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朱貝兒安置在城堡,房間依舊是她以前住的那間,裡面的擺設一塵不變,甚至連牀鋪也還是她離開前的模樣,洗手間裡所有的東西都不曾變換過,牙刷、水杯從一人份變成了兩人份,自從朱貝兒離開後,這裡成爲了路易斯的起居室。
他每每總要聞着她殘留下來的味道才能入眠。
一手撐着頭,一手攬住朱貝兒盈盈一握的腰肢,路易斯側躺在牀上,癡迷而又專注的看着她靜靜沉睡的面頰。
她瘦了,兩頰微微凹陷下去,頰骨凸出,渾身透着一股骨感的美,以前柔順如瀑的黑髮,如今變成了參差不齊的齊肩樣式,襯得她的小臉愈發清瘦,路易斯心疼的撫摸着她的臉龐,從額頭到頰骨到下顎,最後落入她雪白纖細的脖頸,她的肌膚柔嫩順滑,猶如牛奶,叫他愛不釋手。
朱貝兒緊皺着眉頭,雙手不住的在路易斯的胸膛上推搡着,她不要!她不要被他侵犯!
她劇烈的掙扎,讓路易斯不悅的眯起眼眸,放開她的紅脣,雙手將她固在身下,路易斯微昂着頭,居高臨下的說道:“這是你企圖離開我的懲罰。”說罷,他竟一手固住朱貝兒的兩隻手腕,高高舉在她的頭頂,俯身在她的鎖骨處徘徊,留下一道道曖昧的紅痕。
“你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禽獸……”朱貝兒口中發出一聲聲絕望的咒罵,眼淚順着她的眼角不斷滴落,她是真的怕了!這樣的路易斯,就好似當日的雲飛揚,如出一轍的霸道,如出一轍的殘忍。
路易斯的動作並未因她的掙扎而停止,反而是愈發激烈起來,他一手拽開棉被,朱貝兒幾乎半裸的美景曝露在他的眼前,那雪白的豐盈,以及修長白皙的雙腿,無一不在折磨着他的神經。
脣角揚起一抹驚豔的笑:“你真美。”
朱貝兒絲毫沒有在雲飛揚挑逗之下的那般,反而覺得噁心!她瘋狂的叫着吼着:“你這個禽獸……我恨你……我恨你!”
她哭得眼淚鼻涕不住的往外掉,雙手被一雙大手固定着,身體被他撫摸着,對朱貝兒來說,這是一種慘無人道的欺凌!是前所未有的羞辱!
恨?
路易斯已經攀上她腰帶的手驟然一頓,他眸光暗沉,擡起頭,看見她臉上佈滿的晶瑩淚珠,心口猛地一痛,下意識鬆開手,朱貝兒趁機用被子將自己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的,腦袋蒙在被子裡,不斷的發出哽咽聲。
“我……”路易斯呼吸一滯,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他煩躁的撓了撓頭上的金髮,翻身下牀,峻拔的身軀,上身赤裸,腹部的肌肉紋理分明,在昏暗的壁燈下,猶如鱗狀!他深沉的眸子凝視着朱貝兒,許久,才幽幽的道:“我真的……只是被你氣瘋了……”
當時朱貝兒的逃跑,讓路易斯幾乎發狂,出動了所有
的勢力,幾乎將整個意大利掀個底朝天,可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找不到絲毫蹤影。
那種靈魂像是被人撕扯掉一半的痛苦,折磨得路易斯一夜一夜睡不着,後來黑鬼甚至好幾次想要爲他強行注射鎮定劑,如果不是007傳來朱貝兒在香港,一切平安的消息,他想,他真的會瘋也說不定。
路易斯整個人頹敗的蹲在牀沿,雙手扯着朱貝兒身上的棉被,“我只是怕你離開,我只是想確定你真的回來了,我不想這樣的。”
他痛苦的閉上眼,彷彿受到了巨大的煎熬。
朱貝兒回想起最初時,他是那麼的溫柔,對她有求必應,對她寵溺有加,是她把他折磨成這樣嗎?朱貝兒輕咬脣瓣,頭不安的從被子裡冒了出來,“你先出去!”
她甕聲甕氣的說道,路易斯眸光一亮,下一秒卻不住的搖頭道:“不!我一走,萬一你逃跑怎麼辦?”
“我現在在意大利,還能去哪兒?”朱貝兒眸光一暗,啜泣道,她從香港逃到意大利,又從意大利逃到香港,難道這輩子,她就真的不能擺脫路易斯和雲飛揚嗎?
想到雲飛揚,朱貝兒臉上便浮現出了一抹悽慘之色。
“你又在想他了是不是?”路易斯一見她這副模樣,當即怒吼道,俊美的臉龐猙獰着,像是張牙舞爪的野獸,再不負昔日的溫柔。
朱貝兒驚恐的瞪大眼睛,“不……不是!”
這樣的路易斯好可怕,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不是就好。”路易斯得到滿意的答案,臉上的怒氣霎那間褪去,他擡起手,極致溫柔的撫摸着朱貝兒的面頰,那冰涼的指尖觸碰着她的肌膚,朱貝兒渾身僵硬,根本不敢動彈,她覺得被路易斯撫摸過的地方,就像是被一條蛇爬行過,那種冰冷入骨的感覺,讓她頭皮發麻!
“以後除了我身邊,你哪裡也不用去,”路易斯靜靜的靠在她的頸窩處,一字一字溫柔的呢喃着,可吐出的話,卻是截然相反的森冷:“不要妄想逃跑,我不會再讓你逃掉了,這輩子,你只能留在我身邊,聽話,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朱貝兒不敢動,他溫熱的鼻息噴濺在她的脖頸上,冰冷的觸感從毛孔漫入血液,她害怕得身體發顫。
“冷嗎?”路易斯問道。
“不。”朱貝兒搖了搖頭,清澈的眼眸裡泛着恐慌。
“答應我,不要再挑戰我的耐性,再有一次……”剩下的話路易斯沒有說,可他滯留在朱貝兒脖頸間的五指卻猛地一緊,朱貝兒只覺得喉嚨被遏制住,連呼吸也變得不順暢起來,她蒼白的臉頰憋得漲紅,眼角有水漬漫出,這種窒息感,隨着路易斯鬆開手,一同消失,她蜷縮着身體,捂着喉嚨不住乾咳,彷彿要將五臟六腑也咳出來一般。
路易斯溫柔的
拍打着她的背脊,深邃的臉廓在昏暗的壁燈下,籠罩着一層層深淺不一的陰霾:“乖,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我護你一世無憂。”
情話纏綿繾綣,可朱貝兒卻只覺得冷,刺骨的冷,她哆嗦着用棉被將自己圈緊,閉上眼,什麼話也不想說。
事到如今,她只能先妥協,然後趁着路易斯戒心下降時,伺機而逃!
彷彿是看出了她心底的算盤,路易斯低眸輕笑一聲,“不要妄想逃跑,貝兒,你若是逃了,你心底那些在乎的人,通通都得給你償命。”他青蔥白皙的手指指着朱貝兒胸腔,眉眼彎彎,笑着道。
“你想做什麼!”朱貝兒刷地睜開眼,憤怒的瞪着他:“我警告你!你不準對我的朋友出手!要不然,就算是做鬼……”
她一張一合的紅脣被一根食指堵住,路易斯眸子柔美,閃爍着醉人的光芒,他移動着指尖,摩擦着她溼潤的下脣,“噓,只要你不動逃跑的念頭,她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你!”朱貝兒氣得咬牙,她以前怎麼會覺得路易斯是個溫柔的紳士呢?他根本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殘忍,無情,冷血!和雲飛揚那個惡魔一樣!
“肚子餓了嗎?”路易斯對她盛怒的視線滿不在乎,口中的話題一轉,手指在牀頭的一個按鈕上輕輕按下,沒多會兒,就有一名穿着黑白女僕裝的傭人敲門而入。
“Boss。”她恭敬的垂頭行禮。
路易斯背對着門,蹲坐在牀沿,一手橫在朱貝兒的腰間,一手把玩着她肩頭齊肩的髮絲,“吩咐廚房準備一些清淡的食物,”他頓了頓,脣角揚起一抹溫柔至極的笑:“如果做出來的東西不合夫人的胃口,就將那些廚師剁碎了喂狗!”
女傭打了個寒顫,應聲出去。
“你這是犯法的!”朱貝兒大吼一聲,她覺得自己被路易斯要挾了,那番話,擺明是說給她聽的!他在用別人的性命來威脅她!“你不能這麼做!”
“爲什麼不呢?”路易斯微笑着問道,可那笑卻像是死神的微笑,帶着一股子冰冷,“如果他們伺候不好你,還留着做什麼?”
朱貝兒只覺得背脊上“蹭”地冒上一股寒氣,她緊握着拳頭,滿臉正色的說道:“殺人是犯法的!現在是法治社會!你不能這麼做!”
很顯然,這番以前對雲飛揚說過的話,對路易斯同樣無用。
他滿不在乎的聳聳肩,雙手一攤,一副無辜的樣子:“這些我可不管,我只知道,若是你不高興,那麼他們也就別想活命了。”
他就是吃準了朱貝兒不可能無視掉旁人的性命,她的軟肋那麼明顯,只要抓住,就能將她窩在掌心。
爲了她展顏一笑,就算是讓這意大利掀起腥風血雨,又如何?
他路易斯不在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