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一直很感激那段歲月,即使現在每次很辛苦的時候,我就會想起我曾經是多麼幸福的,於是就會更有力量和信心,去面對接下來的幸福了岑藍甜甜地笑着說到。?
“以後有什麼困難和問題,你不用再自己一個人扛着了,我來幫你解決。”岑翊直視着岑藍說到。?
“哈哈,岑大哥,你再這樣會幫我寵壞的。其實我現在真的挺好的,真的。反而是櫻子,我還比較擔心她。”岑藍直接說到。?
其實剛纔聽了岑翊說的那句話,她突然有些怕了。?
她怕岑翊對她太好,像以前那樣,好得讓她不知不覺陷進去了鬮。?
她怕這次自己就不會這麼勇敢,可以再次走出來了。?
何況,她現在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
說難聽點,她就是個未婚媽媽,在世俗的眼裡,就是一個不自愛的女孩哦。?
這樣的女孩又怎麼能夠配得上在她心目中近乎完美的岑翊。?
而且,跟櫻子比起來,她對岑翊的感情顯得太過微不足道了。?
岑藍吃了兩碗稀飯和一疊小菜。?
走出餐廳的時候,頓時覺得心疼起來。?
這樣就吃掉了塊了,真是坑爹的!?
岑翊送岑藍到公司門口,?
“你幾點下班?到時我過來接你。”?
“不用,不用,我不一定。”岑藍急忙說到。?
“加班一定跟我說,我過來接你。你一個女孩子回去也不安全。”岑翊堅持到。?
“那個我今天應該不用加班了。到時候要是加班的話,我再給你打電話好了。”?
“藍藍——”?
“嗯?”?
“以後直接叫我名字好嗎?”?
“啊?”?
“叫我岑翊或是阿翊都可以。”?
“哦,好!那我先去上班了。拜拜,岑。。。翊。”岑藍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然後匆匆落荒而逃了。?
她剛下車,就看到後面那輛黑色的房車駛了過來。?
車裡坐的人是誰,她不用猜也知道。?
低着頭匆匆走進了大堂裡。?
到了公司後,她首先給李若打了電話,問她今天有沒有好點??
李若在電話裡呻吟着,說她至少得修養一個星期,才能痊癒了,這段時間的工作就只能麻煩她了。?
岑藍讓她先休息,身體比較重要,其他的工作她來做沒關係。?
掛了電話後,岑藍就開始忙了。?
少了一個人手,她更要忙得昏天黑地了。?
中午幾乎是雙眼昏黑地下樓去吃餐廳的剩菜剩飯了。?
電梯門滑開,她走出了電梯。?
幾乎沒走兩步,專用電梯的方向走出了兩個人,讓她幾乎在轉頭看過去的下一秒就收回視線了,低着頭匆匆走進了餐廳。?
站在點餐窗口,卻覺得壓抑,身後傳來的迫人氣勢,讓她幾乎忘記了自己是在做什麼。?
“請刷卡!”服務生又提醒了她一聲。?
“哦!不好意思。”岑藍回過神來,急忙應到。?
將錢包放到刷卡器上,聽到滴的一聲後?
她拿着錢包,端着餐盤,低着頭從另一個方向匆匆走開。?
岑藍坐了下來,埋頭吃着,就好像周圍的一切都是那浮雲。?
她的眼裡只有這些菜啊湯啊飯啊!?
吃完了,就直接端着餐盤到回收車去。?
那速度幾乎是在比賽吃飯的速度。?
走出了餐廳,她就站在電梯前,等着。?
下一秒,手突然被扯住了,往另一個方向拖去。?
岑藍嚇了一跳,轉過頭去看到扯着自己的人居然是紀睿承。?
此刻他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起來很嚇人。?
“總。。。總裁,你找我有事嗎?”岑藍嚇得幾乎連話都不說不全了。?
“你不是每次都看不到我嗎?怎麼不繼續視而不見!”紀睿承直接將岑藍推進了專用電梯,將她困在電梯一側和自己之間,按了停止鍵,臉色鐵青地質問到。?
“我。。。我沒有。”岑藍瑟縮着說到。?
紀睿承瞪着她,看着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避着自己,他幾乎有衝動想要掐死她!?
特別是早上,看到有人一大早送她來上班。?
他已經鬱悶了一個上午,剛纔走出電梯的時候,她又故意避開他。?
他一下子就火了,情緒跟着失控。?
低頭吻住了她的雙脣,似乎即將溺水身亡的人,終於覓到了一方浮木。?
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如此的想念她。?
這種意識強烈到,幾乎讓他覺得滅頂。?
岑藍頓時腦海裡一片空白,直到感覺到紀睿承的氣息就噴在她的肩窩處,才恍惚中回過神來。?
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她一把就推開了紀睿承,激動地說到,?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高興的時候就逗逗我,不高興的時候,就讓我離你遠遠的,不要惹你。你以爲我是你養的寵物嗎?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以爲我很隨便嗎?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惡,怎麼可以這麼欺負人?”?
眼淚不爭氣地滾落下來。?
紀睿承怔怔地看着岑藍,眼底同樣浮現着迷惑。?
是的,他誰不能惹,爲什麼偏偏要去惹她??
爲什麼??
“對不起——”紀睿承有些艱難地開口說到。?
“誰要你的道歉啊,只要你不來招惹我,只要你離我遠遠的,我就很高興了。誰要你的道歉啊!”岑藍聽到紀睿承又說對不起了,氣得失去理智地捶着他。?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紀睿承忍不住將她擁入懷中,哄着。?
岑藍突然沒了力氣,整個人一軟就要癱坐在地。?
紀睿承摟着她,支撐着她的全部體重。?
岑藍靠在紀睿承的胸口嚶嚶地哭了起來,似乎這一段時間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部都想發泄出來一般。?
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紀睿承在電梯裡陪了她多久。?
等她回過神來,頓時覺得有些尷尬,站直了身子,想要跟紀睿承保持距離。?
紀睿承卻沒有鬆手,只是靜靜地凝視着她。?
“我得去上班了,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做。”岑藍尷尬地說到。?
“晚上下班後等我,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紀睿承終於嘆了一口氣,直視着岑藍認真地說到。?
“我晚上也很忙,如果總裁有什麼交代的話,可以發郵件交代我去做。”岑藍避開了紀睿承的視線說到。?
“是私事,跟公司沒有任何關係。所以只能下班後談。”紀睿承輕撫着岑藍的臉頰說到。?
“我晚上有約,下班後也沒空。”岑藍直接說到。?
“岑藍,你故意要氣我是不是?”紀睿承盯着岑藍看着,最後笑出來,語氣裡帶着一絲寵溺說到。?
“我晚上真的有約——”岑藍低着頭囁囁地說到。?
她現在只想早點離開這裡,離紀睿承遠遠的。?
不然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下一秒就會因爲情緒激動或心跳過快而休克了。?
“跟早上送你來上班的那個人?”紀睿承雙眼眯起質問到。?
“是!”岑藍硬着頭皮說到。?
“他就是你兒子的父親?”?
“不是。。。那個。。。跟你沒有關係啦!”岑藍尷尬地說到。?
“我可以做孩子的父親!”紀睿承脫口而出說到。?
岑藍愣住了,嘴巴微張怔怔地看着紀睿承。?
就好像看到外星人一般。?
由於過於震驚,一時之間忘記了怎麼反應了。?
直到岑藍回到辦公室,坐在自己位置上發呆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有從專用電梯裡的震驚中回覆過來。?
總裁居然跟她說,他可以做她孩子的父親??
他的意思是他要娶她嗎??
她幻聽了吧!?
岑藍忍不住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下一秒就痛得她幾乎呻吟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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