着這個男人是屬於自己的,就忍不住沾沾自喜起來。
紀蓮冬伸手捂住了那隻在臉上搗蛋的手,下一秒跟着睜開了雙眼。
葉雨竹吐了吐舌頭,因爲頑皮搗蛋被逮給正着,但眼底卻滿滿是幸福的笑意。
“早,親愛的蒼蠅!”悅耳的聲音響起。
“誰是蒼蠅啊!”葉雨竹嬌嗔着抗議到。
“喜歡擾人清夢的傢伙就是蒼蠅!”紀蓮冬笑道。
“討厭,你纔是蒼蠅呢,你全家都是蒼蠅!”葉雨竹嘟着嘴反擊到。
“那也包括你,親愛的Cage太太!”紀蓮冬說完,吻住了葉雨竹的雙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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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7-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