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熠看準了她的弱點,一次又一次拿兒子當擋箭牌。
“你明天一早把他送到我媽那邊去吧。我是這次珠寶設計大賽的特邀評委,還是別輕易離開酒店的好。”芷柔輕手輕腳給兒子掖了掖被角,走出房間道。
和雷熠單獨在郊外的酒店過夜,太危險……
她雖然答應她在回柏林前會考慮他說過的話,但那只是她想躲避這個話題的權宜之計罷了。
心中的結,絕沒那麼容易解開。
至於剛剛……
她一定是擔心兒子遇到危險,才順帶捎上他的!
一定是的!
“你也說了是特邀評委,權利很大的。”雷熠不由分說握住她的手,喉結滾動,“芷柔,留下來陪我,別走。”
心如擂鼓。
可是……
她和他,畢竟已處於離婚狀態。
再次住到一起,算怎麼回事?
躊躇着,雷熠已拽着她的手,來到頂樓的觀景陽臺上。
落地窗外,黑沉沉的夜裡,一輪彎月高懸空中,發出清冷的光輝。幾顆星子清晰可見,卻更顯得寒夜的寂寞孤冷。
男人貼背站在她身後。
突地一股燥熱從心底升起。
芷柔打開窗戶,任郊外毫無阻隔的粗糲北風凜冽襲來。
迎面而來的寒意和背後的溫暖奇蹟般在她身上匯合。
這才舒服了少許。
“那,那我陪寶寶睡客房好了。”
轉身,就要從他懷抱裡掙脫出來。
“晚,晚安。”
倉皇狼狽的逃離,然而,人還沒走出兩步,手腕,驀然被男人抓住,輕輕一帶,整個身子,便完全落入他的懷裡。
男人低頭,溫柔地覆上她的脣。
目光灼灼,說出口的話卻帶着無與倫比的強硬與霸道。
“不許走。”
芷柔慌亂的移開目光。
這個男人,太危險,太不按理出牌了!
仔細想想,這一整天,從清晨早起,他就強勢地介入到她的生活中來。
以一種佔有慾極強的姿態,令她跟在他身邊,直到現在,夜深人靜,留下她。
每一件,都看起來那麼的順理成章。
心底,莫名一陣膽寒。
還有什麼事,是沒在他掌控之中的?
扭頭,他的吻落毫無意外的落在她臉頰上。
“雷熠,你別這樣!”
“你早上還說願意給我時間思考的!”
她小手橫在兩人中間,用力向外推拒他的胸膛。
男人把她小手握在掌心,脣邊含笑:“你也說是早上,現在都晚上了,還沒想好?”
“你!”芷柔語塞,“你簡直無恥!”
“來,陪我喝兩杯。”男人對她的抗議充耳不聞,徑自拉着她坐在落地窗前的高几旁。
圓形的玻璃桌面上,不知何時擺了一瓶紅酒,兩個高腳杯在上面。
雷熠關掉明亮的頂燈,改爲打開暖橘色的壁燈,再拉上窗簾,阻擋掉外面可能的視線,才優雅地落座,倒上兩杯酒,遞給芷柔一杯。
芷柔靠窗站着,默然無語。
窗簾合上,陽臺便成了一個相對密閉的空間。
暖暖的燈光灑落,連空氣似乎都溫暖起來。
男人端着酒杯來到她身邊,跟她手裡的杯子輕輕碰了一下,發出悅耳的“叮”的一聲:“cheers。爲我們四年來的第一次見面。”
芷柔眸色低垂,腦子裡亂成一片。
“cheers。”她舉杯輕抿了一口。
入口芬芳醇厚,還帶着微微的澀意,片刻後,便有小火苗從胃裡升騰而起。
這酒……度數很高啊。
芷柔略有詫異。先前只看是瓶紅酒,她便沒放在心上。
雷熠眉毛輕挑:“怎麼樣,行不行?”
她什麼時候怕過喝酒?
低頭不語,卻示威性的又喝了一口。
兩人話說得很少,酒卻喝了很多。不多時,滿滿一瓶紅酒就被兩人消滅掉一多半。
胃裡火辣辣的,人已有了微醺的醉意。
芷柔再次打開窗戶,任冷風吹拂着微微發燙的面頰。
夜色下,遠山黑漆漆的。
風一吹,酒意卻猛然涌上來,她只覺得臉上滾燙得厲害。
心裡卻前所未有的清明起來。
“你想故意灌醉我?”她斜視他,聲音軟糯中透着一絲沙啞,“這麼有經驗,這種事肯定跟不少女人玩過了?”
雷熠只覺得下腹處一熱。
她永遠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有多迷人。
臉色微微發紅,聲音嬌嗔撩.人,尤其那雙眸子,染上些微醉意,猶如斜陽下的一汪秋水,迷離而醉人。
“你錯了。這種事,是女人跟我玩得多一些。”雷熠倏地湊近女人,在她耳邊低語,“而我,只想跟你一個人玩。你答不答應?”
低沉而略帶邪氣的聲音,聽一次,耳朵都要懷孕。
芷柔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
他卻還不肯罷休,再接再厲:“也只有你,才值得我這樣下作,煞費心思。”
說完,不再等她的迴應,直接雙臂一伸,橫着把她抱起,快步走回臥室,輕輕壓在柔軟的大牀上。
“雷熠,別這樣!”女人用力扭動,想把身上的男人翻下去。
男人置若罔聞,輕而易舉地捉住她的手,桎梏在頭頂。
“芷柔,別再抗拒我……”他呼吸急促,熾熱而帶着酒意的氣息紊亂的噴灑在她的耳畔脖頸。
火熱的吻霸氣地覆上她的脣。
輾轉反側,還試圖用舌尖啓開她的貝齒,去內裡一探究竟。
芷柔的呼吸也亂了。
因着酒意,因着他的摟抱,鼻尖、額頭冒出一層細密微小的汗珠。
“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對不對?”男人圍堵着她躲閃的目光,強勢地逼住她,令她逃無可逃。
“我……沒有!”她嘴硬地道。
“你騙人。”
男人推高她的衣服,又迫切地去撕扯她的長褲。
她的身體滾燙誘人。
肌膚泛出淡淡的粉紅色。
男人的吻帶着炙熱的氣息一點點在她身上移動着,她全身緊繃:“別,疼……”
上次的糟糕經歷還深深地刻在記憶裡,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讓她想起來就止不住的顫抖,小小的身體,像受驚的小動物般,縮成一團。
“……我還沒進去。”男人的聲音更加沙啞。
僅僅是抵住她的柔軟水潤,她就嚇成這樣……
雷熠憐惜地捧着她的臉,溫柔地低語:“放鬆,這次,我會很小心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