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哈哈一笑:“哥哥!我知道貝兒很漂亮,可你也不用這麼丟臉吧?”
朱貝兒與坤宇雙雙對視一眼,又同時撇開頭,皆是紅暈遍佈。
“吃你的飯,就會胡說八道。”坤宇羞怒地道。
這一餐,那些煩躁的事通通被朱貝兒拋在腦後,她甚至忘了雲飛揚,忘了她身上肩負的血海深仇,像普普通通的學生,快樂的笑着,充滿朝氣的笑聲,在餐廳裡盤旋。
西郊,一家高級會所,VIP專用包房內,一男一女正在牀上揮汗如雨,之後,男人披着白色浴巾,進了浴室,沒多會兒,唰唰的水聲停了。
他走了出來,一向陰冷的表情染上了幾分笑意,擡手拍了拍牀上女人的軀體,“和他比起來,我的本事如何?”
他指的自然是雲飛揚,男人赫然是姜濤,而女人,卻是雲飛揚以前的牀伴,碧麗。
“當然是你好咯。”碧麗嫵媚的笑着,裸露的身軀再一次緊緊的靠在姜濤結實的胸膛上,不安分的小手在他的胸前挑逗。
“是嗎?”姜濤垂下頭,一把揪住她的長髮,笑得殘忍:“難怪雲飛揚會把你留在身邊這麼久,你的牀上功夫被他調教得倒是不錯。”
即使被人如此侮辱,碧麗的臉上依舊掛着嫵媚動人的笑,她昂着頭,胸前圓潤的豐盈恰到好處的起伏着,春光乍泄,姜濤喉頭一澀,差點沒把持住。
“沒想到雲飛揚別的不行,可這眼光倒是好。”他的視線赤裸裸的掃視着碧麗不着寸縷的身體,猶如實質,話語中,自帶幾分不屑,幾分嘲弄。
雲飛揚再厲害又能如何?他的女人一個一個到最後還不是爬上了自己的牀?
可轉瞬,姜濤又想到,這些個女人都是雲飛揚不用的破鞋,他的心情立馬有晴轉陰,口中冷哼一聲,一把將碧麗摔到牀上,力道極重,碧麗被摔得踉蹌,差點從牀沿掉了下去。
“濤哥……”碧麗眨着楚楚可憐的眸子,欲語還休的看着姜濤,紅脣微啓,似幽怨,似委屈,只可惜姜濤從來都不是能被女人迷惑的人,他臉色一沉,單膝跪在牀鋪上,陰狠的扣緊碧麗的下巴,目光冰冷,掃遍她的全身:“難怪雲飛揚不要你,就你這摸樣,和他養着的那個賤貨比起來,當真是差了不止一截。”
兩者毫無可比性,姜濤厭煩的瞪了碧麗一眼,對她是徹底失去了興趣,撒開手,窸窸窣窣的穿戴好衣服,從錢包裡拿出支票,隨手寫了個數字扔到碧麗身上:“這是你的勞動費,滾吧。”說完,他看也不看哽咽的碧麗,無情的揮手,示意她馬上離開。
如果她不是雲飛揚曾經的女人,他倒不介意把她養在外面,只可惜……
“濤哥……”碧麗淚眼婆裟,這次她是真急了,被雲飛揚踢開,再輾轉跟了姜濤,如今若連姜濤都不再要她,她日後還怎麼在娛樂圈立足?哪個女明星背後沒有
老闆撐着?而她呢?平日裡,仗着雲飛揚,她沒少作威作福,現在失去了屏障,碧麗壓根不敢想象,她會受到多少人的排擠。
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匍匐在姜濤的腳邊,此刻的碧麗褪去了在旁人面前的倨傲,滿臉淚痕,卑微到了塵埃之中,她伸手企圖抓住姜濤的褲腿,卻被他無情的踹了一腳,整個人朝後一揚,重重跌落到地上,後腦勺砰地與地板相撞,疼,可這疼卻比不上心裡的絕望。
她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可胸脯卻被一直大腳狠狠的踩踏着,姜濤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碧麗,那目光彷彿在看一隻陰溝裡最低賤的老鼠。
“你是想自己滾,還是想留下來伺候我的兄弟?”姜濤完全不顧碧麗煞白的臉,冷漠的問道,對女人,他的手段永遠比雲飛揚更殘忍。
碧麗心頭一慌,她知道,姜濤不是在開玩笑,他是認真的!這麼一想,碧麗哪裡還顧得上其他,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抓着衣服就往外跑,身後的姜濤不屑的笑着。
下午,情報科的手下入侵了洪青城書房裡的電腦,姜濤一邊抽着煙,一邊滑動着鼠標,他還記得老爺子死之前似乎很寶貝這臺電腦,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
挨個大開文件夾,除了洪樾在國外的照片,就只有一些無關緊要的文件,以及一些洗黑錢的資料,這些對姜濤來說沒什麼用,正當他要放棄時,目光忽然定格在一個加鎖的文件夾上。
“把密碼破解掉。”他吩咐着手下,幾分鐘後,密碼徹底被破解,文件夾裡除了一段長達半個小時的影片,再沒有其他東西。
姜濤從頭到尾將影片看完,臉上忽然浮現出陰冷得宛如毒蛇般的笑容,他的視線透過左側的落地窗,彷彿看見了他的仇人,雲飛揚!
這次他倒要看看,雲飛揚還能玩什麼把戲。
他不是很在意朱有爲的女兒嗎?
他就將她奪走!
然後狠狠的在雲飛揚的面前蹂躪,玩弄。
姜濤猖狂的大笑,那笑陰冷得叫人不寒而慄。
而此時,坐在教室裡與小玉帶着Mp3聽着音樂的朱貝兒卻不知,一場圍繞着她展開的陰謀,正緩緩襲來。
晚霞成綺,紅日在海平線極緩而下,大片大片的火燒雲,似要將整個天空焚燒殆盡,光怪陸離的城市,燈紅酒綠,如果白日城市是一個穿着保守的衛道士,那麼到了晚上,它就是脫掉衣衫的舞娘。
朱貝兒坐在保時捷裡,任由司機將她送回古堡,古堡內燈火通明,她下車後,站在門口,猶如一座雕塑,涼風呼嘯着刮過她的耳畔,刺得她臉頰生疼。
又回來了,回到了這個牢籠……
朱貝兒深深吸了口氣,將那抹想要逃離的衝動壓下,邁開步子在無數保鏢的視線中進入了古堡,推門而入,她第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翹着腿,抽着雪茄的雲飛揚,他姿態
慵懶,彷彿高高在上的君王,即使簡單的坐在一處,便散着讓人無法親近,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場。
“回來了?”雲飛揚邪魅的笑着,指了指身旁的沙發,示意朱貝兒坐下。
她猶豫了幾秒,才緩步過去,坐到了雲飛揚對面,他又想做什麼?
神經高度緊繃,雙手死死的在膝蓋上握着,雲飛揚瞧她那副嚴陣以待的模樣,忽然間覺得可笑,身體迅速朝她靠攏,右手強勢的圈住她的腰肢,曖昧且惡劣的對着她的耳垂伸出舌尖,輕舔了一口,惹得朱貝兒渾身一顫。
心潮難復。
“你做什麼?”她失聲尖叫,雙手捶打着雲飛揚的胸膛,極力想要逃脫。
“做什麼?”雲飛揚劍眉微翹,更加湊近了她的身體,貪婪的吮吸着她的體香,眯着眼,享受的道:“我餓了。”
餓了?
“你餓了不會讓人給你做飯?告訴我做什麼?”朱貝兒立即回嘴,可當她撞見雲飛揚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時,立馬恍然大悟,臉刷地一下徹底紅了,“你!你無恥!”
“謝謝誇獎。”雲飛揚受下了她的讚許,霸道的吻上她的脣,左手在她的後背上輕輕摩擦着,好似在挑逗着她敏感的神經。
“唔!”朱貝兒奮力掙扎,牙齒死死咬住牙關,不肯鬆口。
“這麼不聽話啊?”雲飛揚往後一仰,舌尖在脣上舔舐了一圈,似在回味她的甘甜。
朱貝兒趁機手肘在他的胸膛上重重一錘,趁他吃痛撒手時,身體迅速退開,滿臉戒備的怒視雲飛揚,“你這個禽獸!”
禽獸?
不過幾秒鐘,他就從無恥的小人升級成爲了禽獸,看來在她的心裡,對他的印象還真差。
雲飛揚聳了聳肩,坦然的對上朱貝兒斥責的目光,身體慵懶的靠着沙發,雙手平伸,一舉手一投足,自有一番逼人的氣魄。
“若我真是禽獸,你覺得你還會好好的站在這裡和我說話嗎?”他自信的笑道。
朱貝兒奇怪的皺起眉頭,這個惡魔,今天心情似乎很好?
“在想什麼?”雲飛揚朗聲問道,下巴微昂。
“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是不是又要去傷天害理的事了?”一定是三合會又有了什麼大的交易,要不然,他不會這麼高興!朱貝兒心想。
“看來你對你倒是瞭解。”雲飛揚沒有否認,今天下午姜濤和山口組私自往來的消息被社團的老臣子知道,雖然沒把姜濤給做掉,可硬是逼着他吐出了三個場子,交到自己手中,一想到姜濤那副憋氣的模樣,雲飛揚就心情愉快。
“哼!像你這種人,除了幹些傷天害理的事,還能做什麼?”朱貝兒火上心頭,指着雲飛揚的鼻子怒斥。
“傷天害理?敢問朱大小姐,本人做了什麼壞事,讓你這麼痛恨,恩?”雲飛揚揚着眉毛,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