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沒什麼要跟你說的。”樑緋月強勢道。
慕雲海看向路漫。
“緋月,你先出去一下吧。”路漫開口。
“漫漫對這種人不能心軟!”樑緋月皺眉。
“我沒有心軟,我只是也有些話想要跟他談談。”路漫真沒有心軟,她會跟緋月一起來醫院也是想要跟慕雲海談談。
“好吧。”樑緋月離開。
“想跟我說什麼,說吧。”
“你先說。”慕雲海讓她先。
她先說就先說,她看向慕雲海用很認真的表情看着,“雲海,我們已經分開了,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已經分開了,我跟你真的沒可能了,不管你做什麼,對於我來說都是困擾,你也試着放下好嗎?相信我,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
“你是我的命,你讓我怎麼能放得下?”慕雲海苦笑道。
“雲海,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愛我,如果我真是你的命,你真的放不下,你就不會做那樣的事。”路漫笑道。
“漫漫我……”慕雲海想解釋。
“你捫心自問一下,如果知道結果會是這樣,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不是還要這麼做?”
“我不會……”
“你只會換個別的方式這麼做,可你還是不會放棄跟王允熙結婚來達到你的目的。”他們相處十年,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瞭解的很。
慕雲海無話可說,沉默了好一會,“漫漫,殺父之仇不得不報,想要報仇我只能這麼做!你不知道我有多恨裴修遠!你知道我爸死的多慘,你知道我們這些年過的有多慘,這全都拜他所賜!”
慕雲海越說越激動。
“所以說,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愛我,而且你在做那種決定的時候,清楚的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知道你會失去我,你還是那麼做了,如果我是你的命,你早已沒有命,沒有命的人還怎麼能把命找回來?”
“再說,你真的只是爲了報仇嗎?”
“漫漫,我當然是……”
“你還是爲了錢權,你爲了能用最快的速度站的更高。”所以纔會娶王允熙,盜取裴氏內部的機密,壯大他的公司。
“是,我是爲了站的最高,可只有這樣我才能踩死裴修遠!我這麼做也是爲了咱們的未來!我只是不想你那麼辛苦,我只是想要給你所有最好的!”慕雲海激動道。
“別把你想要的強加在我身上,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一點都不覺得以前的生活辛苦,我說過,對於我而言,那已經是最想要的生活,你毀掉它,你覺得你有錢了,你高高在上了,我就會屁顛屁顛回到你身邊嗎?我什麼時候給你這樣的感覺了?”
“漫漫不是這樣。”
“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希望你能把我今天的話聽進去,你我絕無可能了,不要再糾纏不清,王允熙她雖然刁蠻任性,可看得出她對你是一片真心,如果可以,好好對待她。”
“我不要!我很討厭她!厭惡她!如果不是她……”他們就不會分開,不會走到現在這樣!
“不要利用了人家,還怪人家的存在,這是很沒品的事!”是他選擇找上王允熙,他沒有資格怪人傢什麼。
“好,咱們不說她,你不是說最喜歡以前的生活嗎?咱們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咱們還可以住在原來的地方,我還可以去以前的公司,一切都還跟以前一樣!”這樣可以嗎?
路漫笑了,像是他說了多麼可笑的話一樣,“不是像以前那樣生活,就是以前的生活,你和我都已經不是以前的我們,我現在已經嫁人了,說實話,我也喜歡上裴修遠了,我已不愛你,我想要的生活,是跟我愛的人一起生活,不是你。”
他已不是她愛的人。
慕雲海臉色慘白,她說她已經喜歡上裴修遠,她這麼承認了……
她是什麼樣的人,他真的很清楚,她一旦喜歡上,那就是傾盡所有,一旦放棄的,就真的不會回頭。
他纏着她不放,他的信心,都是因爲覺得她心裡還有她,可她這翻話讓他清楚地意識到一直以來都是他的自我感覺良好,她已經不愛他,早已放下了他。
“雲海,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相信你也聽清楚明白了,這種情況下,我實在是不適合回公司上班,緋月會處理我違約的事。”
“漫漫,你真的一點都不愛我了嗎?你真的能放下我們十年的感情?”慕雲海看向她,不願意相信,她真的放下了。
“是的,我不愛你,我已經放下。”路漫看着他,一雙清澈的眸中,毫無任何閃躲,任何別的情緒,清澈透亮。
人常說,人的眼睛是最不會騙人的,而她此時的眼睛裡,赤果果地寫滿了,她不愛他。
慕雲海痛苦的閉上眼,好一會才沉痛出聲,“爲什麼你能夠這麼快就放下我們之間的愛?十年的感情,你只是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你就放下了。”
讓他都忍不住懷疑,她之前對他是真愛嗎?
如果是真愛,怎麼這麼容易就放棄了?
“你就當我對你不是真愛吧。”路漫笑道,可這個笑是有些苦澀的,她放下的快嗎?是快,可他永遠不知道她放下的有多麼難,那幾乎要了她的命!
有人說女人就是天生心狠的,一旦下定決心放棄一段感情,一旦徹底死心了,在心痛死的那一瞬間,也就放下了,說不愛,就不愛了。
放下很難,可,也就是這麼簡單。
不是真愛的人,會那樣對他嗎?慕雲海無法否認他們過去的愛,可卻也無法不承認,她現在真的不愛他了。
“你想說什麼?”路漫問道。
“我已經沒有什麼能說的了。”慕雲海苦笑,她已經不愛他,說再多還有什麼用。
“那我走了。”路漫轉身要走。
“不用讓樑緋月進來處理工作的事,我怎麼會捨得真算你違約,不想來上班,不想再看到我,不來便罷……”他怎麼捨得真那麼爲難她。
她說的對,他對她的愛沒有那麼深,沒有沒有她不能活,可他是愛她的,失去後,他發現他比以前認爲的還要愛她。