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綸的臉迅速的變熱,而後開始發燙!
天哪,怎麼會這樣!
她怎麼變成了這樣的女人,要知道,她以前從來都不可能看男人的那個地方的!
她是瘋了嗎?
鄭經卻臉皮很厚,他一點兒也沒有被人看光的難爲情,反而笑的歡快。
等他換好衣服,從後面抱住鄭綸,低笑道:“我以爲你跟着我來,就是來看我脫衣服的,所以我就脫了,沒想到我會錯了意啊!”
鄭綸羞憤的直跺腳:“你好不知羞,誰來看你脫衣服了!我就是來……嗯……跟着你的……”
這個理由說出來,連鄭綸自己都覺得站不住腳。
鄭經也不跟她理論,鄭綸現在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他不能再笑話她了,不然她會羞的一直都擡不起頭來。
他將鄭綸打橫抱起,抱着她走到牀邊,把她放到牀上,然後自己也躺了上去。
但是他卻不敢跟鄭綸有太多的身體接觸,以免擦槍走火。
跟鄭綸一起睡,真是痛並快樂着,鄭經覺得自己的意志力現在肯定提升了一大截兒,如果再次回到軍校參加意志訓練,他除了比不過景逸辰那個變態,可能要碾壓其他所有人了。
然而,鄭經不知道的是,在對待心愛的女人這件事情上,景逸辰的自制力遠遠不如他!
如果他跟上官凝到了剛纔他們的那種程度,他無論如何也是忍不住的,他根本不可能一個人去洗冷水澡,他會抱着上官凝一起去洗個鴛鴦浴!
跟鄭綸一起在德國待了七天,鄭經硬是剋制住了自己,忍受了七天愛的折磨!
幸虧趙安安被鄭綸反覆叮囑過不讓她給鄭經下藥,不然鄭經真的會在藥物的作用下,要了鄭綸的。
兄妹兩個回國之後,裴信華第一時間就是看女兒和兒子的神情,見他們雖然依舊親密的不像話,但是好像又跟以前一樣,她微微放下了心。
她特意跟有經驗的老人學過,怎麼判斷一個女孩子是否還是處子之身,鄭綸無論從眉宇間的樣子還是從走路的姿勢來看,顯然還是處子無疑。
只要他們兄妹還沒有做出令人追悔莫及的事情,裴信華就不會感到絕望。
她只想快點兒把女兒嫁出去,在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問題的。
萬一他們兩個把持不住,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難道她要出去跟人說,她女兒懷了她兒子的孩子?
別人該怎麼看他們啊!
這不單單是她丟臉的問題,日後鄭綸在所有人面前都將擡不起頭來,她一輩子都會被人指指點點的。
鄭綸一直都是一個很聽話的孩子,她從來不會做一些出格的事,心地善良,待人真誠,怎麼能因爲這種事,讓她以後沒有辦法見人!
她日後不可能總是呆在家裡不出門的,她會有自己的孩子,會有自己的圈子,不可能把自己縮在烏龜殼裡,不去跟別人交流。
鄭經就更是如此了。
他跟鄭綸是兄妹這件事,只怕他的那些同事朋友沒有不知道的,前段時間他辦案子還總是把鄭綸帶在身邊,別人都知道這是他的妹妹。
以後要是他們兩個在一起了,結婚了,他的那些同事會怎麼看他?
妹妹變成了妻子,這種身份上的轉折,只怕沒有人能接受。
裴信華爲自己的一雙兒女操碎了心,但是她卻不能太過逼迫鄭綸,鄭綸畢竟不是她親生的,她不能隨意打罵。
不過鄭經就不同了,這是她自己生養的親生兒子,又是個皮糙肉厚的男人,想怎麼打怎麼罵都沒有關係。
裴信華去了鄭經的房間,把門關好以後,脫了拖鞋對着他的屁股就是一頓猛拍。
鄭經心裡非常清楚一向愛他如生命的媽媽爲什麼忽然對他動武,但是他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誇張的哀嚎:“媽,您怎麼無緣無故的就打人啊!好痛啊,要出人命了!別打了!媽您看清楚,我是您親兒子,不是別人冒充的!”
“我打死你個混賬東西!連你妹妹你也敢想,這天底下那麼多女人,你喜歡誰我都同意你娶回來,就你妹妹不行!她是你妹妹,親妹妹!”
裴信華打着打着,忽然就哭了起來。
她一隻腳還穿着拖鞋,另一隻腳就那麼光着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茫然又難過的落淚。
鄭經看到她哭,嚇了一跳,趕緊抱着她,拍着她的後背安慰她:“媽,您別哭,是兒子不對,您要是生氣,就打吧,我不吭聲。”
裴信華是個獨立又堅強的女人,她很少哭,在鄭經的印象裡,她真正痛哭,只有他的親生妹妹死的時候,她哭過,除此之外,她一直都是笑着的。
裴信華把兒子打了一頓,又哭了一場,心裡的那種恐慌總算消散了一些。
她紅着眼睛道:“打在你身上,還不是疼在我這個當媽的心上,你以爲我捨得打你?要不是你太不像話了,我怎麼可能下這麼重的手!”
“沒事兒,我一點兒也不疼,您也不用心疼,我在軍校吃的苦可比這個多多了,別人下手可沒有您這麼輕。”
鄭經用輕鬆的語氣調侃,而後伸手幫裴信華擦掉眼淚。
“快別哭了,您哭的眼睛腫了,等我爸下班回來看到您這樣,會直接打死我的!他把您當寶貝,把我當草啊!”
鄭啓南跟裴信華確實一直都感情很好,他們是相親認識的,結婚初期並沒有什麼感情,後來卻隨着彼此瞭解的加深,感情日益深厚。
鄭啓南一直都覺得妻子爲這個家付出了太多太多,所以一直都要求一對兒女務必要孝順她,不能惹她傷心生氣。
鄭經的調侃,讓裴信華終於破涕爲笑,兒子和女兒不省心,她總算還有一個靠譜兒的老公。
她想要把鞋子穿上,鄭經卻不由分說的一把搶過鞋子,然後蹲在地上,親手替她穿上。
裴信華那股難過勁兒被兒子給岔過去之後,纔想起來問趙安安的情況。
“安安現在怎麼樣了?”
之前趙安安沒能嫁給鄭經,裴信華失落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