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辰不厭其煩的教兒子喊爸爸媽媽,而月嫂被他從嬰兒房趕到了客廳裡去。
月嫂越來越覺得,她應該是全A市工資待遇最高、工作最輕鬆、休息時間最多的月嫂了!
景逸辰這個當爸爸的,把她這個月嫂的所有活兒幾乎都搶過去了,害得她都沒事兒做了。每個月拿着幾萬塊的薪水,實心眼兒的月嫂都覺着怪過意不去的。
她甚至已經提出過好幾次降低薪水的要求了,但是上官凝一直都沒有同意,還是按照原來的水準發。
這夫妻倆把兒子當眼珠子似的,上官凝這個做媽媽的自是不必說,對景睿無微不至,疼到了骨子裡,連景逸辰這個當爸爸的竟然也對兒子非常的耐心細緻,他夜裡比上官凝起來的次數都多,常來看景睿有沒有把被子踢了,有沒有餓了,有沒有尿了,需不需要換尿不溼。
月嫂爲人老實又細心,對孩子照顧的非常周到,因此曾經在很多豪門世家做過月嫂,幫忙照顧那些小少爺小小姐,但是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像景逸辰這麼心細的爸爸。
很多男人不僅不知道該照顧小孩子,而且也不願意照顧幾個月大的孩子,照顧孩子這種事,男人都覺得這是女人該做的事,越是豪門大戶,男人越不會分出太多精力來照顧嬰幼兒,更不會親自給小孩兒換尿布,餵奶,哄他睡覺。
月嫂覺得,景逸辰真是個好男人,他待人雖然很冷漠,不愛說話,讓人很害怕他,不想多跟他親近,但是他對待老婆孩子那真是萬里挑一的好!
景逸辰自然不知道他在月嫂心中的高大形象,他只用了半個小時就把兒子哄睡了,這讓他非常的有成就感。
他親了親兒子熟睡的小臉兒,輕手輕腳的走出嬰兒房,讓月嫂重新進去守着景睿,這纔去了臥室。
上官凝正在擦頭髮,她已經好幾天沒洗頭了,剛剛吃完飯恢復了幾分體力,她趕緊去衝了個澡,不然她已經沒有辦法直視自己的模樣了。
景逸辰拿過她手裡的毛巾,淡淡的道:“我來。”
上官凝正好身上沒什麼力氣,立刻把毛巾給他了。
景逸辰給她擦了幾分鐘,等到不滴水了,便拿起一旁的吹風機,按開按鈕,熟練的給她吹髮。
等到她的頭髮吹乾之後,他又用梳子把她的長髮梳順,這才把她抱起來放到了牀上。
“躺着吧,兒子睡了,月嫂守着他,你可以選擇繼續睡覺,或者讓你老公我陪聊,先說好了,陪聊一分鐘一百,陪睡可要翻十倍。”
上官凝被他認真的模樣笑的不行,豪氣的道:“我有的是錢,趕緊的,過來陪睡!”
景逸辰也笑了,他躺到上官凝身邊,把她抱進懷裡,用下巴抵着她的額頭,好一會兒才道:“你在我懷裡,真好。”
上官凝知道,他其實對前幾天的事情也心有餘悸,不過他不是擔心他自己,而是擔心她在唐書年手底下吃虧。
她輕聲道:“嗯,我在你懷裡,真好。”
她抱着景逸辰,無意識的撫摸他的後背,等到摸到一處凹凸不平的地方之後,纔想起來他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的癒合。
她把景逸辰的衣服拉上去,前後看了看他的傷口,見沒有裂開的,不由鬆了口氣,然後又要去脫他的褲子,看看他大腿上的傷。
景逸辰一把按住她微涼的小手,語氣有些危險的道:“你確定要這麼做?一會兒不負責任可不行,你不會脫了我的褲子就不認人了吧?不過,你如果憋的難受了,滿足你的生理需要,是我這個做丈夫的職責,我也只好勉爲其難的犧牲一下了。”
上官凝哭笑不得,這人真是的,明明知道她是想看他身上的傷,偏偏要歪曲她的意思,說的她好像多麼飢渴一樣。
她哪有那個意思!
就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哪裡能跟他做那麼消耗體力的事!
上官凝只好放棄脫他褲子的舉動,不滿的瞪他一眼:“不許誣陷我!”
景逸辰笑笑,輕聲道:“好,不誣陷你了,是我憋的難受,是我想要,行了吧?”
上官凝忍無可忍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聽他“哎喲”叫出聲,這才收回手去。
景逸辰裝了一會兒可憐,上官凝雖然笑着,心裡卻還在擔心他的傷口,他大腿上的一處傷當時可是很深很深,都能看到骨頭了,這才幾天的功夫,肯定不可能完全癒合的。
“你的傷還是在醫院裡養着比較好,這麼早回家幹什麼?家裡又沒有醫生隨時幫你查看身體狀況,萬一發炎什麼的,你還要再多受罪。”
“我哪有那麼脆弱,這點兒傷算什麼,早就好了!”景逸辰一點兒也不把那些傷放在心上,他的恢復能力超羣,已經過去四天了,他的傷口全都已經結痂,就算有比較用力的動作也已經沒有妨礙了。
“在醫院裡住着總不是個事兒,哪裡也比不上自己的家,回來我們會方便一點兒,反正木青每天都會來給我們檢查身體,住家裡跟住在醫院也沒有太大區別。”
上官凝知道,景逸辰要回來其實主要是爲了她,因爲她的身體並不需要做任何的治療,只是需要好好休息,多吃點兒補品就行了,家裡確實要比醫院對她的恢復更有利。
只不過讓木青來回這麼跑,實在是讓上官凝過意不去。
“木青是上輩子欠了你多大的人情,這輩子纔要這麼被你折騰。”
木青這一身的醫術,當真是爲了景逸辰學的,現在再加上她和景睿,他們一家三口日後恐怕還要在很多方面麻煩木青,而木青幾乎是隨叫隨到,不管是半夜,還是天上在下冰雹,他都沒有絲毫怨言的任勞任怨。
人家好歹是A市最優秀的青年才俊,在國際上都很有知名度,拿過很多醫學類的大獎,要不是因爲趙安安,他現在還是木氏醫院的院長。
就這麼整天被景逸辰呼來喝去的,連上官凝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