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你和厲景呈曾經來過這個酒店
榮淺在前臺等着,皇甫四少撥完電話後目光攫住她的小臉不放。
榮淺擡擡頭,感覺到不對勁,這樣被人盯着難免尷尬,她若無其事般別開眼,皇甫四少單手壓着前臺邊緣,視線猶如釘子般釘在她身上。
漸漸地,就連身邊人都察覺出異樣。
前臺小姐看了眼皇甫四少,再看看榮淺,她不由插了句嘴,“您好,您要的東西替你找好了。”
榮淺忙伸手接過,“謝謝。”
她面帶不悅,覺得對面這男人沒禮貌極了,他的目光越是這樣肆無忌憚,榮淺就越反感。
拿了東西準備回房間,皇甫四少在她轉身之際開口,“等等。”
榮淺將資料捲起後拿在手裡,她停住腳步,側過身,“有事嗎?”
“我以前見過你。”
榮淺面無神色,這搭訕理由,還不如當初厲景呈一句我要你來得直白,“我沒見過你。”
皇甫四少面容冷峻,示意榮淺好好看眼四周,“對這兒真沒印象?”
“這是我第一次來,還有,我對你更是一點點印象都沒有,不會有見過你的可能性。”
男人不由勾笑,“你可以好好回憶回憶。”
“招攬客人不是像你這樣的。”榮淺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回到房間,林南她們等將行李從皮箱內拿出來,女孩子帶的東西比較雜,光是塗臉的就有一小包。
夏茵坐在牀沿,箱子擺在一邊沒動。
見到榮淺過來,她忙朝邊上挪了下,“淺淺,晚上我和你一個牀吧?”
林南放下手裡的衣物,“夏茵,你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你惦記人家未婚夫的時候,你不想想淺淺是你朋友?”
“你們誤會了,我真沒有……”
榮淺想到厲景呈所說的那番話,再看夏茵,她心裡不由沉重,當初兩人接近,是因爲同進過smx的那段遭遇,這種事她就連林南都沒告訴,原以爲同命相憐,夏茵又經常一副柔柔弱弱走不出來的模樣,卻沒想到,這些都是蓄意的。
榮淺沒說話,夏茵越發急了,“淺淺,厲景呈真只是讓我離你遠遠的,這才故意三番五次出現在學校門口。”
“那他爲什麼非讓你離我遠遠的呢?”
夏茵輕咬下脣瓣,林南和何暮也停下手裡動作,等着聽她怎麼‘狡辯’。
“也許,是怕我影響到你,我這性子……”夏茵沒將話說透,畢竟還有別人在場。
榮淺拖過自己的行李箱,跪在地毯上開始收拾,林南將拿出來的衣服狠狠朝夏茵邊上甩去,“晚上,我跟你睡,淺淺,你跟木子一個牀。”
榮淺自然接受這個提議,林南都這樣說了,夏茵也不好再堅持。
“叮咚——”
一陣門鈴聲忽然響起,林南隨口喊句,“誰啊?”
“服務員。”
她快步過去開門,林南很快閃到邊上,看着爲首的服務員將餐車推進來,後面還跟着另一輛。
走進房間,服務員將餐盤一一打開,幾人面面相覷,榮淺放下手裡動作起身,“不好意思,我們沒點這些。”
“這是皇甫四少特意讓我們送來的,送給榮小姐。”
後面那輛餐桌全部是水果,還有嬌豔欲滴的鮮花,食物更是豐盛,中西餐都有,且是豪華四人份的,林南震驚之餘不忘問道,“皇甫四少是誰?”
“是我們酒店的少東。”
林南更懵了,“淺淺,你認識?”
“不認識。”
“請慢慢享用。”服務員說完,便要離開。
榮淺追上前步,“等等,我跟他素不相識,這些東西不能收。”
“就是,”林南儘管迷糊,可有些道理還是懂的,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你們推回去吧。”
“榮小姐,送出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況且這是皇甫四少親口下的令,您一定得接下,也別讓我們爲難好嗎?”服務員說完,雙手疊在腹部跟前輕彎腰,跟另一人慢慢退出房間。
林南瞅着兩輛餐車,“淺淺,這皇甫四少怎麼會送你東西?”
榮淺搖搖頭,“不知道。”
“你沒見過他嗎?”
“就方纔在前臺見了一面。”
林南恍然大悟的樣子,她眉眼展開,“我知道了,”她走到榮淺身側,手臂伸過去攬住她肩膀,“我們淺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那皇甫四少肯定對你一見鍾情,你看,又送吃的又送花,小美人,你魅力四射啊。”
“滾粗!”榮淺推過她的腦袋,“我可沒自戀到這地步。”
“本來就是啊,”林南走到餐桌前,“你看,好多東西我連看都沒看過,價值不菲吧?”
榮淺哪裡有興趣,她蹲在行李箱前繼續收拾,林南擺弄着刀叉,“淺淺,能吃嗎?”
“不能吃。”
“哎呦,別浪費……”
夏茵擡頭看了眼,她也想極力融入進去,“林南說得對,肯定是看上淺淺了。”
“哼,”林南端着盤水果沙拉,邊吃邊開口,“就算一百個人看上淺淺,那也是她的,跟別人沒關係。”
夏茵輕咬下脣瓣,“林南,我沒別的意思。”
“行了,你別裝了,”林南走到何暮邊上,示意她嘗口,“真不明白導師爲什麼把我們安排在一個房間。”
夏茵感覺到心裡堵得慌,她起身走出了房間,榮淺一句話沒說,林南走到餐車前,這才正色開口,“淺淺,怎麼會只見你一面就送這麼多東西?你確定你不認識他嗎?或許,他有可能是厲景呈的朋友也說不定。”
經林南這樣提醒,榮淺倒覺得有這可能。
可細一想,可能性卻並不大,“厲景呈知道我住這個酒店,如果那人真是他朋友,他肯定會提起。”
“那倒是,”林南想着言情小說裡的橋段,“難道真有一見鍾情?再來個強取豪奪?”
“省省吧,”在旁忙於收拾的何暮總算將東西全部歸類好,她睇眼林南,“誰敢從厲景呈手裡強取豪奪啊?他不強搶民女就算了。”
榮淺覺得,何暮這話真是說到點子上了。
夏茵出去以後,只能找個清靜的地方,在班裡她並沒別的朋友。
兜裡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夏茵看眼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
她止不住一陣害怕,這段日子,那個人都沒聯繫過她,她又向厲景呈說了實話,心裡本來就戰戰兢兢,害怕對方找她算賬。
手機像個燙手山芋似的,丟也不是,接也不是。
但畢竟自己還有東西在他們手裡,夏茵猶豫再三後還是接通,“喂?”
對方的聲音很小,卻足能令她戰慄、驚懼,“夏茵。”
她手指握緊,“我,我是。”
朱婷婷看到夏茵在接電話,她走了過去,夏茵的話冷不丁傳到她耳中,“我不敢出賣你,但當時真的是沒辦法,對,對不起……”
夏茵不住解釋着什麼,“求求你別把我的錄像公佈出去,我知道,厲景呈那邊我已經沒有用了,但以後有事我還能幫你,那些公佈了對你也沒好處,求你了……”
朱婷婷豎起雙耳,夏茵極力在求饒,“我會繼續接近榮淺的……”
朱婷婷聽了會,忽然萌生個主意,她上前奪過夏茵的手機,夏茵嚇了一大跳,怔怔盯着空落落的手掌,直到朱婷婷走出兩步後,她這才反應過來,“婷婷,把手機給我!”
朱婷婷開門見山地跟那頭的人交流,“您好,我也被厲景呈和榮淺害過,我一直想和夏茵合作,您是……”
嘟嘟嘟。
那頭的電話被掐斷。
朱婷婷暗罵聲,她將手機移開後盯着屏幕,夏茵三兩步過去將手機搶回去,她氣喘吁吁,口氣也不若平時那樣嬌弱,“朱婷婷,你怎麼能這樣!”
“我怎麼了?”朱婷婷攤開兩手,漫不經心的樣子,“不就是說了幾句話嗎?再說你心裡有鬼,才害怕我這樣吧?”
“你這樣很沒禮貌。”
朱婷婷輕聳肩頭,“那又怎樣,你們方纔的對話,我全聽見了。”
夏茵攥緊手機不放,“你這樣會適得其反,你惹毛了那個人,我們都沒好果子吃。”
“那個人是誰?”
夏茵稍掩住氣憤,她轉身要走,朱婷婷幾步追過去攔住她的去路,“一聽,就是你事沒辦成,還有,什麼錄影帶?難不成對方就是以這個威脅你?”見夏茵紅了眼眶,朱婷婷笑着擺手,“好,這些我都不管,也跟我沒關係,但你要讓對方把東西還你,你總要做出一兩件讓他高興的事,你自己辦事不利,就算求上那人一百遍都沒用。”
夏茵尖利的牙齒磨着脣瓣,朱婷婷見她不像方纔那般排斥,她上前拉住夏茵的胳膊,“聽我的沒錯,我會幫你。”
夏茵眼睫毛輕垂下,“怎麼幫?”
朱婷婷看眼四周,“現在不是休閒時間嗎?你怎麼一個人跑這兒來?”
“先前被林南說了幾句,心裡有氣,我就出來了,”夏茵乾脆在石凳上坐定,“這家酒店的少東皇甫四少給榮淺送來很多東西,八成是對她有意,我想融入她們,隨口也說了幾句,林南估計是怕我惦記上。”
“皇甫四少?”朱婷婷皺着眉頭,“他和榮淺認識?”
“她說是第一次見面。”
朱婷婷嘴裡發出不屑的聲音,心想着,這榮淺不就仗着一張臉到處混嗎?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她也長得不差啊。
“婷婷,”夏茵拉了拉朱婷婷的衣袖,“你聽到得關於我的那些事,能不能別說出去?”
“放心吧,我們是朋友了。”朱婷婷拿過夏茵的手機,將自己的號碼儲存進去,“夏茵,跟你通話的那人肯定是要對付榮淺她們,你應該主動出擊,立了功,你的那什麼錄影帶纔有機會拿回來,你說是麼?”
夏茵細想下,朱婷婷見狀,伸出手在她肩頭輕拍,“我會幫你的。”
兩人說了會話,許久後,夏茵才起身回房。
榮淺和何暮躺在一張牀上玩手機,夏茵進去時,也沒人跟她打招呼,她徑自坐向另一張牀的牀沿。
氣氛有些尷尬,榮淺玩了會覺得累,放掉手機睡會。
依稀是被一陣震動聲吵醒的,榮淺手探向牀頭櫃,摸到手機後一看。
有條短信,“我在1010房間,過來。”
一看發信人,顯示厲景呈。
榮淺坐起身,半夢半醒的狀態,他怎麼會在這?
心裡不確信,榮淺回了條,“你不在南盛市?”
“是。”
榮淺拿着手機,跟何暮講聲,“我出去趟,馬上回來。”
她們所在的樓層是四樓,十樓據說是總統套房,榮淺乘坐電梯來到十層,1010房間要穿過條走廊,她信步向前,看到不遠處的房間門被人打開,從裡面走出個男人。
榮淺腳步不由稍頓,是先前碰過面的皇甫四少。
男人看到她過來,也沒繼續向前走,而是雙手抱肩後倚着牆壁。
修長的腿悠閒伸直,幾乎佔掉半邊走廊,榮淺每走一步都覺得渾身不舒服,儘管盯着她的只有一雙眼睛,卻遠比萬人矚目還要令她難受。
她裝作沒看見般,眼神瞅着地面,腳步離皇甫四少的房門越來越近。
榮淺到了他跟前後,正打算邁步快速離開。
卻見男人擡起一條長腿,就這麼擋住她的路。
榮淺臉上漾起惱怒,“有你這樣對客人的嗎?”
“你這麼兇做什麼?”皇甫四少挺起身後,乾脆整個人擋住她的去路,“你不是住在四樓嗎?來這兒做什麼?”
“真應該投訴你們,客人的資料不能隨便泄漏,你懂麼?”
皇甫四少聞言,笑意加深,“對,你說得確實有道理。”
“我能走了嗎?”
“你真的不記得這地方?”皇甫四少端詳着榮淺的小臉,她目露警覺,“我爲什麼要記得?”
“你和厲景呈曾經來過吧?”
榮淺是聽不明白他的話,但皇甫四少這話裡的意思,定是知道她和厲景呈的關係,榮淺不想和他糾纏,“我沒來過,更不認識你。”
她越過他肩頭大步向前,榮淺走到1010房間門口,側過頭見男人還站在那裡,她不由皺眉,伸手去按門鈴。
門很快被打開,榮淺的視線來不及收回,就被裡面的人用力拉了進去。
皇甫四少看眼這個房間,1010。
厲景呈腳踝勾上房門,將榮淺朝門板上一推後壓過去,鋪天蓋地落下的吻令她無處避閃,榮淺雙手只能抱在他背後,她退無可退,急切地想要一口呼吸,卻不想輕啓的脣關正好讓他趁虛而入。
男人那令人迷醉的香水味帶着蠱惑的沉淪,味道很淡,可每一下呼吸都能令它輾轉纏綿。
榮淺被他壓得很緊,幾乎沒有掙開的可能性,厲景呈雙手緊掐着她的腰,使勁用力,她纖纖細腰幾乎就能被他的雙掌握住,厲景呈抽開她的上衣,榮淺只覺腹前一涼,男人的皮帶扣抵着她。
榮淺手掌在他肩頭輕捶幾下,男人吻得盡興後這才鬆開。
榮淺大口大口喘氣,指尖撫向脣瓣,都腫了,“幹嘛啊。”
“到了酒店怎麼沒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整理東西呢,後來太累,就睡了一覺,”榮淺擡頭,男人就近在咫尺,這一動作正好親吻上他柔軟的脣瓣,榮淺臉側開些,“你怎麼會過來?”
厲景呈隨便尋個理由,“本來約好個客戶下半月見面,但你來了,我就將這件事提前了。”
榮淺視線穿過他看向房間,“你住幾天?”
“跟你一起回去。”
“總統套房就是比我們的寬敞。”
厲景呈單手撐在她身側,擡起另一手捏了捏榮淺的臉蛋,“晚上,你過來睡覺。”
“不行,”榮淺趕忙拒絕,“我們都有規定的房間號,被同學和老師知道了不好。”
“特殊關係特殊辦,你學校的人哪個不知道我是你未婚夫,難道她們還會天真地以爲,我們平時都分房睡?”
那些人,思想自然不會這樣純潔,但……
“不要,這是公共課,哪有采風的時候跑出去的?”
厲景呈特意趕來,又哪有不跟她同睡的道理,他拉過榮淺的手將她帶進去,來到窗前,一手將簾子打開,酒店依傍大海,悉數美景盡收入眼底。
厲景呈扣住她的腰摟緊,“怎麼樣?”
“我們那一條房間就看不到,導師說是節約開支。”
“總統套房外,還有個陽臺,晚上你過來,我開了酒等你,看到那片花海了嗎,我們可以在那兒做,變着法子地做。”
榮淺小臉酡紅,腦袋朝後面撞去,“厲景呈,你老不羞的,嘴裡能有幾句好話嗎?”
男人勾着嘴角,眼裡盡顯慵懶,“男人若不想這方面的事,他就不是個男人。”
榮淺從他身前掙開,“好了,我回房去,待會我們要集合。”
“急什麼?”厲景呈猛地攔腰將她抱起後拋向大牀,“先試試總統套房的牀夠不夠舒適。”
“你瘋了!”榮淺不住拍打他胸前,“集合時間真的快到了。”
“那我速戰速決。”
“不要,”榮淺撲騰着雙腿,見厲景呈不管不顧,榮淺想到方纔的怪異,不由開口,“厲景呈,你認識皇甫四少嗎?”
男人的腦袋咻地從她身前擡起,眸光冷凝,“你見過他?”
“是啊,我覺得他很奇怪,”榮淺雙手攀住厲景呈肩頭,“他說見過我,還說我和你來過這家酒店。”
“他還說什麼了?”厲景呈手肘撐在榮淺身側後,翻身躺到邊上。
“沒有了,但我印象中從沒見過這人。”
厲景呈的手指在她肩頭輕撫,臉色冷峻,房間內彷彿降了好幾下溫度,榮淺擡起頭,“他是你朋友嗎?”
男人手掌在她頰側輕拍下,“他定是見你長得好看,存心搭訕,這種破爛藉口不用理會。”
榮淺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長得真好看?”
厲景呈順勢將她摟住,“是,好看到恨不得將你生吞活剝了。”
走出1010房間時,榮淺先是拉開道門縫,再將腦袋探出去,要先確定四周有沒有人。
厲景呈正好從浴室沖澡出來,他大掌朝她臀部一拍,“怎麼搞得和偷情似的?”
榮淺摸了下臀部,見走廊上沒人,這纔打開門出去。
男人一手擦拭着頭髮,原先的笑意收斂在嘴角處,四年之後重回這個地方,一樣的男女主角,可人生的軌跡卻被扭在了一處。
下午集合以後,將近傍晚,一羣人才重新回到酒店。
朱婷婷給夏茵發個短信,讓她去先前的地方等她。
夏茵到了那,朱婷婷將她拉到邊上,將一板藥交到她手裡,“待會趁榮淺不注意的時候,將藥放到她杯子裡。”
“你?這是什麼藥?”
“哎呀,又不是毒藥,那皇甫四少不是看上她嗎?我打聽清楚了,皇甫四少今晚要留宿在酒店,你只管放藥,接下來的事我來做。”
夏茵手掌攥緊,害怕不已,“不會鬧出人命吧?”
“怎麼可能,我還能有那膽子嗎?”朱婷婷推了夏茵把,“你想想你被人捏着的把柄,事成以後對方要高興了,你的苦日子不也到頭了?”
夏茵戰戰兢兢回到房間,榮淺她們在一起看電視。
三人有說有笑,她完全融入不了,她們更沒人把她當做朋友。
廣告的時間,何暮站起身,“我去燒些水,帶了玫瑰花茶來,待會泡給你們喝。”
“好,”林南笑着揶揄,“木子就是賢妻良母,走到哪都不忘照顧好我們。”
何暮接了水,放到牀頭櫃上,林南迴頭看眼,“不是有純淨水嗎?”
“你懂什麼,當然要燒出來的水泡着纔好喝。”
何暮看眼坐在牀沿的夏茵,本想讓她一起玩,但想到她和榮淺之間的尷尬,也就沒有開口。
她回到沙發前,三人盤膝坐在地毯上看電視,零食擺了滿滿的一個茶几。
夏茵的手摸向口袋,裡面有朱婷婷給她的藥。
她目光掃向水壺,水正在燒出嗤嗤的響聲,夏茵將手探進去後摸着那板藥,要想給榮淺單獨下藥,幾乎不可能。
唯一可行的法子,就是現在下到水壺內。
夏茵急得手掌心裡都是汗,三人的說笑聲傳到她耳朵裡,又是異常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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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被送到別人的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